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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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認為我在蓄意標榜自己。當然也不用罵我虛偽,說什麼不當情婦和二奶,結果還不是拿了人家的鑰匙。我拿鑰匙的隱性目的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有變態的魅力而已。
我不認為自己是霍喬婚姻的第三者,因為隻要我取消與他的聯係,自然關係斷。
從一開始,我與霍喬就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默契: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或者都可以知道,但我的一星半點他卻不知,除了來自省城和一個叫張憫的女人——這就是他對我的全部認知,當然,我的性習慣他也是了解的。
年歲的增大使我非常想找一個靠譜的性伴侶,從心性方麵講,霍喬雖然不是最適合的,但起碼在我眼裏不用費去太多心思。
你懂的,大家都懂。
成年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老齡成年人,舒坦不麻煩是最好的。
我毫不避諱地向霍喬陳述過,如果有一天他老婆發現我們的關係,那就是我消失的日子。或許對他來說這話帶有恐嚇意味,但他還是接受了,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畢竟網聊的這幾年也不是白聊的。
如果哪一天我認為霍喬的心思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同樣地,我也會消失。隻不過,這話我沒跟他講。
我,總是要給自己留點餘地的,不然豈不是白混了。
心性涼薄總是來形容男人,而我卻認真加努力地往這四個字上靠,可能與職業有關,但更多地是看多了人情冷暖。
有人瞥我,我連瞥都懶的瞥;有人貼我,我卻惡心的雞皮疙瘩。這是個毛病,已經生了很久的毒癮差不多,至於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都已經忘記了。
健忘懶惰,似乎是我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優點了,我就是如此引以為豪的認為著的。
罵我不要臉等等更為強烈的詞變相就等於在誇我。
這不是阿Q精神,而是真心地覺得我很有本事讓別人如此憤恨我,無疑,對我來說是一種褒揚的興奮劑,使我的生活更添動力。
我習慣別人的跳腳罵街,而我隻是靜立著,不是沒有反抗力,細心的人自然會發現我的眼角眉梢都是隱藏的笑。
這些笑完全出於尊重,不管人們信不信。
社會裏一個一個的小醜每天嘻嘻哈哈,隻有在受到威脅時才狗急跳牆地真實反映出來。而我向來對這種真實,才能感到我是活在人的世界裏,而不是徘徊在可笑的麵具與麵具中間。
熟識我的人都覺得我有病,我也覺得自己有病,所以才告訴這些熟悉的人,然而他們的理解是,我病就病在告訴他們我有病(因為他們的認知是我隻是脾氣壞了點),可能有點拗口,如果實在不能理解就算了。
即使有病,我也不會滿大街地說。在我心裏的這些熟識之人都是些鳳毛麟角,長期能忍受下來我的怪脾氣的佼佼者,他們就是通俗意義上的閨蜜知己之類的詞,兩男一女,邱禾,蕭一飛和我最愛的女人,陸凱薇。
當然,我也確實不叫張憫,雖然是來自於省城,但身份證上的名字確是端端正正的兩個宋體:黎培。
真的,不騙人的。
張憫隻不過是一個一開始就為霍喬編纂的真實姓名而已,若真有什麼緣由,那隻能說,我媽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