卷二 戰海浮沉 第五十章 鳳凰涅槃消舊惡,欲火永生鬥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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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的鳳凰,涅槃,永生。
你更新的力量讓四方震撼。
褪盡喧囂,柔弱無力,
執劍江山,無畏無懼。
困獸之鬥,
悄然開始……
我沒死,醒了。在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清風拂過我的臉龐,身體的疼痛依然存在,被撞擊在木板上和束縛的痕跡依然殘留。可是,我居然沒死。一張絕美的容顏,經曆過無數風雪的容然,印入我的眼簾,帶給我今天的第一個笑臉和溫暖的心。
商墨蘭和苦樂大師站在我的床前,迎接我的蘇醒,然後告訴我驚人的消息,我,赫連曉星,重生了。
“你不用懷疑,被選中的人本身就具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我擁有治療的力量,你的母親擁有破壞的力量,而你則擁有重生的力量。和我們不同,你的力量來源與自己也隻能救你自己,在天劫應世之前,無論怎樣你都隻能活著。”
原來,我真的連選擇死的權利都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你會受傷,會疼痛,但絕不會死亡。昨天的事件不但沒有要了你的性命,反而激發了你身體的潛能,完成了蛻變。”
商墨蘭一麵說著,一麵遞給我鏡子。看見鏡中的自己,我還有不信的理由嗎?一雙紫色的瞳孔居然和楚望的一模一樣,繼承了紫火狐一脈特有的標記。
楚望從後麵走出來,今天的他開起來英姿勃發。“所以跟你說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而且永遠也割舍不掉,因為你是這世上我唯一擁有同樣血緣的妹妹!”
我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用意誌力強撐起自己的身子。“我們是兄妹?”
商墨蘭回答,“不錯,敏兒離開本國的時候還是新寡,那個時候楚望已經出生了。”
我暗自嘀咕,“那你還搞得這麼曖昧,害我嚇死了。”
楚望坐到我的身邊,扶正我的身體,用手指輕輕滑過我的臉龐,帶有一絲妖嬈,“親愛的妹妹,穆赫阿索那不是碧朝,兄妹通婚是非常平常的。”
我聞言立刻推開楚望,花容失色,“那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哥哥!”
“你不用擔心,我最大的有點就是不喜歡用強,還有不喜歡太笨的女人!不過妹妹太花心,給哥哥我惹得麻煩還真的不少!”
我什麼時候笨過,聰慧是我從小的座右銘。“你到底從什麼時候知道我是你妹妹的!還讓我服情蠱?”
楚望指指我腰際懸掛的錦囊,“天劫令隻能容下族中被選中聖女的血,代代相傳。既然你不是商姑姑的女兒,那隻可能是我的妹妹。至於情蠱嘛,剛才已經說了你根本不會死,我根本就沒有擔心過!”
“我很痛的誒,好不好!有這麼沒良心的哥哥,真是……”
商墨蘭看著我們爭吵的模樣,反而顯得十分開心,是想念自己的孩子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我已經派人去找你赫連承恩他們過來了,交代清楚以後我也算完成了此行的目的,該回去了。”
我打算挽留,更希望他們母子能見一麵,“商姑姑,你真的不見安大哥一麵嗎?還有赫貴妃,其實我想他們真的很希望能見到你!”
商墨蘭的眼中泛起淚花,但總是堅持著不讓它們墜落。她沒有準備回答我的話,聽見門外傳來父親的聲音便走了出去。
“如果我告訴你,他們一旦見麵你安大哥就會有生命危險,這樣的後果你還願意承擔嗎?”
我和楚望雙眼糾纏,從驚訝到傷感,哪個母親不希望和自己的孩子時刻在一起看著他成長呢?
“赤煉蛇一族的聖女和我們不同,他們並不是代代相傳,聖女一旦被選中便要一生貞潔,如違此誓,則與其子女相生相克,永不得相見。還有……算了,現在先不說這個,今天你就要進宮。決定了嗎?不跟我走?”
重生的我,發現很多事在我死去的一刻還無法開懷,帶著鬱結,我又怎麼能離開。“等我解開了心裏的結,結束這裏的一切,我一定回家看看!”
“你是天劫選中的人,注定這一生無法想其他女子一樣獲得簡單的幸福。我的妹妹,很多時候我隻是心疼而已。”
楚望抱著我,像小時候父親的擁抱,此刻的他不是從前我認識的楚望,是一個與我有至親血緣的人,我舍不得放開,因為每一次的放開都是失去。
“天劫劍你不要了嗎?”
“誰說的?”他指向葉楓,天劫劍完好的放在他的手上,我惟有疑惑。
“昨夜趁你痛苦難當的時候,我帶了他到這裏。說起來也多虧了你,這麼痛苦還叫著他的名字,這個時候我跟他說用天劫劍換你的性命和容貌,還不是輕而易舉。”
天下能保護你的人,唯獨我而已。每次想起東方烈的話,心裏會疼痛難當,但這一次沒有,有的隻是酸楚和無奈。
“我的眼睛怎麼辦?一晚上換了顏色也太奇怪了吧。”
“放心,我已經跟他言明這隻是藥性轉換的蛻變罷了。”
我鬆了一口氣,覺得有些疲累便重新躺下了。父親和長河走了進來,看見已經恢複的我,還是高興的。長河還是對楚望充滿敵意,無妨,現在兩個都是我哥哥了。
雲舒從門外進來,擔心和焦慮還掛在臉上。眾人都在,我不好詢問關於昨晚的失蹤,不過隻要她安好一切都不再重要。
“沁妃娘娘剛才讓碧娥過來通知我們,一個時辰以後入宮。”
“好,先梳妝吧。”
眾人退了出去,商墨蘭和苦樂早已消失不見了。但願有一天,在這一切都破解之後能找到方法破除這樣的魔咒,圓了安大哥的心願。
踏出西山別院,街道上漫長的隊伍排開,宮女太監不下百人,前麵騎馬開道侍衛已經整裝待發。長河將我抱起,穿過人群,放到車攆之上。
“這一點氣力我還是有的。”
“別說話,還是把力氣留著吧。星兒,我不放心你。”
我用手抓緊他的臂彎,傳給他力量一般,“放心,星兒已經長大了。”
雲舒來到我的身旁,為我安慰的眼神。楚望也走了過來,隻看著我的眼眸,沒有說話,但是我都知道。
楚望突兀的來了一句,“真的不跟我走?”
“嗯。”
“我等著你們回家。”
楚望說完再沒有回頭,但是我可以看出他背影的落寞。雲舒濕潤的眼眶已經說明了一切,楚望就是她徹夜不歸的原因。我尊重雲舒的選擇,又或許,是我太自私了,在深宮中如果沒有雲舒陪伴,我一定會走得更難吧。哥哥,對不起……
回家的路,已經越走越遠了。
“起~~~~~~~~~~~!開道~~~~~~~!”
漫長的回宮隊伍繞過西山別院,我抬頭仰望煙雨山的頂峰,一個小點立於山頂之上。了空,你已經不應該再回到塵俗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