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老板瞬間清醒，被這理直氣壯的態度氣著了：“你…”
    胡麗麗扶額，悄悄在重明耳邊低語：“您就別添亂了行嗎？”
    陸凱明則在另一處說道：“偷雞是不對的，你應該道歉。”
    “我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給人道歉。”重明不滿的皺眉：“況且神獸的事怎麼能算偷呢？”
    至少他在養雞場留下了氣息，隻要氣息不散，就可以震懾附近的妖魔鬼怪，這多好啊，人家還不領情。
    “神獸很了不起嗎？”陸凱明說這一句的時候，胡麗麗嚇得差點去堵上他的嘴。
    果然，重明的臉色沉了下來，連嘴角的弧度也慢慢變淺，陸凱明像是沒發現異樣般兀自說：“人家一隻母雞可以下很多蛋，蛋受精後又有了雞，你偷一隻人家得虧損多少啊，神獸可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就算是交易也是兩方允許下。”
    陸凱明語氣極穩，實則是胡掐，如果重明腦子好使，估計不會上當。
    然後重明臉上有了愧疚。
    胡麗麗：“……”
    “雞老板，我就是餓了才偷你家雞，但我沒錢賠，不然你把我抓走吧。”重明道歉的同時還決定了自己的懲罰方式。
    雞老板沒聽清那仨兒嘰嘰歪歪說什麼，咋一下罪魁禍首出來道歉還沒反應過來，支支吾吾說：“不…不至於報警，沒錢就分期付款。”
    他認為這行為已經夠善良的了。
    “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他是個精神病人。”陸凱明好心提醒：“他現在沒錢，以後也不會有錢，永遠的窮光蛋。”
    雞老板：“……”
    重明：“……”
    胡麗麗已經忍不住捂嘴偷笑了。
    “是啊，窮光蛋。”重明瞪著陸凱明咬牙切齒：“你把我抓走就可以了，我這算偷竊罪吧。”
    重明這麼熱衷於讓人把自己抓走的行為引起陸凱明側目，下一秒就感覺後方有一股壓力襲來，胡麗麗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重明別過頭麵露凝重，唯有狀況外的雞老板不明所以，隻是感覺氣壓降低許多。
    陸凱明覺得這氣息很熟悉，倒像是昨晚…，後領驀然被人拎起到一邊，耳邊還回蕩頗為嫌棄的語氣：“哪來沒眼色的野小子擋道。”
    陳鬱之撒開陸凱明之後，氣勢洶洶的盯著雞老板，就盯著不說話，雞老板被盯得冷汗涔涔：“幹…幹嘛？”
    陳鬱之不知從哪裏拿出一遝錢塞進雞老板懷裏：“這些錢賠你夠了嗎？”
    雞老板粗略一看還真不少：“夠了夠了，那下次可別偷我家雞了。”
    說完忙不迭離開這裏。
    把麻煩弄走之後，陳鬱之走到重明麵前，墨黑的瞳孔仿佛能看透人心：“重明，就算想走也別用這麼蠢的方法。”
    重明好似內心的想法被戳破，一時惱羞成怒：“別以為我怕你，咱們走著瞧。”
    走的時候經過陸凱明麵前，猶如刮過一道冷風，把他的頭發給吹飄了。
    “他是誰？”陳鬱之又把注意力放到陸凱明身上。
    這裏就剩下仨兒，排除兩個自然問的是胡麗麗，小心翼翼回答：“他是我們這兒新來的清潔工，工作效率高，性格又好。”
    陳鬱之眼裏一閃而過的迷惑：“我是不是哪裏見過你？”
    “對啊，你見過。”陸凱明沒心思隱瞞，嘴裏嘀咕著：“但你忘了。”
    不是三年五載的忘，而是每時每刻的忘。
    陳鬱之臉色一僵：“這很正常，我沒事幹嘛記得你這個無名小卒。”
    扭過身嚴肅正經對胡麗麗詢問道：“他叫什麼？”
    胡麗麗清了清嗓子：“陸凱明。”
    得到答案的陳鬱之轉身對陸凱明警告道：“既然選擇在這裏工作就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你一點行為不正我就把你踢出去。”
    陸凱明態度起碼說的上配合，一副認真聽訓的樣子。
    “他為什麼可以把我踢走，他是管事的嗎？”確定人走後，陸凱明才對胡麗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