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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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二,今日飄著鵝毛大雪,地麵已經有一層厚厚的積雪了,整個宅院都是銀裝素裹,隻有枝枝紅梅為這雪白的天地增添了些許顏色。
古煥昊顯然還是孩子心性,他拉著古浣柔在院中堆著雪人,顧風易在一旁看著也是躍躍欲試,最後也沒忍住加入了他們。
沈連止和宮楚則在房內沒口,對坐下棋,順便談談情,說說愛。
一副祥和,其樂融融的場景,沈連止看了一眼,外麵在紅梅樹下堆雪人的三人,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文穀突然從外麵走來,,良玉見他過來,上前幫忙拍打掉他身上的雪花,文穀看他一眼,二人相視一笑。
文穀將懷裏的信件交給沈連止,沈連止放下手中的棋子,打開信件看了片刻,臉上浮起愉快的笑意,看著對麵的宮楚道:“母親讓我們回去過年。”
“那便回吧,止兒準備什麼時候回。”宮楚問。
沈連止一邊將信件折好放起來,一邊道:“收拾一下,明日便回吧。”
出來這麼久了,文穀也有些想家了,聽到沈連止這麼說,立刻高興道:“終於要回臨安了,那文穀現在就去收拾行李。”
“嗯,去吧。”沈連止點頭道。
“那奴也去幫忙。”良玉跟著文穀後麵一起跑了。
“他們倆怎麼天天黏在一起。”沈連止看著二人背影嘀咕道。
宮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他們去。”
第二日一早,大雪已經停了,隻是路上有些積雪,顧風易準備了兩輛馬車。
沈連止和宮楚一輛馬車,古浣柔和古煥昊一輛馬車,顧風易鑽進了沈連止他們的馬車中,抬頭看到宮楚冷徹的眼神,悻悻的下車,萬般無奈上了古煥昊的那輛馬車,接著就聽見古煥昊與他吵鬧的聲音。
路上有積雪,馬車走的很慢,本來一日的路程,如今看這速度,也差不多要兩三日了。
宮楚是無時無刻不想將沈連止摟在懷裏,生怕一鬆手他就不見了一般,他躺在沈連止的腿上假寐,還讓沈連止給他念書解悶。
沈連止有些嫌棄他,覺得這人有些太懶了,以前覺得他慵懶的姿態很是迷人,如今在一起了,竟覺得他懶得膩人。
“嗖~”一支箭從顧風易的馬車穿了進去,顧風易一把將古煥昊護在懷中,箭從他的頭頂穿過,釘在了馬車內壁上。
馬車當時剛好行駛在,兩座山峰之間的一條小路上,幾支箭飛射過來,馬匹也受驚了嘶叫起來。
“什麼人?”顧風易跳下馬車,大喝一聲。他剛一下車,四麵八方的箭都向著他的方向飛射過來。
顧風易翻滾躲到馬車另一邊,另一邊也有箭向他射過來,他大聲叫道:“快走,快駕車。”
良玉和文穀聞言,立刻抽打馬匹,讓馬匹跑起來,可是受製於積雪的影響,馬車根本跑不快。
“怎麼回事?”沈連止不解問道,起身想出去看看,被宮楚一把拉了回來。
“止兒做好別動,沒事的。”宮楚讓他坐下。
顧風易用折扇擋開向他射過來的箭,見馬車駛離了他,提步追上來,古煥昊在馬車便伸手將他拉上了馬車。
正在極力奔跑的馬匹突然被箭射中,轟然倒地,宮楚護著沈連止翻出了將要翻了的馬車。
顧風易也翻出了馬車,古煥昊與古浣柔卻沒來得及跳,馬車翻倒時,二人從馬車上滾了下來。
宮楚將沈連止護在身後,巡視周圍,周圍突然跳出蒙麵的黑衣人,他們個個手拿長劍。
古浣柔害怕的躲到了古煥昊的身後,古煥昊安慰她:“浣柔別怕。”
為首的的黑衣人拿著長劍指向顧風易,大喝道:“我們今日隻要他的命,不想死的你們可以先離開。”
“那……不行。”沈連止從宮楚身後探出頭來。
為首的黑衣人見他如此說,揮手道:“其他人留活口,這個殺了。”他一手指著顧風易。
顧風易有些想不明白,他平時本本分分,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呀,怎麼這人張口就要他的小命呢?
“上。”
隨著一聲令下,黑衣人揮劍向幾人攻擊,宮楚將沈連止帶離了黑衣人的範圍之內。
古煥昊也拉著古浣柔站到了沈連止附近,黑衣人很遵守信用,竟真的沒對沈連止他動手。
宮楚拿出玉簫幫顧風易擋了身後一名黑衣人,然後玉簫扔出,直擊黑衣人麵門,黑衣人應聲倒地。
他看了一眼身邊加入戰鬥的影竹,命令道:“護著顧風易。”
說完他便飛身落到沈連止身邊,靜靜地看著顧風易和影竹與黑衣人纏鬥。
古煥昊看到宮楚過來,有些不甚甘心的看了一眼沈連止,悄悄將指甲中的毒藥彈到了地上。
宮楚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拉起沈連止的手,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片刻後,鬆了口氣。
他本以為古煥昊就隻是小孩子脾性,沒想到如今還沒死心,等到了臨安定要將他送回無極宮,他不能將這麼一個危險放在沈連止身邊。
沈連止生性善良,對人有沒有什麼防備之心,雖然有他護著,但是天長日久,難免會有他看不到的時候。
此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地麵躺了一片黑衣人,影竹的軟劍上滴著鮮血。
突然一個暗器朝著顧風易飛來,顧風易旋身閃躲過去,暗器卻沒有停下,直直想著古煥昊的方向飛過去。
“小心!”顧風易對他大喊一聲,此時古煥昊早就看到這這邊的情況,他明明可以擋住暗器,卻故作驚慌,拉著古浣柔後退幾步,暗器便朝著古浣柔身側的沈連止飛去。
暗器直奔沈連止的麵門而來,驚得他睜大了眼睛,但是暗器的速度之快,他有沒有武功,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他任命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暗器沒有想象中的插進他的腦門,他睜開眼睛,看到宮楚指尖夾著暗器,手指間滲滿了鮮血,血一滴一滴的往地麵上低落,地麵的白雪也染上了滴滴紅色。
“師父……你受傷了。”沈連止有些心疼的拉住宮楚的手,將那個錐形滿是菱角的暗器扔到地上,檢查著他的傷口。
“無事,止兒不必擔心。”宮楚任由他檢查著傷口,看著他忙著去馬車那邊尋找藥物繃帶,然後仔仔細細的幫他包紮。
此時黑衣人已全部倒地,影竹從剛才扔暗器的人身上抽出他的軟劍,將劍在他身上蹭了兩下,收回了腰間,然後又隱藏了起來。
顧風易見他一眨眼的功夫便找不到人影,連連稱奇,這人輕功得好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到瞬間就離開他們的視線。
“師尊果然是偏心的很。”他用折扇拍打著手心,看著宮楚道。
此時沈連止剛幫宮楚包紮好傷口,見他看著宮楚說了這番話,不解問道:“什麼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