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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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連止看著他緊盯著自己,又想到他有斷袖之好,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這救命之恩是要報,可是萬一讓他以身相許該如何是好?
“這救命之恩是一定要報的,宮主需要在下時,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沈連止聽著珺衣珺禾叫他宮主,想著這麼稱呼應該沒錯。
他此時臉色蒼白,身體虛弱,加上躲閃著宮楚目光的神色,讓他看起來竟有些楚楚動人。
宮楚手摸著下巴,唇畔含笑,看他許久,突然貼近他,狹長的眸盯著他的眼睛,直看的他渾身發毛,冷汗直流,才懶懶開口道:“其實本座更喜歡你說以身相許。”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咳……”沈連止尷尬的幹咳一聲,眼神避開宮楚的目光,頭不著痕跡的往旁邊偏了一點,避開他的視線。
沈連止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想著怎麼讓他轉移注意力,倏而想起是來找人救蘇姚的。
他伸出食指抵在宮楚胸口,將他推開一些。
宮楚配合的坐直身子。
沈連止麵色認真對著宮楚拱手道:“宮主可知醫聖居於何處。”
坊間傳聞這醫聖居於這毒霧林後的深山,從不外出,也從未有人能進入這醫聖居住之地。誰曾想,這毒霧林後竟是別有洞天。
“醫聖,從未聽說。”宮楚認真回答著。
“什麼?”沈連止激動坐直身子,眉頭緊皺,神色掩不住的失落,“怎會沒有呢,難道坊間傳聞是假的嗎?”
他聽聞時雖然也知道有可能是假的,但是為了救好友性命,他還是來了,這個傳聞是他的一個救命稻草,此時他感到有些絕望。
“不過……”宮楚看著他神色變化,又接著道:“這天下沒有本座治不了的病症。”
沈連止聞言,眼神裏失落的神色一掃而光,激動地抓住宮楚的衣服:“真的嗎?宮主能幫在下去救一個人嗎?”
宮楚看著他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生病而泛紅的臉頰,又看了看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
沈連止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抓著人家衣服,發現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的放開手,還順帶幫他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扯皺了的衣服。
“是在下失態了,宮主不要介懷。”
這人家剛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還未報恩,此時又請人家幫忙救人,他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
“救什麼人?本座好些年沒出過宮了,也不太想出去。”宮楚本就決定幫他救人了,不過先問問還是有必要的,也要為收徒的是做個鋪墊,答應的太爽快,怎麼套他呢。
沈連止一聽他不願意陪他去,有些急了,“宮主,真的是性命攸關,宮主幫在下這個忙吧,在下……”他咬了咬牙,麵色有些發紅,接著道:”在下願意以身……相許。”
這話著實讓人難以啟齒,羞恥心讓他臉色愈發有些紅。他倒並非真的會以身相許,此時這麼說也隻是權宜之策。等他救了人,再想別的辦法報答他吧。
什麼人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宮楚有些吃驚,麵上卻沒表現出來。
看著沈連止越發有些紅的臉,心裏有些許的不自在,就想著逗一逗他,他伸手捏了一把沈連止腰間軟肉,故意靠近沈連止發燙的臉:“腰不錯,本座喜歡。”
沈連止下意識的閃躲一下,因為覺得羞恥,臉紅的能滴出血一般,連耳根都染上紅色。
不過此時他有求於人,發作不得,隻得忍下來,故作溫和笑道:“那宮主可願幫在下這個忙了?”
宮楚收回手摸著下巴,似在考慮這個問題,見沈連止有些焦急的神色,也不再賣關子了,道:“本座缺個繼承本座衣缽之人,本座這麼些年沒離開過無極宮,外麵世界那麼可怕,萬一本座還沒找到繼承無極宮的人,就出了什麼意外,怎麼對得起無極宮的先祖們。”
沈連止此時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竟沒明白他的意思。
見他如此神色,宮楚接著道:“救人可以,你要拜本座為師,還要繼承本座的無極宮。”
沈連止此時更懵了,滿眼疑惑的看著宮楚,他的樣子並不像是開玩笑。
他身子慢慢往下滑,躺下。
收徒,送個無極宮可還行?
這都什麼走向?這宮主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他正在發呆,突然一隻微涼得手附上他的臉頰。他驚得一哆嗦。
“你不急著答應,先慢慢考慮,想好了來找本座。”宮楚起身看著他似有些受驚的小模樣,挑起了嘴角。
就這柔弱的模樣,是怎麼穿過香風林的,是怎樣的意誌力才能穿過那邊叢林。
那個人到底是有多重要?
“你先好好休息吧,養好傷再說也不遲。”宮楚說完便準備離開。
沈連止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在下都答應,宮主所有的要求在下都同意。”
他剛發呆主要是疑惑宮楚的想法,隻要能救蘇姚,要他的命都可以,何況隻是拜師這種事情。
他冒著生命危險來的,說什麼也得把人帶出去,不然這傷白受了,臉白毀了。
宮楚本就知道他會答應,隻是沒想著他答應的如此幹脆。看來是為了救那個人,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不如,趁這機會,確認一下他是否真的是八年前那山洞中的男孩。
“如此,本座還真的還有一個要求。”宮楚笑意盈盈握住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另一隻手摩挲著:“本座想與你一度春宵,如何?”
沈連止瞪大眼睛看著他,暗自用力想抽回手,扯得身上傷口隱隱作痛。
宮楚看出他臉上痛苦的神色,暗暗鬆了力道讓他把手抽出去,彎腰貼近他的臉,盯著他的大眼睛道:“雖然這臉有道疤痕,本座瞧著依然是喜歡的緊,剛還說的本座答應幫你救人,就以身相許,此時這是不願意了,還是剛才就是誆本座的?”
他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那種事,這還是人嗎?
心裏如此想著,卻也不敢說出口,沈連止暗暗把這筆賬就算在了蘇姚身上,等他好了定要把自己受的屈辱都還給蘇姚。
“沒有誆宮主,隻是在下傷還未痊愈,此時怕是不方便。”沈連止硬著頭皮解釋,想著能拖一天算一天吧,也許他哪天就對他沒興趣了呢。
宮楚好笑的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色,直起身子,笑道:“徒兒不必著急,為師也不是那麼急迫,等徒兒養好了身體在履行承諾便好,為師就先走了,突然好好養傷吧。”
沈連止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背影,覺得衣冠禽獸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奈何有求於人,“唉!”他鬆下緊繃的身體歎息一聲。
難道自己的清白就要葬送在這了。忽而他又苦笑一聲。
何來清白一說,八年前那個漆黑的雨夜不就沒了嗎。
就因那一夜,這些年他都未曾娶妻,他心裏烙下了陰影,自卑,不敢接觸女子。
沈連止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