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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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越南“猴子”情報總局“釜底抽薪”陰謀的關鍵人物“火焰蘭”胡岩華落入法網,由越南“猴子”情報總局高參“三姓家奴”樸英植少將苦心策劃的陰謀,破產已成定局。
被“三姓家奴”樸英植稱為“榆木疙瘩”腦袋的越南“猴子”情報總局三部的阮黃維武少校,在“老毛子”的“克格勃”設在遠東的基塔伊斯卡雅特務學校培訓兩年之後,“克格勃”的陰險狡詐沒學到一分,可是卻對“克格勃”的心狠手辣大有心得。
阮黃維武少校之所以能得到越南“猴子”情報總局三部,也就是行動部的部長黎成龍少將的賞識,是和兩個人都出身於南方遊擊隊,一向以心狠手辣而聞名有關,也可以叫做“臭味相投”。也就是說,阮黃維武少校和“三姓家奴”樸英植少將雖然同為魑魅魍魎,但是一個窮凶極惡,另外一個口蜜腹劍。論起笑裏藏刀的背地裏腳下使絆子,阮黃維武少校遠非“三姓家奴”樸英植少將對手。但是,阮黃維武少校絕非草包,他不惜抽出十四個人當中的五個人“小平頭”黎興強和“小白臉”阮魁英,以及陳申泰、阮魁英、鄭文樓留在了牟平縣城遠郊那個叫做“前埠莊”的小漁村,並明確這五個人兩項任務中的一項就是保住“美人兜蘭”吳鎮鉞的那條船。一旦出現意外,這條船那可是他和十幾個人唯一逃生的工具。
從牟平前往費縣的一路上,阮黃維武少校總是感覺心緒不寧。他對“三姓家奴”樸英植躲在四五百公裏以外的牟平遙控指揮總是耿耿於懷,甚至很鄙視“三姓家奴”樸英植這種縮頭縮腦的所作所為。阮黃維武少校要命也沒有去想陰險狡詐的“三姓家奴”樸英植為了自己能夠“金蟬脫殼”,效仿《三國演義》中“曹阿瞞借頭度糧荒”的故事,玩弄了一個“李代桃僵”的陰謀。絲毫不顧他和他所率領來到費縣秦家溝的八個情報總局和“影子部隊”精英的死活,讓他們這些人充當了“替死鬼”的角色。
蘭英春中尉年方二十五歲,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長得白白淨淨的,總喜歡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表麵看上去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瘦弱不堪。但是,他自幼苦練拳擊,在“老毛子”的“克格勃”基塔伊斯卡雅特務學校受訓時,他偶遇一個精通“以色列馬伽術”的猶太人,蘭英春中尉徹底迷上了這種以色列發展創立的特種軍用格鬥技術。受訓結業時,按他的猶太老師引用的一句中國名言,他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蘭英春中尉精通漢語、英語和俄語,是阮黃維武少校最信任的人。兩個人畢竟是“老毛子”的“克格勃”基塔伊斯卡雅特務學校的校友,這點香火情分別人是比不了的。
蘭英春中尉雖然年輕,但是十分勤奮好學。他在讀大學的時候,就熱衷於鑽研中國的《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等中國古代軍事著作,以及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尤其是在“老毛子”的“克格勃”基塔伊斯卡雅特務學校受訓的兩年,他除了和猶太老師學習“以色列馬伽術”,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各門課程上了,大有中國古時候“鑿壁偷光”、“懸梁刺股”的學習勁頭。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蘭英春中尉以全優的成績從“老毛子”的“克格勃”基塔伊斯卡雅特務學校畢業。畢業後,他被授予中尉軍銜,留在了情報總局三部。
“三姓家奴”樸英植的所謂“釜底抽薪”計劃第三套方案,“榆木疙瘩”腦袋的阮黃維武少校並沒有多想,可是,蘭英春中尉卻總是隱隱覺得什麼地方有問題。阮黃維武少校對“三姓家奴”樸英植躲在四五百公裏以外遙控指揮,認為隻不過是一種懦夫行為。蘭英春中尉可不這麼認為,他總覺得“三姓家奴”樸英植耍了一個“李代桃僵”的陰謀,把這些人推到費縣秦家溝來當替死鬼,可“三姓家奴”樸英植他自己卻隨時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隻不過,蘭英春中尉剛從“老毛子”的“克格勃”基塔伊斯卡雅特務學校畢業不到一年,談不上什麼資曆,也就忍著不亂說話,他要進一步觀察,待有了新的發現再說。
沂蒙山區冬天的寒冷雖然不能和東北相提並論,但是,生長在熱帶或亞熱帶地區的這些越南“猴子”們卻如進地獄,叫苦不迭。盡管“火焰蘭”胡岩華搞到的軍裝都是冬裝,這些越南“猴子”們穿在身上,還是難以抵禦那猶如地獄刮來的凜冽西北風。尤其是“火焰蘭”胡岩華給找的這個臨時集結地點,是一處破敗的廟宇。雖然地勢很好,可以監視秦家溝學校,又鮮有人來,但是四處漏風,讓這些從未經曆過如此寒冷越南“猴子”躲都沒處躲。
“火焰蘭”胡岩華所乘的“北京牌”麵包車一駛進秦家溝學校的大門,薑站長立刻下達了開始突擊的命令。早已隱蔽待命的“利劍部隊”第四分隊的偵察兵們,迅速接近那座破廟。
在摸到距破廟還有二十幾米的地方,戰智湛都可以聽到破廟裏麵的人正在爭論著什麼。破廟門前,一個身穿我軍軍裝,抱著一隻“56式”衝鋒槍的人,縮著脖子在那裏晃來晃去的站著崗。戰智湛心中又嘀咕起來:“嗯?……咋就一個哨兵?……難道又是陷阱?……他娘的!不能再拖了,就是龍潭虎穴老子也得闖一闖!……”
戰智湛在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發現越南“猴子”的暗哨之後,剛想給“黃鼬”和“大灰狼”下達命令,一轉身之際,卻發現一名叫做張振山和另一名叫做孫幹的兩名總部南寧工作站的偵察員已經跟了上來,戰智湛急忙向這兩個偵察員打手勢,告訴他們注意隱蔽。戰智湛見兩位偵察員打手勢表示明白,並伏低了身子之後,這才向“黃鼬”和“大灰狼”打了個手勢,命令他們兩個人左右迂回,悄悄地幹掉越南“猴子”的哨兵。戰智湛見“黃鼬”和“大灰狼”接近了越南“猴子”的哨兵,立刻俯身向前摸過去。張振山和孫幹緊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啪”的一聲槍響,戰智湛身後的孫幹一頭栽在了地上。戰智湛無暇後顧,手舉槍響,把越南“猴子”的哨兵打了個四腳朝天。在一陣“啪”、“啪”、“啪”的亂槍聲中,“大灰狼”怒吼著撲向了破廟側麵的小樹叢。頓時,破廟裏亂成了一鍋粥。接著,“嘩啦”一聲,一個香爐砸爛了破廟的窗戶,飛了出來。緊隨其後,一個越南“猴子”跳了出來。
還沒等這個越南“猴子”的腳落地,“蛇雕”猶如一隻白色的幽靈衝了出來,掐住這個越南“猴子”的脖子,順勢摜到破廟邊的石頭上。越南“猴子”頃刻間斃了命。從破廟的大門衝出的兩個越南“猴子”,也被偵察兵們一陣亂槍打的倒地不起。
戰智湛抱起孫幹,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呼吸,越南“猴子”暗哨那一槍正好打在他的雙眉中間。一股怒火“騰”地在戰智湛的心中升起,他深為自己剛才觀察不細,漏掉敵人的暗哨而搭上了孫幹的性命奧悔不已。戰智湛把孫幹的遺體交給目瞪口呆的張振山,怒氣衝衝的衝到“大灰狼”跟前,在確信“大灰狼”沒有負傷之後,一把抓住越南“猴子”暗哨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你個”不是人揍兒的”,說!……你是啥人?……”
“報……報告長官,我是”影子部隊”……”那個越南“猴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你叫啥?……”沒等他說完,戰智湛將這個越南“猴子”拎得離開了地麵。
“我……我……報告長官,我叫宋明!……”宋明哆嗦的越來越厲害了。
“你的軍銜是少尉?……到俺們國家來幹啥?……”戰智湛扒開宋明外麵的衣服,看到了裏麵他穿的越南“猴子”軍裝。戰智湛聽說過,軍人穿著己方軍裝被俘獲,是戰俘!穿著便衣或對方的軍裝被俘獲就是間諜,是要判刑的。
“是……是執行”釜底抽薪”計劃。請……請長官優待俘虜!……”宋明少尉忙不迭的點頭。突然,宋明少尉跳起來撲向戰智湛,想奪他腰間的“80式衝鋒手槍”。
戰智湛笑了笑,五指如鉤,順手抓住宋明少尉的手腕一記“小擒拿手”。宋明少尉立刻“啊”了一聲,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摔倒在地。他原本即將發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隻剩下垂死般的細小的呻吟聲,他的另一隻手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腕不斷地在地上打滾。
但是,這絲毫無法減輕宋明少尉的痛苦,因為他的腕骨已經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戰智湛的“小擒拿手”是這個宋明少尉絕對承受不了的。戰智湛緩緩地走到宋明少尉的跟前,蹲下身子對他說道:“這都是你的名字不好,”送命”(宋明)嘛!……少安毋躁!……”
宋明少尉果然不再滾動,竭力控製住自己。他的雙眼中滿是恐怖、絕望和無奈的神色,膽怯的看著戰智湛,目光中露出了哀求的內容。
“還有一隻呢?……”戰智湛看著宋明少尉的臉,指了指他那隻完好的未受傷的手腕。
“不要!……我隻剩下這一隻手了。……”宋明少尉苦苦的哀求道:“求求你別殺了我,求求你放過我這隻手。啊……我以後還怎麼活呀,我老婆癱在床上,我孩子還得上學,以後我怎麼養活他們呢。……”宋明少尉哭喊著已經泣不成聲。
“你不用養活他們了!……”戰智湛掏出“80式衝鋒手槍”,“哢嚓”一聲打開保險,把槍口頂在宋明少尉的額頭上,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是想要俺這隻槍嗎?……俺現在就給你!……到了那邊後,代俺向你們”老大”問好!……”
“不要!……”宋明少尉哭喊著,眼淚鼻涕一大把,磕頭如搗蒜。
“大灰狼”知道戰智湛的脾氣,沒有人敢在他殺人的時候規勸。但是,“大灰狼”還是想勸戰智湛不要殺這個無足輕重的人,盡管這個人剛剛殺害了孫幹。在戰智湛凶狠的目光下,“大灰狼”幾次試圖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都止住了。“大灰狼”知道說也是沒用的,戰智湛不會饒恕那些傷害自己弟兄的人。
李德勝看著戰智湛那冷峻的臉孔,笑了笑走了上來,說道:“我說”駱駝”,你何必這麼心急呢,帶回去慢慢審問也許還能問出點什麼來。……”
“一路走好!……”戰智湛盯著宋明少尉牙關緊咬,怒目圓睜的低吼著,扣動了扳機。隨著“啪嗒”一聲金屬的撞擊聲,宋明中尉“啊”的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啞火兒了?……”戰智湛回過頭來對戰友們笑嘻嘻的說道:“這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敢對俺的兄弟下手!哼!……俺這槍打完了子彈咋就忘了換彈匣了呢?這一下,變成了俺隻是嚇唬嚇唬他,看看他到底膽子有多大。看來,這家夥膽子不大!……”
李德勝和魯幼琪互相看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實在拿戰智湛沒辦法。忽然,一個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唉呀媽呀!……你們都瞅瞅,我這還逮個活的!……”
眾人抬頭望去,原來是“黑鳶”擰著一個越南“猴子”的胳膊,咋咋呼呼的從破廟的門中走了出來。戰智湛凝神看去,原來是自己被越南“猴子”的間諜誘捕後關在車庫內,那個曾經來過車庫的越南“猴子”“影子部隊”的安友春中尉。
戰智湛早就懷疑這個安友春中尉是“好夥兒”的,是我軍潛伏在越南“猴子”“影子部隊”的“情工”人員。眼見“大水衝了龍王廟”,戰智湛生怕“黑鳶”下手太“黑”,傷了這個安友春中尉。他急忙走前幾步,對“黑鳶”喊道:“嗨!……”黑鳶”你放開他!……”
興高采烈的“黑鳶”被澆了一盆冷水,愣了愣說道:“分隊長,他可是俘虜!……”
戰智湛急忙笑吟吟的說道:“俺知道!俺知道!……他又跑不了,”功勞簿”上指定少不了你的功勞!……”
“黑鳶”這才放開安友春中尉的胳膊。安友春中尉苦笑著對“黑鳶”說道:“我說你這位同誌的手勁兒可真大!……”
“黑鳶”衝安友春中尉瞪了瞪眼睛,正想損安友春中尉幾句,戰智湛趕了過來。他抻了抻安友春中尉滿是泥土,皺皺巴巴的軍裝衣襟,說道:“你到底咋回事兒呀?……”
安友春中尉笑著對戰智湛說道:“謝謝你呀!……我鬆開了綁你的繩子,你給我抻了抻衣襟,咱們倆扯平了!嗬嗬……你先別問我是怎麼回事兒,趕緊領我去見首長!……”
戰智湛壞笑著調侃道:“嗬嗬……俺可是罵了你一個狗……啊就不對!是俺罵了你一個”血噴狗頭”,你卻說謝謝俺,還是俺占便宜!……”
圍在身邊的戰友們都愣住了,不知道這兩個人說些什麼“暗語”。安友春中尉沒有再和眾人解釋什麼,催促道:“快走吧,趕緊領我去見首長!……”
在戰友們奇怪的目光注視下,戰智湛一路上和安友春中尉東拉西扯的說著閑話,向山下走去。說起來也真奇怪,戰智湛總覺得和這個安友春中尉格外有緣,兩個人就像是上輩子最要好的兄弟一般,有說不完的話。不知不覺之間,戰智湛已經伴著安友春中尉來到了大路邊當作臨時指揮部的費縣武裝部那輛“北京牌”麵包車前。
幾位負責警衛的偵察員含笑和戰智湛打過招呼之後,尚蔚走上前來,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安友春中尉,笑嘻嘻的對戰智湛說道:“大帥哥,這位是誰呀?……怎麼搞這麼狼狽?……”
戰智湛擺了擺手,對尚蔚說道:“這位你不認識!……薑站長呢?……”
尚蔚瞪了瞪眼睛,嗔道:“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成了尿罐子了,總挨狗屁呲!……”
尚蔚說完,撅著小嘴兒把頭扭向了一邊。戰智湛撓了撓腦袋,正想解釋解釋,薑站長打開“北京牌”麵包車的一扇窗戶,探出腦袋來說道:“小戰,我在這兒!……”
戰智湛無暇去哄尚蔚,隻是對著尚蔚的後腦勺歉意的笑了笑,趕緊帶著安友春中尉走上前去,向薑站長敬了個禮,說道:“報告!……這個人要見你!……”
薑站長看了一眼安友春中尉,說道:“哦?……上車來說吧!……”
薑站長說完,就關上了車窗。戰智湛答道:“是!……”
戰智湛答完,伸手去拽車門,卻不料車門一開,從車裏下來一個身穿當地老百姓衣服的陌生人。這個人正是濟南軍區敵工部的偵察科副科長焦明禮,他將抓獲的“火焰蘭”胡岩華移交給薑站長之後,正在向薑站長彙報突擊審訊“火焰蘭”胡岩華的情況。
戰智湛讓安友春中尉上了車之後,站在車門前對安友春中尉說道:“這位是總部南寧工作站的薑站長,是俺們這旮遝最大的首長了,你有什麼話就對他講吧。……”
戰智湛伸手想去關“北京牌”麵包車的車門,薑站長卻說道:“小戰,你也上來!……”
“是!……”戰智湛答應了一聲,低頭鑽進了“北京牌”麵包車,關上了車門。
安友春中尉似乎有些激動,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地吐出,這才向薑站長敬了一個禮之後說道:“報告首長,我是”白淨水金剛”阮興強同誌犧牲前直接發展的下線,我的代號”鳩闌單吒半隻羅”。在發給緊急聯絡站的情報中署名”內詳”。……”
戰智湛聽了可是一愣,他暗自琢磨道:“”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白淨水金剛”?……”白淨水金剛”在”八大金剛”中排在第四位,要是不犧牲的話,位置恐怕比自己要高。……那麼”鳩闌單吒半隻羅”是啥家夥呢?……不會是他娘的啥咒語吧!……”
“哦?……”薑站長的眉毛動了動,但他冷如寒冰的目光依然十分平靜的凝視了安友春中尉片刻,這才淡淡的說道:“別日何易會日難……”
安友春中尉鄭容答道:“山川悠遠路漫漫。……飛鴿晨鳴聲可憐……”
薑站長似乎有些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接著說道:“留連顧懷不能存。……我就是”幺哥”!……安友春同誌,終於見到你了,你辛苦了!……”白淨水金剛”阮興強同誌犧牲之後,你和組織失去了聯係,真是難為你了!……”
薑站長說罷,緊緊的握住了安友春的雙手。戰智湛看出來了,安友春渾身顫抖,熱淚滾滾,這顯然是“回家”之後感情的自然流露。他拽了拽安友春的衣袖,悄聲說道:“哎……你叫”鳩闌單吒半隻羅”?……這是個啥家夥呢?……”
安友春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笑著對戰智湛說道:“我說”大妖山魈”,你的好奇心可真重,難怪你在那邊能成為大大的名人!嗬嗬……”鳩闌單吒半隻羅”不是家夥,是我的代號,還是薑站長給起的呢。……”鳩闌單吒半隻羅”是千手觀音二十八部眾之一,有善神、龍王、神母女等。”半祇羅”又叫做”般遮羅”,般遮是”5”,羅是”綁、執”,意思就是”鳩闌單吒半隻羅”的發型是五根衝天辮。”鳩蘭單托”在《佛說灌頂經》中為”戰無敵”,在《金光明經》中則稱他為”常戰勝”……”
“啥?……”戰無敵”?……還”常戰勝”?……咱倆試吧試吧!……”戰智湛被勾起了好勝心,他一把抓住安友春的手腕子說道。
薑站長笑罵道:“小戰,安友春是你的同誌!……你是”十冬臘月生人”呀,怎麼和誰都動手動腳的?……上次在你們”前指”的大街上,要不是安友春同誌出手相救,不是你死,就是你們部隊長”笑麵虎”秦沂嶺亡!……你還不快謝謝安友春同誌!……”
戰智湛吃了一驚,急忙抱拳真誠的對安友春說道:“安友春同誌,俺是個粗人,得罪您了莫怪!……您的救命之恩,俺代表”笑麵虎”秦沂嶺同誌這裏謝過了!……”
薑站長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嗬嗬……我說小戰呀小戰,你明明是大學生,卻偏偏自詡為大字不識一筐的粗人。……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見戰智湛滿臉尷尬,安友春急忙笑著說道:“報告薑站長,剛才的戰鬥讓越軍情報總局三部的阮黃維武少校和蘭英春中尉漏網了!……”
“哦?……”薑站長望了一眼戰智湛,目光中似乎含有責備。見戰智湛一臉的“懵圈”,薑站長又對安友春說道:“安友春同誌,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安友春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不好!……在咱們的部隊發起攻擊前大約一小時,我還看到阮黃維武少校和蘭英春中尉站在廟門前的大石頭上,指指點點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後來……後來蘭英春中尉把宋明少尉喊了出去,這兩個人就再也沒回來。……現在想起來,阮黃維武少校和蘭英春中尉這兩個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這才把我們七個人留在廟裏,吸引咱們部隊的注意力,他們兩個人卻逃之夭夭了!……”
薑站長和戰智湛對視了一眼,脫口說道:“李代桃僵!……”
薑站長猛然推開車門,向車外喊道:“尚蔚!……”
正在生悶氣的尚蔚嚇了一跳,趕緊回答道:“到!……”
薑站長對尚蔚說道:“你馬上讓通訊組聯係煙台軍分區的何連長和王指導員,問一下他們外圍警械的部隊有什麼發現沒有!……聽明白了沒有?……”
尚蔚知道事關重大,趕緊回答道:“明白了!……讓通訊組聯係煙台軍分區的何連長和王指導員,問一下他們外圍警械的部隊有什麼發現沒有!……”
尚蔚說完,轉身就向通訊組跑去。
戰智湛待薑站長下達完了命令,就對皺眉頭的薑站長說道:“薑站長,安友春同誌說的那個啥宋明少尉被俺逮著了,他殺害了孫幹同誌……”
薑站長一愣,厲聲問道:“你說什麼?……這個宋明少尉在哪兒?……”
安友春見薑站長發怒,和戰智湛對望了一眼,沒敢說話。戰智湛簡單敘述了一遍孫幹遇害的經過之後,說道:“李副科長和魯副參謀長正押著宋明少尉往這旮遝來呢。……”
薑站長閉著眼睛沒說話,顯然在心痛孫幹的犧牲。安友春和戰智湛見狀,誰都不敢說話。
“薑首長!……薑首長!……”突然,小樂莊的韓書記呼哧帶喘,遠遠的跑了過來。
幾位負責警衛的偵察員急忙攔住了韓書記。薑站長猜測韓書記找他肯定有急事兒,就對那幾個偵察員說道:“嗨……你們幾個,讓韓書記過來!……”
“薑首長!……薑首長!……”韓書記邊跑邊喊,來到了“北京牌”麵包車前。
薑站長跳下麵包車,溫言對韓書記說道:“韓書記,你別急,慢慢說!……”
韓書記喘息了半晌,這才說道:“可了不得了!……俺們村兒的韓三愣子打臨沂回來,下了長途汽車,走了也就一裏多地,就瞅見給供銷社送貨的司機韓老七被人打死在路邊,車也搶跑了!哎呦……俺的個親娘哎,可憐韓老七半拉臉都讓人打沒了!撇下個癱吧老娘,還有個十了歲的小小子,這可讓他媳婦咋活呀。……俺尋思著咱這一啦溜兒不是鬧特務嘛……”
薑站長不待韓書記“囉哩八唆”的說完,立刻轉身命令戰智湛:“小戰,立刻集合你的”利劍部隊”第四分隊,由韓書記帶路,火速趕往事發現場!記著,帶著軍犬”理查德”……”
“是!……”戰智湛不待薑站長說完,邊答應邊跳下了麵包車。
“薑站長,我也去!……”安友春主動請戰了。
“好!……辛苦你了,注意安全!……”薑站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