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忍辱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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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青年”從尚蔚的身上搜出了一支“64式”手槍,“大塊頭兒”從戰智湛的腋下抽出了一支“54式”手槍。一個身材不高,麵皮白皙的“小白臉兒”拎著從“北京212”吉普車中搜出來,被尚蔚毀壞了的“美國佬”摩托羅拉生產的“軍刀0。5W”單兵對講機,森然問道:“誰幹的?……”
“俺整壞的,咋的呀?……”戰智湛脖子一梗,搶著回答道。
“你說咋的?……”“小白臉兒”勃然大怒,抓著“美國佬”摩托羅拉生產的“軍刀0。5W”單兵對講機向戰智湛的腦袋砸來。
戰智湛的腦袋一偏,“哢嚓”一聲,“美國佬”摩托羅拉生產的“軍刀0。5W”單兵對講機砸在戰智湛的肩頭。“小白臉兒”還想接著再打,卻被“大塊頭兒”笑著攔住了。戰智湛心中憤憤不平,暗罵道:“你個”癟犢子”玩兒意,俺要不是考慮尚蔚的安危,就你這”小損樣兒”,俺不卸了你的”嘎拉哈”,就隨你姓!……”
幾個人將戰智湛和尚蔚連推帶拉的押進了那幢破舊的房子裏。戰智湛假裝掙紮,不斷地扭動身體,想找到門牌號之類的標識,然而卻什麼也沒看到,隻是隱約瞥到“長發青年”恭敬地打開“尼桑牌”轎車的後車門,自己和尚蔚跟蹤的目標阮黃維武少校從車裏鑽了出來。
車外刺眼的陽光很快被屋內沉沉的黑暗代替,在兩人被推著上樓的時候,戰智湛用力扭過身子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尚蔚。也許她突然想到了“死”,這個字所帶來的絕望甚至超過了它本身的含意。戰智湛笑著安慰尚蔚道:“別怕,有俺在呢!……”
“你少他媽的廢話,規規矩矩的快走!……再不老實,當心老子扒了你的皮!……”隨著一聲粗野的聲音,戰智湛的後背挨了狠狠的一拳,打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娘的!……肯定是”小平頭”,你個”癟犢子”敢打老子!跟老子”裝犢子”是不?等你落在老子手裏輕饒不了你!……還有”小白臉兒”那個”癟犢子揍兒”的!……扒皮?扒皮算輕的!……老子得抽你們的筋!……”戰智湛心中憤憤暗罵著。他忽然發現,自己詛咒的那個“小平頭”舉起一個小罐子對著尚蔚的臉噴了一下,尚蔚立即癱軟,倒在了地上。
戰智湛看到“小平頭”在尚蔚麵前舉起噴罐,就知道可能是麻醉類型的藥劑。等到“小平頭”來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戰智湛已經深吸一口氣屏住了呼吸。噴在臉上的東西藥性極為強烈,即使戰智湛屏住了呼吸,而且在意識中還讓肺中的氣體盡量往外壓,一陣眩暈仍從鼻腔傳向戰智湛的腦部。
“頂住!千萬別”迷糊”過去!……”戰智湛集中全部的意識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胸腔中積聚的二氧化碳順勢排出。可是,自己的腦子中還是很快暗了下去,但是還沒有喪失意識。戰智湛順勢假裝暈倒,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監視著敵人的舉動。
戰智湛這時感覺自己快“窩囊”死了:“啥”金剛”,啥”大妖山魈”呀!……讓幾個越南”猴子”收拾的跟”小雞子”似的,簡直”磕磣”死了!……這要是回去了,哪還有臉見人呀?撒泡尿把自己浸死得了!自己還能活著回去嗎?……不中!不中!……自己必須得活著!……自己隻有活著,才能有機會把尚蔚這小妮子救出來!……要想活著,就得忍辱負重。想當年,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呢,自己又算個啥?……薑站長不是和自己說過嘛”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至高無上!……到底至高無上到什麼程度,到底要高到什麼層次,這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講都是一個嚴峻的考驗。……我們有很多老前輩生前忍辱負重,就算是身後他們的冤屈也不能昭雪,甚至連累到他們的家人。……”自己不是也以明代大詩人於謙的《石頭吟》鞭策自己嘛,咋就忘了”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金庸老先生的《神雕俠侶》中深明大義的郭靖郭大俠曾說過”韃子若非懼我,何須跟我小女兒為難?韃子既然懼我,郭靖有為之身,豈肯輕易就死?……”郭大俠也曾經誠摯懇切的教育楊過說”我輩練功學武,所為何事?行俠仗義、濟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這隻是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稱我一聲郭大俠,實因敬我為國為民、奮不顧身的助守襄陽。然我才力有限,不能為民解困,實在愧當大俠兩字。你聰明智慧過我十倍,將來成就定然遠勝於我,這是不消說的。隻盼你心頭牢牢記著為國為民,俠之大者這八個字,日後名揚天下,成為受萬民敬仰的真正大俠。”嘿嘿……為人民的利益而死,比泰山還重!至於個人的利益、榮辱,那就更加不足掛齒了。……”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高於一切!……為了搶救撿破爛兒的老頭兒不惜犧牲自己生命的姬翀靚和史珍香不就是自己的榜樣嘛!……”
就在戰智湛胡思亂想,自怨自艾的時候。“小平頭”見戰智湛和尚蔚暈倒,一擺手,立刻上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戰智湛和尚蔚臉朝下按在地上。尚蔚已經失去了意識,還沒有感覺到太痛苦,可是戰智湛卻不同。他隻是裝作不省人事,被幾個越南“猴子”折騰來折騰去,苦不堪言。戰智湛閉著眼睛強忍痛苦,心中罵道:“你們這幫”不是人揍兒”的,這麼折騰老子,一個個的不得好死!……出門兒就”嘎嘣兒”一下讓車撞死!……”
戰智湛感覺到不知是哪個人反剪他的雙臂,使他的雙腕緊挨著。接著,又用不知是從哪裏找來一根帶子將他的雙腕緊緊的纏了數道,然後在他的兩腕之間的帶環上再捆紮幾道。這還不算完,一個家夥又用戰智湛的鞋帶捆住他的兩個小手指,在捆他手腕的帶子上繞了幾圈之後,捆住他的拇指。然後,用差不多的手法捆住了戰智湛的雙腳。
“小平頭”見把戰智湛和尚蔚捆了起來,他似乎怕手上沾有藥物,就拍了拍手,得意洋洋的連聲用越語稱讚這“克格勃”的東西還真不錯,比起從前用過的美國貨強多了。
“我跟你們講過多少遍了,從踏出國門的那一刻起,必須忘掉自己的母語,一律改說漢語。你們怎麼總當耳邊風!……”隨著話音,阮黃維武少校叼著香煙走了進來。
“是!是!是!……少校同誌,我們一定時刻保持警惕!……”幾個人連聲稱“是”。
“捆結實了?……這個男的可是你們”影子部隊”的死對頭”大妖山魈”!嘿嘿……我早就認出他來了!……”阮黃維武少校似乎對手下人不放心,彎腰檢查了一下地上戰智湛和尚蔚兩人手腳上的繩子,接著說道:“再給他們加副手銬。……”
“什麼?……他就是”大妖山魈”?……少校同誌,既然這樣,我幹脆把他們處理了得了!……”“長發青年”聞言大怒,惡狠狠地說著,拽著戰智湛的衣領,一把拉了起來。
“不!不!不!……我要想殺他們,他們早就死了。我要把這兩個人帶回去,這可是我們部長少將同誌必欲得之而心快的重要人物。……”阮黃維武少校阻止了“長發青年”。
戰智湛聽到這裏,心中感覺很詫異:“這個”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癟犢子”是咋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的?……不會是在這旮遝”唻大彪”,”忽悠”他手底下這幫”傻屄”吧?……”
“小平頭”諂媚地說道:“少校同誌,您這次的”釜底抽薪”行動可謂是圓滿至極,回去之後晉升中校是一定的了。如果再把”大妖山魈”生擒活捉回去,破格晉升為上校也不是不可能的。……少校同誌加官進爵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跟著您賣命的兄弟們呀。……”
阮黃維武少校笑了笑,慢悠悠的說道:“嗬嗬……好說!好說!……咱們共同進步!……不過,從目前的形勢分析,中國反動派已經察覺了咱們的行動,我隻是沒想明白這個”大妖山魈”為什麼參與了進來,咱們向總局查詢的電報到現在也沒有回複。嘿嘿……我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是”釜底抽薪”行動計劃已經泄密!不過……不過就算是”釜底抽薪”行動計劃已經泄密,我們麵對的應該是中國軍方的反間諜部門呀。這個”大妖山魈”沒理由在這裏呀!莫非……莫非這個”大妖山魈”調到了中國軍方的反間諜部門?……不可能!這種可能性很小!嗬嗬……”木棉花”還說”大妖山魈”跟著賀智民去了北京開會,這不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少校同誌,我們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很危險?……”戰智湛聽聲音很像“小白臉”的。
“阮魁英同誌,我們是在為祖國的安全而戰,什麼時候的處境不危險?……”阮黃維武少校教訓了“小白臉”阮魁英一句之後,又說道:“陳申泰同誌,關於”大妖山魈”的問題,高參同誌有沒有什麼指示?……”
似乎是“長發青年”陳申泰的聲音回答道:“報告少校同誌,高參同誌在下達了執行”第三套方案”的命令之後,電台至今保持沉默。……”
“哇尻!……這幫”癟犢子”帶了幾部電台呀?……”戰智湛有些詫異。
“這幫官僚!……”阮黃維武嘟囔了一句之後,又問道:“安友春同誌到了哪裏?……”
又是陳申泰的聲音回答道:“報告少校同誌,安友春同誌按照您的命令,已經率領五位同誌正在向這裏趕,估計黃昏時分能夠到達。半夜時分乘車趕往費縣秦家溝,估計明天下午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不會影響和”火焰蘭”同誌的會合。關鍵是……關鍵是我們第二梯隊的人什麼時候出發,才能不影響”釜底抽薪”計劃的實施?……”
戰智湛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聽到這裏,他心中又開始犯嘀咕了:“費縣秦家溝?……這幫”癟犢子”上那個窮地方幹啥去?……那旮遝發現金礦了咋地?……還是越南”猴子”老大的爹埋在那旮遝?……”
屋子裏沉寂了片刻之後,阮黃維武少校又說道:“現在的形勢極為複雜,咱們要倍加小心!嘿嘿……如果”釜底抽薪”行動計劃已經泄密,就算是把情報總局的行動特工都調來,再加上”影子部隊”全體官兵,到人家國內的腹地來綁人?……來的人越多送的禮越大!……”
“綁人?……”釜底抽薪”行動計劃?……”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費縣秦家溝是”笑麵虎”的老家!……這幫”癟犢子”要綁的是”笑麵虎”的”老蒯”和兒女!這可咋整?……”戰智湛聽到這裏,似乎是腦子清晰了一點。他猛然醒悟,嚇了一跳。
屋子裏又是一陣死寂之後,阮黃維武少校歎了口氣說道:“唉……我必須對你們的安全負責,保存住了自己才能有效地完成任務!……黎興強同誌!……”
“到!……”這次應該是“小平頭”的聲音,原來他叫做“黎興強”。
阮黃維武少校接著說道:“你和陳申泰同誌、阮魁英同誌,還有……還有鄭文樓同誌在船上留守。你們的任務有兩個,一是保住這條船。如果一旦出現意外,這條船可是咱們的唯一的生路。二是看好”大妖山魈”和這個女人,必要的時候,可以把他們當成肉盾。……至於我……我率領剩下的人,作為第二批增援趕赴費縣秦家溝,去接應”火焰蘭”同誌和安友春同誌。……但願像高參同誌說的那樣,不費一槍一彈,”火焰蘭”同誌就能把目標帶走。……”
聽到這裏,戰智湛知道短時間內自己和尚蔚沒危險,就樂得睡一覺緩解藥物帶來的困倦。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陣晃動讓戰智湛恢複了意識:“他娘的!……這是在哪兒?尚蔚這丫頭跑哪旮遝去了?……戰智湛呀戰智湛,你這個臭小子的心真大,都啥情況了,你居然睡得跟死豬似的。”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這丫頭可別出啥事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七暈八素的,老子他娘的除了自殺殉情……不對!不對!……人家尚蔚是你啥人呀?你這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乎”嘛。還”自殺殉情”呢,那叫”自殺以謝天下”!……”
忽然,一股濃烈的汽油味鑽進戰智湛的鼻孔,不用睜眼睛,他就能斷定自己是在汽車的後備廂裏。戰智湛想活動一下胳膊腿兒,發現自己依然被捆得緊緊的。戰智湛這一活動,立刻發覺緊挨著自己的人。他緩緩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邊躺著的尚蔚。也可能是尚蔚由於吸入的藥量過大,依舊沉沉的睡著,戰智湛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
“汽車的後備廂裏咋會有陽光?……”戰智湛這才反應過來。他扭頭望去,原來是汽車後備廂的蓋子不好使,一會兒“咣當”一聲合上,一會兒又隨著汽車的顛簸打開。透過縫隙,戰智湛可以看到路邊閃過的樹影,他判斷,這台車一定是“長發青年”陳申泰開的那台“拉達牌”轎車,正行駛在牟平郊外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車後揚起一陣黃塵。
戰智湛邊思考著脫身的辦法,邊暗自嘀咕道:“他娘的!……這幫”癟犢子揍兒”的玩兒意,把老子的”北京212”吉普車整哪旮遝去了?……這是要把老子往哪兒拉呀!拉就拉唄,還把老子扔到了後備廂裏。……幸虧這破”拉達”車的後備廂蓋兒不好使,不然的話,還不得把老子憋死呀!……還別說,這破”拉達”車的後備廂蓋兒不好使,把老子整得渾身是土,”埋了咕汰”跟灶王爺似的。可是,有一弊就有一利,老子要是能把捆著自己的繩子和手銬子解開,就能夾著尚蔚逃出去。……這樣,就可以盡快的把這幫”王八犢子揍兒”的想學土匪綁”笑麵虎””老蒯”和兒女的消息告訴表哥,讓自己的戰友們插上翅膀,飛到費縣秦家溝。嘿嘿……誓死保衛”笑麵虎”的家屬,堅決粉碎越南”猴子”的陰謀!……”
戰智湛忽然想起了在臨時“前指”領受任務時,“蛇雕”喊的口號來。他不由得有些得意:“這幫不知道死活的”癟犢子”,是啥警惕性呀,敞著後備廂蓋子,就不怕老子把繩子弄斷了跳車逃跑?嘿嘿……”
想到這裏,戰智湛側了一下身子,緊貼到尚蔚身上,戰智湛嘴中叨叨咕咕的說道:“小美女,俺可不是想占你便宜,俺是要弄開繩子和手銬子,然後帶著你遠走高飛!……”
戰智湛動了動麻木的拇指,一陣劇痛傳來,他心中有點寬慰:“還中!……能動!……”
忽然,“拉達牌”轎車的後麵傳來一陣熟悉的發動機聲音,戰智湛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娘的!……這不是老子的”北京212”吉普車嘛,原來是越南”猴子”開著跟在後邊。老子就算把帶子和銬子解開了,夾著尚蔚從車裏跳出去,不被後邊啦自己的”北京212”吉普車撞死,也得撞個半身不遂。……完了就是”炕上吃,炕上屙,炕上放屁蹦爆米花。”……”
戰智湛有點泄氣,幹脆躺著不動了。“拉達牌”轎車開始在樹林裏穿行,陽光穿過樹叢一閃一閃有點刺眼,戰智湛隻得把頭扭過去。盡管“拉達牌”轎車後備廂的蓋子蓋不嚴,戰智湛仍然覺得胸悶難熬。戰智湛開始擔心起尚蔚來,怕她吸入的麻醉藥藥量過大,會影響到呼吸係統,再加上“拉達牌”轎車的後備廂裏缺氧,這樣窒息而死的事情不是沒有。想到可能“窒息而死”,戰智湛忽然心慌起來,他趕緊睜開眼睛看去,尚蔚仍在沉沉睡著,但是臉色似乎比自己之前看到的要紅潤得多。這時,戰智湛已顧不上考慮是否會被“拉達牌”轎車中的人發現了,使出“蚯蚓遊動功”,不斷“咕蛹”著,借著“拉達牌”轎車的顛簸把腦袋慢慢地向尚蔚挪去。尚蔚的頭發輕輕的觸到了戰智湛的臉上,在濃烈的汽油味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戰智湛的脖子本能地縮了一下,心中一蕩,“咕蛹”的動作因此停了下來。
“都”啥前兒”了,淨整些沒用的!……”戰智湛不滿地提醒自己,放鬆頸部的肌肉繼續前移。雖然心裏已有了準備,但當他的臉突然接觸到尚蔚柔嫩的肌膚時,戰智湛的心還是無法控製地狂跳了一下。稍停片刻,戰智湛長長地呼吸一口釋放著胸中的壓力,慢慢地用力把頭抬起,尚蔚那張精致的小臉就在自己的眼前了。戰智湛慢慢地把臉貼近她的口鼻,帶著幽香的呼吸輕輕地拂過他的臉頰。戰智湛覺得有些眩暈,趕緊往後縮了縮放下腦袋,心想可能是硬抬脖子肌肉太緊張了,好在從尚蔚的呼吸來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戰智湛覺得自己的心一直跳的厲害,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平複下來。現在他明白是什麼原因了,因為眼前仍在晃動著尚蔚那張可愛的小臉,而自己右邊臉上似乎仍有她剛才呼吸的餘味。
“又來了!又來了!……戰智湛你算啥男人?……你忘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君子慎獨,不欺暗室。”嘿嘿……”慎獨”可是衡量一個人道德水準的試金石。你戰智湛”稀裏馬哈”的想當”偽君子”咋的?……還不想辦法把尚蔚救出去!……”戰智湛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再次提醒自己,讓自己心中的雜念一掃而空。戰智湛驀然發現眼前有東西在閃光,他愣了足足有三十秒,才找到了大腦提示的東西,那是尚蔚頭上的一隻小小的發夾。戰智湛有些激動,邊伸過頭用嘴去拔發夾,邊快速回想著小飛教自己用鋼絲開鎖的動作。
忽然,“拉達牌”轎車“吱嘎”一聲來了一個急刹車。刹車的慣性讓戰智湛的腦袋離開了尚蔚的頭發,他急忙把尚蔚的發夾藏到了舌頭底下。
“拉達牌”轎車又開動起來。戰智湛能夠感覺出來,這次是前後左右不住地移動。戰智湛明白,這是“拉達牌”轎車在尋找合適的停車場所。接著,又是“吱嘎”一聲,應該是自己的“北京212”吉普車停了下來。戰智湛忽然感覺眼前一亮,他知道是有人打開了“拉達牌”轎車的後備廂蓋子,急忙緊閉雙眼。忽然,一個人伸手在戰智湛的臉頰上“啪”、“啪”打了兩下,他既不敢眨眼,也不敢睜開眼睛。
很快,又是“啪”、“啪”二聲,這次應該是打自己那個該千刀萬剮的越南“猴子”在拍打尚蔚的俏臉。戰智湛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酸溜溜的味道。
這時,傳來一個越南“猴子”用越語笑著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在誇他們所用迷藥的藥效真厲害,這麼久了,兩個俘虜仍然沒有醒過來。戰智湛聽出來了,這是“小白臉”阮魁英的聲音,他心中暗罵道:“你個”虎超兒”的”欠兒登”玩兒意,還敢打老子?……打就打唄,連個妮子也不放過。你等老子得空兒,不把你卸了”嘎拉哈”,打得你滿臉”黏咕抓”的,老子就隨你的姓!……”
幾個越南“猴子”七手八腳的把戰智湛和尚蔚從車上抬了下來,就像拖死屍一樣拖到一個車庫裏。“嘩拉”一聲車庫的門關上了,戰智湛聽到了“將軍不下馬”的鎖頭“哢嚓”一聲鎖門的聲音,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邊又靜了下來。戰智湛微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尚蔚被丟在一間黑黑的屋子裏,隻有卷簾門下的縫中透出來一線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