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摩訶波羅多  第二十二章 利欲熏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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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今約15000年,普路不僅霸占了陸地,還要將隱藏在海底的鈾元素攔為己用,實際上他的目標不止局限於沙漠、高山,還轉向了海洋。然不甘示弱的尼普頓也不會允許弟弟超越自己,盡管他已得到大西洲的大片海域,但這些並未能滿足他日益高漲的野心。
    對此雙方互不相讓,他們似乎要進行一場能源爭奪的持久戰。一方尼普頓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策略,即率眾進攻敵方的薄弱環節,在眾多戰船的狂轟亂炸之下,迫使敵方節節敗退,其延伸的範圍跟著逐漸縮小。另一方塔那托斯則采取針鋒相對的措施,他故作逃亡,將氣焰囂張的尼普頓引入沙漠地帶。果然不出所料,敵方中計,窮追不舍,由此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他深知對手精銳的海軍不適應沙漠作戰,遂誘逼他們拉長戰線,使他們步步深入到自己的腹部,再實施一舉殲滅的計劃。
    爾時,尼普頓不計其數的戰艦駛上撒哈拉沙漠,海陸兩棲式艦艇輕鬆穿越浩瀚的沙漠,向塔那托斯的領地烏幹瑪逼近。另外他的空中部隊橢圓形的普羅米級飛艇正緩緩逼近敵方的要塞,該艇上裝載的飛彈可遠距離精確打擊地麵目標,還可投擲核基彈轟炸敵方範圍1000平方公裏之內堅固的建築群。該艇大小相當於數個盤踞一起的鯨魚,其優越的隱身性能,使得它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襲敵方的要塞而不至於被敵人發覺,若是空中停滿十多艘普羅米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因為它們的武器係統一瞬間足以摧毀地麵所有的目標,其威力猶如末日審判。
    此外,他們還有一種稱之為開拓者的海陸兩棲式的登入艦,它浮起時可以輕鬆穿越浩瀚無邊的海洋和沙漠,裝在開拓者號的上的武器係統堪稱一絕,據稱它是所有已知種類中最為奇特的,它的武器是高壓水槍和海浪式衝擊波,一旦噴射出去,瞬間穿透十多米厚的甲板不在話下,假如打在敵方的小型作戰單位上,一下子即可擊飛。
    該登入艦裏裏外外被一層薄膜保護,盡管隻有拇指般厚度的透明粘合物,不過你千萬別小瞧它,必要時它可以吸收敵方激光炮所發出的能量,將其轉換以供飛船作為動力之用。多餘的能量則保存起來,必要時提供給大型的戰艦。如此即使戰線拉得再長,未必會失去主動權。采集敵方的能源轉為己用,取之於敵,用之於敵,無往而不勝。
    須臾,兩支大軍在距撒哈拉沙漠北麵的地中海不期而遇。雙方不約而同的相互較量,海岸線上沙塵飛揚,尼普頓派出一排排小型艦艇快速駛向塔納托斯的陣營,在它們強大火力的掩護之下,開拓者號順順當當、陸陸續續越過敵方的警戒線,強行登入。以疾雷不及掩耳,迅電不及瞑目之勢向敵人的要塞駛去,雨點般的光束打在開拓者的保護膜上,隻會為它提供更多的能量而已,不會對它造成任何損壞。塔納托斯的死亡軍團——突擊者不停的盲目掃射。看來,他們驚恐萬分,尤其他們頗感意外的是敵方的登入艦竟能在無比強大的火炮攻擊之下安然無恙,繼續前進。難道是自己的武器失靈,又或者是敵方的防護罩太過先進?塔納托斯作為這次戰役的主帥,他焦急的在塔樓指揮艙內飛來飛去,不時地觀察遠處的作戰情況,眼看敵人的大批部隊逼進,似乎形勢已不容樂觀,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過不了二個時辰,敵方便可以將他的要塞夷為平地。
    “我該如何是好呢?”塔納托斯抽出手中的光劍,敲打著地麵。本來想誘敵深入,現在卻弄巧成拙,反而讓敵人有機可乘。“為什麼我的計劃會失敗?我該怎樣向主人(普路同)交待呀?”
    “大人,不好了,尼普頓親自率大軍攻過來了。”說話有點像烏鴉的叫聲,塔納托斯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當下,他一巴掌打在那個倒黴的“傳話筒”嘴上,本來挺好看的一個鉤形鳥嘴竟然歪成曲狀,那個倒黴的家夥傷心的抓著自己的嘴,號啕大哭。
    他的哭聲並未博得主帥的同情,反而激怒了火冒三丈的塔納托斯,憤怒中的他對準那個倒黴蛋的胸部猛踹一腳,同時抓起光劍向他頭部砍下去,頓時鮮血飛濺噴得他滿臉都是。麵對部下血如泉湧,瘋狂的塔納托斯沒有停手,反而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光劍,他嘴裏甚至發出陰森的笑聲。一陣舒心過後,他恢複了原先的狀態,誠惶誠恐望著遠處的敵人已經來到他的指揮塔下方。
    “塔納托斯,滾出來,你的部下全死光了,就剩你一個了,快快受死吧。”尼普頓握著發出藍色光芒的魚叉對著塔頂大聲喧嘩。
    塔納托斯身為死神應該讓對手感到恐懼,現在可好完全顛倒過來,他全身上下莫名的顫抖,隻因他見到了一生中最忌諱的武器——三叉戟。作為上古五大神器之一,它不僅能召喚水元素供使用者驅使,還能夠發出的致命衝擊波瞬間摧毀一座城市。
    “你的末日到了,塔納托斯,慢慢感受死亡的恐懼吧。”尼普頓挑起三叉戟,以極快的速度攀附到塔頂。站在頂處的塔納托斯往下一看,立馬舉起光劍正要刺入攀附在塔外的尼普頓,不想被三叉戟擋了回去,隨即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掀翻在地,使他半天爬不起來。他掙紮著口中噴出黑色液體,吃力地挪動著僵硬的四肢,身體不停地抽蓄著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滋味。
    過去無數條生命臨死前向他求饒,塔納托斯都會不屑一顧。絕無憐憫之心的他不知道什麼是同情,他沒有感情隻有憎惡。每當聽到那些家夥奄奄一息,苦苦哀求,那種懦弱、渴望的眼神,隻會另他反感。而今他自己麵對死亡,是否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手下留情呢?是否覺得自己太過殘忍,殺戮太多而最終難逃惡果呢?沒有,他或許不懂得什麼是害怕,致死還擺出臨危不亂的架子,大笑著似乎在嘲笑對手。他的行為和笑聲激怒了尼普頓,二話沒說就將他的腦袋搬了家。
    指揮塔上,尼普頓得意洋洋地高舉三叉戟上的獵物,對部下炫耀不已,舞動著翅膀,擺動著身後那條長長的尾巴,站在錐形結構的建築物上,眺望著自己新占的一大片領地。遠處海麵波濤洶湧,浪花一層高過一層,似乎在預示著一場惡戰才剛剛開始。
    公元前12000年尼普頓成功擊敗普路同的死亡軍團,全線摧毀烏幹瑪,奠定了他在地球上的統治地位。
    相反,普路同兵敗如山倒,其殘餘勢力架船逃亡到塔拉幹沙漠的黃金之國,他們打開傳送門返回納托報告。這是他們唯一設置在地球秘密的傳輸通道,就連狡詐的尼普頓也不為所知。
    當普路同的殘餘勢力一回到納托,其行蹤就被星際議會的長老們所察覺,他們暗中調查,大量收集證據,準備彈劾首席執政官普路同。根據星際議會的法律:未經獲準不得擅自到外星球開采能源;不得在其他星球私自開發、建造武器;不得破壞原始星球的生態環境,隨意采集基因樣本,不得無故擾亂和侵害那裏的原住居民;不得在其他星球恣意妄為,發動戰爭,從而波及到該星球的生物。如有觸犯,哪怕是其中一條罪名成立,都要被判處終身流放或死刑。
    不幸的是,受到彈劾的普路同將麵臨數項罪名的指控,隻要有其中一項成立,他未來的春秋大夢將要破滅,而他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兄長尼普頓坐享漁翁之利。憑普路同的性格會這麼輕易的將到手的江山拱手相讓嗎?
    當然不會。為挽回自己的聲譽和權力,他把所有的功勞都歸於哥哥尼普頓,由他來接受審判,承擔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爾時,他站在納托星際議會的廣場中央,又一次慷慨激昂發表著精彩絕倫的演說:
    “各位,我本不想推托自己所犯下的罪責,我承認在地球發動戰爭,但那是逼不得已,本來我打算犧牲自己,不願拖累他,即使成為千古罪人,也在所不辭。”
    “他是誰?”有人問道。
    “當我看到他暴行的時候,痛苦萬分、心如刀絞。他毫不留情地殘害那些比自己更為弱小的生物,肆無忌待地挖掘地球的鈾元素(用來製造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被列為禁品的核基彈,其放射物會導致使用者受到輻射傷害,而最終斃命),當時我和部下塔納托斯曾多次好言相勸,他非但沒有吸取教訓、改過自新,反而無禮駁回、變本加厲,以至最後我的好心招徠了殺生之禍。他為了掩飾自己的惡行,非法霸占了我們的要塞,為了鎬賞三軍,搶奪當地原住民的資源。出於無奈,我派遣塔納托斯在印度洋沿岸試圖阻止他下一步行動,為此我們發生了衝突,英勇的戰士死傷無數。塔納托斯奮力抵抗,不幸在那場戰役中犧牲。為了納托,為了宇宙和平,他獻出了寶貴的生命。”說到這裏,普路同淚如雨下、痛哭失聲、故作姿態。
    全場的議員被他的言辭所感動,紛紛落淚。他們同情普路同的遭遇,更同情為國捐軀的塔納托斯,他們憎恨水之星係的尼普頓,不達目的善不罷休。他恣意妄為,竟然不惜犧牲無辜者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其後果已嚴重違反了星際條約,按照星際議會的法律他必須在20天內親赴納托的星際法庭接受審判,如到時未參加,納托則有權派遣軍隊包圍甚至攻打水之星係。不過議會長老們考慮盡量要不在發生任何衝突的情況下逮捕尼普頓,經過再三思量,最後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阿塔斯的領袖宙斯,由他全全負責此案。
    一接到法令,宙斯深感肩負重任,一方麵是自己的兄長,一方麵是自己的權位,他應該如何選擇?何去何從,他的思緒猶如阿塔斯的天空般模糊不清。怎麼辦?他思緒煩亂在水晶打造的宮殿中,不停地扇動著翅膀飛來複去。不經意間飛到了天台,他伸長脖子抬頭仰望星空,霧氣沉沉的天色裏,其周遭的一切令人鬱悶壓抑,感覺自身快要窒息。
    “父親,在想什麼呢?”雅典娜飛上天台,眼神透出些許憂傷。
    “啊……是你,我的孩子,恩……沒什麼?”宙斯看著幼小的女兒,斷斷續續的說道。他說話的聲音有點激動,平時見到女兒,他立刻會上去擁抱她、親吻她。有時把她摟在懷裏,有時將她高高舉過頭頂,歡呼雀躍。對他來說雅典娜好比他的開心果,隻要一見到她,宙斯的心情便會感到無比舒暢。
    今日他兩眼呆呆地看著女兒,半餉隻吐出那麼一句,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幼小的心靈能否承受得住,再過不久她的母親墨提斯也會有所牽連、甚至深受其害。星際議會已經下達了最後通牒,若是找不到尼普頓,到時議會必將派遣軍隊封鎖水之星係,如果這樣做,戰爭將不可避免的爆發,那時你的母親也會迫不得已為國家而加入戰鬥,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真的到來的話,我應該站在哪一邊,幫誰才好呢?
    “去做您認為正確的事,我的父親。您不是說過我們應該為和平而戰嗎?哪怕是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辭,為了不牽涉更多的受害者,該是您作出決定的時候了……父親。”雅典娜咿呀咿呀地說了一大堆。
    宙斯又一次抱起她,高高舉在頭頂上,開懷大笑道:“好啊!小家夥剛才是不是運用心靈感應,否則你怎會知道我的想法呢?”
    “對不起,父親。您曾教導我不能隨便運用心靈的力量來窺視他人的秘密,可是當我看到父親這些天來一直茶飯不思,所以不得已……。”雅典娜低下頭,低聲說道。
    “我沒怪你小家夥。你善解人意,將來一定能有所作為的。”宙斯欣喜若狂,終於他知道應該怎樣去麵對。
    多愁善感對某個人來說或許算不上什麼缺點,然而對一個政治家來說卻是非常致命的弱點。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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