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溫暖苦楚 第三章約定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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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組織了春遊,由於考慮到孩子們的安全,陪同的老師多了幾個,還有幾個護士等。
淩奕和奚柏從未這麼出去玩過,都異常的興奮,早早的就讓媽媽幫忙準備好需要的小帳篷和其他一些用品。
這次春遊是一天一晚,主題是領略自然的奧妙,學校時不時就會組織,除了一些班級外,是自願去的,地點一般會選在離學校較近的地方,比如小山,農村旁邊等,學校也會為安全做很多措施,一切準備妥當後才能出發。
順利的出發,順利的安營紮寨,淩奕和奚柏一路上總有說不完的話,笑聲留了一路,兩人都很開心,今天好像格外的開心,天都格外的藍,花都格外的香。
老師們組織同學們燒水做飯,由老師帶隊進行比賽,雖然最終是大家一起吃飯,但是說起比賽孩子們積極性和興趣都要高些。
奚柏和淩奕這一隊老師都很驚訝,奚柏變成指揮效能手,同學們在他的吩咐下很快完成任務,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一切就緒後,由老師來炒菜,這也是考慮到孩子們的安全。
最終第一名是奚柏這一隊,獲得由老師們頒發的獎狀,大家都很開心。
沒有人會知道,奚柏之所以這麼能幹,是因為平時媽媽工作忙,餓了要自己做吃的,衣服髒了要自己洗,家裏的衛生要幫忙打掃,不能讓媽媽擔心。
說來也很心疼,小小的奚柏從小就要很懂事,幫助媽媽維持起一個家,一個屬於他和媽媽的家。
一起過了一年又一年,別人都說他兩是親兄弟,彼此的媽媽哲蘊和昊月隻是認識,並不是很熟悉,應該談不上是朋友,昊月很忙,在奚柏記憶裏,昊月媽媽是爹又是娘,半夜看過媽媽哭,抱著自己哭訴著什麼,直到睡去,奚柏會懂那種心痛。
淩奕很愛笑,幾乎每天都陪在奚柏身邊,記得有次過年,淩奕死活不肯走,最後被爸爸哄回家後,以為安穩了,可誰知大年初一他就站在奚柏家樓下了,惹得兩家大人無奈又高興。
因為淩奕陪著奚柏時間久了,奚柏愛說話了,也愛笑了。這兩人性格也越來越相似,奚柏的性格幾乎成了第二個淩奕,不同的是奚柏比較溫柔,比較內斂。
歲月靜好,那條胡同的兩個男孩也靜好,他們之間的時光也靜好。
十歲,奚柏很懂事了,不再會提起爸爸,有著與這個年紀相差甚遠的沉穩,會照顧媽媽,媽媽這幾年老了很多,自己也在爸爸和媽媽的爭吵中一次次的長大。
淩奕很懂事,和霸道,很調皮,班上小朋友都交他“小霸王”,對奚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最近爸爸很奇怪,很少回來了,媽媽說閑不住,參加了愛心工作,自己和奚柏就像是相依為命的家人。
那日是奚柏生日,奚柏時七月生的,淩奕是六月生的,晚飯後淩奕偷偷跑去找奚柏,高興的往他手裏塞去一顆糖,這種糖奚柏從未出過,軟軟的,隔著糖紙聞一聞都很香,顏色是喜慶的紅色。奚柏高興的說,“明天這個時候在這裏等我。”
正好慢慢尋來,奚柏和淩奕彼此開心的笑著說再見,奚柏回頭,淩奕沒有走,隻是看著他笑,露出拜拜的牙齒,傻裏傻氣的。
這不是淩奕第一次給奚柏糖,也不是奚柏第一次和淩奕約定,好些年了,從未失約。應該是自從奚柏搬來這裏,認識淩奕,和淩奕成為朋友,再成為好朋友,他們之間的約定,從未失約。
奚柏和媽媽回到家,大包小包的行禮放在客廳裏,隻聽見爸爸大吼:“都在等你,給我快點。”
奚柏一愣,幹脆放棄和爸爸對話的機會,用詢問眼光看向媽媽,媽媽說要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奚柏慌了,向媽媽說明要和朋友告別,爸爸邊提東西邊吼道:“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是朋友嗎,趕緊走。”
奚柏轉身跑出門,這是他記憶裏的第一次沒有聽爸爸的話,或者說自己前些年也沒機會不聽爸爸的話,對於這個所謂的爸爸,奚柏把希望都寄托在媽媽身上。最後奚柏是被爸爸粗魯提上車的,車子發動,離家越來越遠,離這條胡同越來越遠,離淩奕越來越遠。
奚柏知道不能回去和淩奕告別,明晚的約定淩奕一定會去的,他要是等不到我怎麼辦,以後要是再也見不到他了怎麼辦。
想著奚柏開始哭起來,開始抱著自己兩腿抽泣,後來忍不住哭了出來,爸爸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不耐煩的說,“哭什麼哭,跟個娘們似的,給老子閉嘴。”
對於沒有好感的爸爸,奚柏抬眼,隻在後視鏡裏看到一雙充滿厭惡的眼睛。
奚柏應聲閉嘴,沒再哭,眼淚還在淌,嘴巴緊緊閉起來,肩膀一嗒一嗒的。
爸爸看了看後視鏡,嚷道,“你有什麼用,你看你,養個兒子都這麼愛哭,跟個女人一樣,看著就煩。”
媽媽輕輕拍著奚柏的肩膀,什麼也不說,爸爸還在喋喋不休,說到重處用手拍了方向盤,聲音很大。
媽媽聽不下去怒回道:“兒子從生下來就跟著我,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在他身邊時間是多少,他性格變化和成長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哭怎麼,哭就是女人了嗎,男人就不會哭,就像你一樣嗎?”像你一樣的無情。
爸爸瞅了幾眼,低聲嘟囔,早知道生來幹嘛。
聲音很小,但是足以讓車裏三個人聽到,爸爸很陌生,跟媽媽說的不一樣,家裏有以前的照片,爸爸媽媽抱著奚柏笑得很開心,還有爸爸給奚柏喂飯的。
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爸爸經常出差,一年裏回來三次算是多的,每次呆不過兩天,有些時候甚至連過年都不會回來。
奚柏搬家了,搬去了一個新的地方,一個沒有淩奕的地方。
第二天淩奕一如既往,開心,媽媽下廚時還幫忙擇菜,可愛帥氣的小臉上洋溢著開朗,媽媽都忍不住多親了幾下。
下午的時候媽媽去工作了,媽媽很喜歡這份工作,挺曖昧說是誌願者,淩奕也不太懂。
等晚些時候,淩奕打算出門找奚柏,想著和爸爸說一聲,房間裏好像有些聲音,門半掩著,聽一個女聲傳來,“你兒子還在呢,你不怕?”
“怕什麼,他早就出去找朋友玩了。”淩爸爸抬起頭奸笑,隨即傳來很奇怪的shenyin
聲,淩奕正想推門,卻聽見爸爸說:“寶貝兒,你可一定得生個兒子哦,不然我可沒理由把那對母子趕出去。”
淩奕手頓住了,輕手輕腳走下樓,來到與奚柏約定好的地方。
眼看與奚柏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淩奕伸手捧著自己的臉笑了一下,可隨即垃聳下來,還是裝不來。
很晚了,奚柏沒有來,淩奕在等,如果現在去他家樓下找他怎麼樣,不過他沒來一定有事耽誤,這麼去找他,他會不會生氣呢?
於是淩奕一直等,等到爸爸媽媽來找她,爸爸還是向他伸出手,淩奕抬眼望了望,把手交給爸爸。
這一夜淩奕沒有睡好,翻來覆去,直到眼睛很重很重才睡過去。
這一夜,奚柏沒有睡好,折騰了一晚上的搬家,第二天中午還沒到新家的地方。
隔天淩奕很早就去奚柏家樓下,門窗緊閉,問了樓下的阿姨才知道,他們連夜搬走了,淩奕笑了起來,既然都要走了,還和我約定,是不是我很好欺騙,你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