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酒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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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姚看著亭中二人親密互動,緊握的拳頭顯露了他內心的憤怒,他一拳打在牆上,白皙的手背瞬時鮮血淋漓。
    不是前日還答應他,不與宮楚過分親密,如今這般是在幹嘛。
    這麼些年他為了害怕沈連止無法接受,不敢逾越一步,如今卻便宜了宮楚。
    他全然不顧受傷的手背,任由鮮血流淌。看多一瞬,心中怒意就更勝一分。
    他閉上眼睛,默默壓下心中怒火,轉身離開。
    他這一離開,便很久沒再出現過。
    沈連止醉眼朦朧的看著宮楚,感覺他有些晃動,雙手搭上他的肩,嗔道:“別動,晃的我頭暈。”
    見他如此模樣,宮楚也知道他是喝多了,拍了拍他的手柔聲道:“好,為師不動,止兒喝多了,為師帶止兒回去休息吧。”
    這時影竹突然出現,上前幫宮楚扶起沈連止。
    宮楚一把將沈連止拉進懷中,對影竹道:“誰讓你出來的,回去。”
    影竹無奈迅速消失在二人眼前,他也是痛苦的很,奉命保護沈連止,還不能出現,還要吃狗糧。
    沈連止晃晃悠悠掙脫宮楚,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看著宮楚。
    “我跟你說,我不喜歡男子,你不要把我當成你的玩物。”他大著舌頭,吐字有些不甚清晰。
    宮楚將他扶住做好,耐心的聽他繼續說:“本公子雖然……但是也不是任由你玩弄的。”
    宮楚將他被風吹亂的發整理到耳後,柔聲安慰:“為師沒有把止兒當玩物,止兒是為師的寶。”
    聽到他說寶物,沈連止愣了一愣神,許久後,喃喃道:“什麼寶,我不配。”
    他突然有些激動,大聲對著宮楚大喊:“我不配。”
    他仿佛是在借著酒勁發泄情緒,眼淚止不住從眼中流出,流到口中有些苦澀味道。
    宮楚掏出帕子準備幫他擦拭,他一把拍開宮楚的手,抬起袖子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哼~”沈連止看著宮楚傲嬌哼了一聲,甩袖踉蹌的走出涼亭。
    宮楚不解他想表達的意思,見他出去了,快步跟上。
    他也沒去扶沈連止,隻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聽他一路自己嘀嘀咕咕。
    他聽得不太真切,大概隻聽到他說:“什麼狗屁無極宮,本公子一點也不想要,煩悶得很。”
    又說:“老有人想割本公子手腕,疼得要死。”
    還說:“惹上一個不正經的師父,還搶本公子初吻,禽獸。”
    沈連止就這樣跌跌撞撞回到了他的挽風閣,一頭紮進床上沉沉睡去了。
    宮楚細心地將他把鞋脫了,又給他擦拭了臉和手,又給他寬了衣蓋上薄被。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窗外蟲蛙脆鳴,不時有蚊蟲在耳邊嗡嗡作響。
    宮楚點了一些驅蚊的熏香,方自行洗漱。
    他寬衣躺在沈連止身邊,側身看著他的睡顏,竟覺得內心無比的滿足。
    想著他說的那些醉話,有些心疼,他的煩惱和痛苦好像都是他帶來的,不知道他闖入他的生活是好還是壞。
    今日是他的初吻,可何嚐不試他的。
    他這些年也並未遇到,讓他感到心動的人,可是突然闖入他生活的這個人,卻讓他想憐惜,想護著他一生一世安好無虞。
    日上三竿,沈連止才姍姍醒來,他舒坦的伸了個懶腰,他慢騰騰的坐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叫了聲:“文穀。”
    半晌無人回應,他此時也清醒,看了一眼外麵才發現這是宮楚暫居的挽風閣。
    他拍了拍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臉突然騰的一下爆紅。
    昨晚的事情他大概都記得,尤其是那個吻讓他記憶深刻,甚至於當時的感受都能清楚的回憶。
    他看了看自己此時隻穿著裏衣,應該是宮楚幫他脫的衣服。他睡在這,那宮楚睡哪?難不成睡一起?
    他越想,臉就越紅,一直紅到耳根,耳垂仿若血滴一般,沈連止拍了拍發燙的臉頰。
    有些不齒自己如此樣子,竟像個小姑娘一樣羞澀。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床提著自己的衣衫鞋襪就往外跑,他低著頭跑到門口時,結結實實撞進了宮楚懷裏。
    他揉了揉撞得有些痛的腦門,抬頭瞪了一眼宮楚,他沒有說話,提著衣物鞋子繞過宮楚跑了。
    宮楚回頭看著他急匆匆的身影,又看了看良玉端著的醒酒湯,有些無奈的笑笑。
    剛才幸好不是他端著,不然就該燙到他了。
    他對良玉道:“將醒酒湯給少宮主送去,看著他喝下去。”
    良玉到時沈連止正在洗漱更衣,他站在房中等了許久,眼看著醒酒湯都快冷了,沈連止才慢悠悠喝了。
    這師父甚是霸道,憑什麼他讓喝就得喝,他本來不想喝的,可又不想為難良玉,隻好任命的喝了。
    吃了早飯百無聊賴,他讓人搬了張躺椅放在院中樹下,隨手拿了本醫術躺下看。
    看了一會覺得甚是無趣,回想一下以前都幹什麼。
    以前好像一直為了給蘇姚解毒忙碌,每天要翻閱很多醫術,查古方,采藥,製藥。稍微清閑點就去沒有茶樓聽顧風易說書。
    每天忙的要死,根本沒有時間來躺著看書,如今蘇姚的毒解了,突然覺得無所事事了。
    他突然想起昨晚宮楚好像問起了蘇姚,如果不是對蘇姚有歹念,他打聽蘇姚幹嘛。
    疑惑一旦在心裏萌芽,他就一定要弄清楚,他當下就起身奔著宮楚那去了。
    他到時,宮楚正在院中烹茶。
    “止兒來了,坐下稍等片刻。”宮楚見他來了示意他坐下。
    沈連止幾次想開口問,見宮楚專心烹茶,又不好意思打斷。
    宮楚自然是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了,但是他不說,他也沒問。
    半晌,宮楚給他斟了一杯茶,端起輕嚐了一口,才淡淡開口問道:“止兒可是有事要問為師。”
    沈連止正愁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見宮楚問了,順著他的話道:“師父昨晚為何向徒兒打聽蘇姚?”
    原來是這事,宮楚放下茶杯回他,“他在你身邊多年你卻不知道他有武功,為師隻是擔心他在你身邊別有目的。”
    “不可能。”沈連止堅定的否定了宮楚的想法。
    他皺眉看著宮楚,心中有些不悅,“師父又不了解蘇姚,怎可如此說他。”
    宮楚看著生氣的沈連止,撐著臉頰食指揉了揉太陽穴,許久,淡淡開口:“本座也沒說他什麼,隻是擔憂止兒安全,提醒一下。”
    宮楚自稱的是本座,沈連止看著他漸漸清冷的眼神,知道他是生氣了,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於激動了。
    但是對於宮楚這麼說蘇姚,他還是有些不高興。
    他起身,對著宮楚抱拳躬身行了個禮,語氣好甚好道:“多謝師父關心,但是徒兒相信蘇姚,徒兒還有事,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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