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血債血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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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偵察兵是“刀尖上的舞者”,這隻不過是一個浪漫的比喻。透過輝煌,凝視沙場,偵察兵們奮不顧身的出生入死豈是平常事?哪一枚軍功章不是生死縫隙中摘下的果實,哪一名偵察兵沒有鮮血流淌後凝結的傷疤。
    戰智湛崇尚“事不三思終有敗,人能百忍則無憂。”所以,他的個性並不是很張揚。有句老話,叫作“咬人的狗不露牙”。有的狗見了人呲牙咧嘴的,主動“顯擺”它的黃板兒牙,好像很厲害。其實,隻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條狗真的很害怕,就差尿了。越牛掰的人越低調,越沒本事的人越能“裝犢子”嘛。但是,這隻是戰智湛的表麵現象。他可是對豪情飛揚、氣衝鬥牛,平生以氣節自負,以功業自許,一生力主抗戰的南宋大詩人辛棄疾佩服得五體投地。對辛棄疾常常顯示出軍人的勇毅和豪邁自信的詩詞格外喜歡,像“要挽銀河仙浪,西北洗胡沙。”“馬革裹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說。”“壯歲旌旗湧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無不常常掛在嘴邊。
    戰智湛似乎天生就是一個金戈鐵馬,馳騁疆場的“孤膽英雄”。他不僅崇拜辛棄疾的為人,喜愛他的詩作,也很喜歡三國時曹植的一首《白馬篇》。參加“利劍部隊”之後,就經常吟誦這首《白馬篇》的最後一部分,用來鼓勵自己:“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尤其詩中毫不雕琢,把戰場的險惡凝於筆端的“棄身鋒刃端”一句,把氣衝牛鬥的戰鬥熱忱用近乎於口語的文字表現來,更生動、更感人、更富有氣勢,正是戰智湛此時胸懷的真實寫照。戰智湛將“八一杠”大背在身後,右手拎著日本軍刀,左手持旋著消音器的“80式”衝鋒手槍,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走進了危機四伏的那曲村。那曲村裏參差不齊的竹樓和草房一片漆黑。狗咬牛吟,母貓叫春,脆響的山溪水聲,構成了別致恬靜的夜景。
    戰智湛按照白天觀察的結果摸到了那座灰色小二樓前。借著月光探頭向院中望去,連個鬼毛都沒有。再看大門前,那個越南“猴子”的哨兵抱著“AK74”突擊步槍正像個幽靈似的轉來轉去。戰智湛思索了片刻,決定先讓這個家夥多活一會兒,避免越南“猴子”發現哨兵失蹤而使他暴露。這就叫“藝高人膽大”!想到這裏,戰智湛的手一搭院牆,跳進院內。
    戰智湛摸進院子後,觀察了一下越南“猴子”的哨兵,見他絲毫沒有察覺,就按思考好的作戰方案直奔小二樓二層的越南“猴子”308師的636團二營六連連部。戰智湛剛踏上一級台階,忽然,從小二樓的後麵傳來隱隱的說話聲。戰智湛吃了一驚,深為自己的觀察不細而懊惱。戰智湛隨即決定先過去看個究竟,如果順手,先除掉這個切膚之患再說。
    聲音來自一個小竹樓,這個小竹樓和我國邊境地區的一樣,典型的西南邊陲風格。上下兩層,上麵住人,下麵分別是牛欄、豬舍和會客用的寬大堂屋。通常堂屋的正麵靠牆一側,擺一八仙桌,兩邊各擺一把竹椅,牆上供奉著天地君師的牌位。
    可是越南“猴子”的這間堂屋裏,這些擺設都沒有了。隻見正中的竹椅上坐著一個略顯肥胖、滿臉胡子茬兒,肩佩少校軍銜的越南“猴子”。堂屋中間,一個隻穿著一件與他的身材極不相稱的短軍褲的越南“猴子”士兵,抓著一個雙手綁縛在身後的越南“猴子”女兵。
    這是一個不足二十歲,長得很漂亮的姑娘。她有著一副淺咖啡色的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長著一雙會說話的黑眼睛,睫毛很長,柔軟的嘴唇微微撅起,長得很像日本著名明星小倉優子。越南“猴子”的少校幹咳兩聲,點燃一支香煙,說道:“早就聽說阮氏卉是個小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象你這樣的漂亮小姐,為什麼要叛國去投敵呢?……”
    戰智湛的越語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到了南疆之後,“利劍部隊”的文化學習時間大部分都用來學習越語了。再加上戰智湛勤奮學習,越南“猴子”少校晦澀的話他還能聽懂個大概。
    “我……真沒有去投敵!……”阮氏卉用帶著哭腔的嗓音回答。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越南“猴子”的少校陰森森地說道。然後,他衝堂屋內的樓梯口喊道:“喂!……你們把榮伊秀拖下來!……”
    話音剛落,兩個赤裸著上身,猴頭兒猴腦兒的越南“猴子”,架著一個渾身被剝得一絲不掛的年輕女人從樓梯上“吱嘎”、“吱嘎”的走下來,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後,把她麵朝下,“四蹄倒攢”的吊在房梁上。榮伊秀身上已布滿了青紫色的鞭痕,整個身子被吊成了一個“弓形”,頭向下低著,散亂的長發垂掛下來,遮住了麵孔。
    這是一種很能折磨人的吊法,就是將受難者手腕、腳腕在背後反綁到一起,吊在房梁上。受難者在這種姿態下,四肢各個關節、肌腱、腰部乃至全身的皮肉、筋骨都將因身體的重量而受到擠壓、扭曲和牽拉,十分痛苦。被吊過之後造成的傷痛至少要持續一、二十天以上。
    越南“猴子”殘酷的折磨自己的女同胞,讓戰智湛饒有興致的欣賞著。
    “榮姐……”阮氏卉禁不住顫栗了一下,驚叫出聲,急忙用手捂住了雙眼。
    越南“猴子”的少校見到阮氏卉恐懼的神情,得意的冷笑道:“嘿嘿……阮氏卉,你看了你的同夥之後,是不是就會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答我了?……”
    “不!……我……我真的不是去投中共!你……你們放我回去吧!……”阮氏卉的神經實在經受不住這種刺激,禁不住哭了起來。
    “榮伊秀,你還不肯說嗎?是不是還沒有受夠?……”越南“猴子”的少校走到吊在半空中的榮伊秀麵前,惡狠狠地問道。榮伊秀的頭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
    “不說也行,那就再給你點刺激!……”越南“猴子”的少校冷酷的說完,擺了擺手。
    一個越南“猴子”打開旁邊桌子上的一隻箱子,裏麵露出了一排按鈕,這是“美國佬”製造的一種電刑器。這個越南“猴子”從裏麵拉出兩條電線,開始滅絕人性的折磨榮伊秀。
    當鐵夾和電擊棒接觸到榮伊秀敏感的部位時,她禁不住渾身一抖。另一個越南“猴子”表情猙獰的合上了開關,強烈的電流立刻讓榮伊秀的胴體由顫抖變為可怕的痙攣。她高高地揚起頭,圓睜雙眼,身體使勁向上挺起,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看到這裏,戰智湛不由得動了俠義心腸,心中暗自罵道:“奶奶的!……這幫”不是人揍兒”的,竟然會用如此殘暴的手段對付這些無辜的女兵。她們不管犯了什麼錯,都不應該遭受到如此獸性的折磨呀!……這些女兵可都是你們的同胞、姐妹呀!……”
    “怎麼樣,你還不說嗎?……”越南“猴子”的少校轉身對阮氏卉說道。
    在無法抗拒的獸行麵前,阮氏卉還原成為一個怯懦的女孩兒,她用手緊緊捂住領口,哭泣著喊道:“不!……你們不能這樣!……”
    “來呀,把這位小姐的衣服脫光,吊起來!……”越南“猴子”的少校大聲發出命令。
    兩個越南“猴子”就像是狼嗅到了血腥,凶神惡煞般向阮氏卉撲過去。
    阮氏卉驚叫著,哭喊著,拚力掙紮反抗。但是,在一幫粗壯的男人麵前,她的反抗是那樣地軟弱。兩個越南“猴子”將尖聲嘶叫著的阮氏卉拖到刑訊室中央,按倒在地。
    “不!……不要!……”阮氏卉拚命晃動著身子,掙紮、喊叫。
    戰智湛忍無可忍,舉起旋著消音器的“80式”衝鋒手槍,在不到一秒鍾之內連發四彈。四個越南“猴子”幾乎是同時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戰智湛提刀持槍衝進了堂屋,三步並作兩步上了堂屋的二樓。在確信二樓空無一人之後,返回了堂屋。
    阮氏卉突然見到一個陌生的人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舉手之間打死了四個越南“猴子”,驚得目瞪口呆。戰智湛盡量和顏悅色的對她說道:“別怕,俺不會傷害你!……”
    “你……你是中國鬼……”驚恐之餘,阮氏卉差點說出越南“猴子”對偵察兵們的蔑稱。阮氏卉的腦子轉的很快,她立刻改口用北京味很濃的漢語向戰智湛求救:“解……解放軍同誌,我……我是華僑,求你……求你救救我!……”
    “嗯……俺一定救你出去,但是你一定不要亂喊亂叫!……”戰智湛雖然平生最怕女孩兒求他,尤其是漂亮女孩兒。他可沒傻到帶著這個越南“猴子”的女兵到處亂跑。
    戰智湛鄭重其事的囑咐著阮氏卉,見她忙不迭的點頭,就走到被吊在房梁上的榮伊秀身邊。用日本軍刀割斷了捆綁她的繩索,把她放到了地板上。
    戰智湛望著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榮伊秀,隻見她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就轉向阮氏卉說道:“她活不了啦。俺得去辦正事兒,先委屈你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接你,好嗎?……”
    見阮氏卉又點了點頭,戰智湛割掉越南“猴子”少校軍裝的一塊布,塞到了阮氏卉的嘴裏。然後,戰智湛撿起地上的繩子,把阮氏卉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戰智湛邊綁,心裏邊邊嘀咕道:“妮子,對不起你!……不管你是真華僑還是假華僑,俺都不能帶你走!……俺得去實施”孤狼回頭”複仇計劃,不能帶著你!……俺沒殺你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就在這旮遝待著吧,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個兒的運氣了!……”
    戰智湛處置完了阮氏卉,退出了小竹樓,飛快而又無聲的翻身上了灰色小樓的二層。當他閃身進了越南“猴子”308師的636團二營六連連部時,隻見房間內亮著昏暗的馬燈,一閃一閃的顯得是那樣的詭異。燈下麵的地圖桌上擺滿了空酒瓶和吃剩的下酒菜。
    兩個脫得赤條條的越南“猴子”,正躺在竹床上做著春秋大夢,一個越南“猴子”的上尉正趴在桌子上看文件。驟然之間看見戰智湛闖了進來,嚇得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他。不等他喊出聲,戰智湛抬手一槍打在他的額頭上。戰智湛猛地轉身,迅速對準床上的兩隻“白條豬”的心髒扣動了扳機。“噗”、“噗”,旋著消聲器的“80式”衝鋒手槍發出了“哢嗒”、“哢嗒”兩聲金屬撞擊聲,這兩隻“白條豬”赤條條的去見上帝了。戰智湛在桌子上拿了幾張認為有用的地圖,離開了越南“猴子”308師的636團二營六連連部。
    溜出越南“猴子”的六連連部之後,戰智湛踩著“吱嘎”作響的竹樓梯來到隔壁的越南“猴子”女兵宿舍。戰智湛用牙齒橫咬著“82-2式5。56mm”匕首槍,左手的“80式”衝鋒手槍的消音器輕輕的一頂房門,房門無聲的開了。戰智湛幽靈般悄無聲息的進了女兵宿舍。
    看來越南“猴子”女兵的待遇不錯,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月光,對著門的一個大通鋪,上麵掛著九頂蚊帳,裏麵傳出香甜細微的鼾聲。榮伊秀和阮氏卉在後麵的竹樓裏,這裏應該有七個越南“猴子”的女兵。戰智湛無暇去欣賞七個睡美人的睡姿,他狠了狠心,把日本軍刀收回鞘內,右手倒握“82-2式5。56mm”匕首槍,準備大開殺戒。
    忽然,戰智湛的右肘觸到了牆壁上越南“猴子”掛著的“67式”木柄手榴彈彈袋。他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一排“67式”木柄手榴彈,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了“禦貓”在襲擊這個那曲村村口的“DShK-38”大口徑機槍陣地時,廢物利用,把機槍巢裏的三箱“67式”木柄手榴彈布置成“詭雷”,炸得越南“猴子”屍橫遍野的情景來。
    戰智湛迅速把牆上的“67式”木柄手榴彈袋都掛到脖子上,隻留下一個“67式”木柄手榴彈袋,飛快的用袋子捆牢四枚“67式”木柄手榴彈,擰開蓋,用牆上的一條繩子穿過彈環,做成絆繩橫在床邊的地麵上,布置成“詭雷”。這也就是戰智湛的負重能力超出常規人很多,要不戰友們怎麼叫他“駱駝”呢。這要是換了一般的人,脖子上掛了四十多斤的三十二枚“67式”木柄手榴彈,走路都困難。
    “”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你們這幫”癟犢子”可千萬別在”這前兒”上”貓樓”!……你們要是上”貓樓”,老子也得跟著”一塊兒堆兒””完犢子”!……”
    戰智湛邊膽戰心驚的嘀咕著,邊摸進了越南“猴子”的第三個房間。第三個房間裏麵空無一人,第四個房間裏有一個越南“猴子”的軍官摟著一個女兵睡的正香。兩個睡得跟死豬似的男女越南“猴子”也許正在做著春夢,戰智湛輕而易舉的讓這對兒“野鴛鴦”在自己的“82-2式5。56mm”匕首槍下成了風流鬼。
    就在戰智湛剛要出房門的時候,門邊掛著的一隻安裝著萊瑟伍德三至九倍“ART”瞄準鏡的“XM21式”狙擊步槍吸住了他的眼球。槍上的烤藍無損,宛如新槍,戰智湛順手摘了下來:“哈……太漂亮了!……”長脖鹿”董洪濤和”金錢豹”劉力使用的國產”79狙”顯然大為不及。嗬嗬……老子得拿回去,讓他們”稀罕”、”稀罕”。……”
    戰智湛曾經向“金錢豹”劉力學習過狙擊步槍的使用以及狙擊戰術,也從“金錢豹”借給他看的教材中見過這種“XM21式”狙擊步槍。他聽“金錢豹”說過,在整個越戰期間,“美國佬”一共才裝備了一千八百支配萊瑟伍德三至九倍“ART”瞄準鏡的“XM21”,“XM21”的精度和射程是其它狙擊步槍望塵莫及的。“美國佬”的軍隊一九六九年根據“M14”研製出的“XM21式”狙擊步槍,受到包括“美國佬”的軍隊在內世界各國軍隊的歡迎。真是支好槍!
    戰智湛小心翼翼的把“XM21式”狙擊步槍和子彈背好,溜出房門。戰智湛瞟了一眼大門口的那個越南“猴子”哨兵,隻見他還在那裏晃來晃去的。
    “哼!……你死到臨頭了,還他娘的亂晃!……”戰智湛心裏罵著,翻身從二樓像一片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到地麵上。接著,戰智湛摸進了越南“猴子”的男兵宿舍。
    比起越南“猴子”的女兵宿舍來,越南“猴子”的男兵宿舍就亂透了。透過窗外射進來的月光,戰智湛看到上下兩層大通鋪躺著二十多個越南“猴子”,鼾聲此起彼伏,就像比賽一樣。戰智湛不敢磨蹭,迅速就地取材,如法泡製布置好集束手榴彈。隻不過這裏越南男“猴子”多,戰智湛多放了一捆,又把一箱手雷壓在集束手榴彈上。戰智湛要給越南“猴子”們來個加料。
    就在戰智湛剛要從第二個越南“猴子”男兵宿舍溜出去的時候,忽然從第三個越南“猴子”男兵宿舍門中傳出來輕微的腳步聲。戰智湛大吃一驚,迅速摘下“八一杠”,打開保險,隱蔽在第二個越南“猴子”男兵宿舍房門的黑影中,準備萬不得已的時候往外硬闖。
    幸好,三個越南男“猴子”沒有進戰智湛躲藏的第二個越南“猴子”男兵宿舍的房門,而是直奔大門。三個越南男“猴子”和大門前的哨兵輕聲說笑幾句後,就走了出去。
    戰智湛回頭望了一眼仍然做著春秋大夢的越南“猴子”,渾然不知“黑白無常”已經來到他們的身邊。突然,在越南“猴子”一片嘈雜的鼾聲中,不知道哪個越南“猴子”說起了夢話。開始時戰智湛不由得毛骨悚然,隨即暗笑自己的心理素質忒“操蛋”。
    戰智湛迅速溜出第二個越南“猴子”男兵宿舍的房門,在越南“猴子”第三個宿舍門邊安裝好集束手榴彈。為了不使剛出大門的三個越南“猴子”漏網,戰智湛顧不得幹掉大門前的越南“猴子”哨兵,翻牆跳出越南“猴子”308師的636團二營六連的營地。
    月光幽幽,圓月攜著一身酒氣,星空點綴下的那曲村靜得懾人,空氣中隱隱散發著血腥味兒。今夜,注定嗜血!複仇,將是戰智湛的使命!這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血色的圓月已經爬到了梢頭。再遲疑就會撞到早起的越南“猴子”了,戰智湛極目望去,隻見三個越南“猴子”已經走出去了很遠,人影就要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了,戰智湛猶如捕獵的“孤狼”,展現出驚人的勇敢和果斷,小心翼翼地快速尾隨了上去。一路上,戰智湛還沒忘了快速在路兩旁用手榴彈布設上“詭雷”。
    在竹林和農田的結合處,戰智湛發現了一個倉猝搭成,透著燈光的小草棚裏似乎有人講話,他所追蹤的三個越南“猴子”徑直走了進去。戰智湛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小草棚後麵,透過縫隙往裏瞧。原來,“禦貓”把越南“猴子”那曲村村口的“DShK-38”大口徑機槍陣地炸毀之後,越南“猴子”又在這裏修了一座重機槍掩體。裏麵有三個越南“猴子”正和剛進來的三個越南“猴子”“嘰裏咕嚕”的說笑著。由於聲音太小,也不知說些什麼。
    “他娘的!……原來是越南”猴子”這幫”癟犢子”在換班。……老子本來想鳴槍造成那曲村裏越南”猴子”的混亂,引爆集束手榴彈,現在看來得改道了。嘿嘿……老子”眼目前兒”就讓你們幾個先喪命去報信兒吧!……”戰智湛邊想著邊從腰上取下三顆手榴彈拉著了火,口裏默數著“一、二……”。
    越南“猴子”聽到背後“嗤嗤”導火索的響聲,十分奇怪的正要起身,戰智湛已經把手榴彈塞了進去。接著,戰智湛縱身一躍,躍回到巨石後麵。隨著“轟”、“轟”、“轟”三聲巨響,就像是滾水澆進了螞蟻窩,滿那曲村的越南“猴子”頓時亂了套,口令聲、罵娘聲和冷槍聲亂成一片。接著,越南“猴子”308師的636團二營六連當做兵營的灰色小二樓傳來分不清點數的劇烈爆炸聲。
    戰智湛從“67式”木柄手榴彈炸飛的泥土石塊裏拱出身來,來不及擦去身上沾著的越南“猴子”的血肉,抬頭向那曲村中灰色小二樓的方向望去。朦朧中,隻見那裏已經是一片火光。這時,那曲村中又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那是戰智湛布設的“詭雷”發威了。火,複仇的大火,肆意的吞噬著那曲村,將黑夜變成了白晝,就連白色的月光也被映成了暗紅的血色。
    直到這時,戰智湛胸中淤積了多日的憤懣才宣泄出了一點。他默默地自言自語道:“嘿嘿……祥華大哥,”海東青”、”黑鳶”、”鷹雕”兄弟們,你們放心吧!……你們的仇,俺已經十倍報了!哈哈……真他娘的過癮!……那曲村無數的越南”猴子”死傷!……”
    忽然,戰智湛仿佛在那曲村衝天的火光中,看到有一間簡陋的小木屋。屋子的木牆上有一扇窗,窗前擺著一盆蘭花。而小屋的旁邊,蘭花開得正豔。木屋的房門開處,一個光豔照人的女兵走了出來。戰智湛渾身一顫:這不是自己日夜苦思的梅笑然嗎?
    梅笑然衝戰智湛嫣然一笑,說道:“”駱駝”哥,你就知道給戰友報仇,也不來看人家……我房前的蘭花好看嗎?……”駱駝”哥,你看這夜色多好,月光如水一樣清澈,靜靜地從天上傾泄而下,空中似乎飛逸著絲絲縷縷的光線,輕柔靈動,如飄忽來去的夢,了無痕跡。……沐浴在這聖潔的月光中,我覺得是那樣的落寞和悵然。我真希望,一切繁華和喧囂都在此刻安靜下來,人們能隨著這明淨的月光,卸下所有容妝,在如水的夜,洗盡鉛華,還一個自然而真實的自我。”夫君去日竹新栽,竹子成林夫未來;容貌一衰難再好,不如花落又花開。”……”
    戰智湛不由得熱淚盈眶,對梅笑然說道:“梅子,在俺化為大地的一粒塵埃”前兒”,俺願化作你窗前的蘭花兒,夜夜伴你看那麼聖潔的月光!……”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撚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撚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梅笑然笑而不語,笑容好美,宛若那如水的月光。而戰智湛隻是傻傻的站著,透過模糊的淚眼,癡癡地望著梅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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