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風生水起 015.這是什麼絕世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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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繹還穿著戲服,臉上帶妝,化妝師跟來給他補妝,然後就可以直接上場了。
劉導看了之前的工作成果,示意副導演去給張繹講講戲,順便告訴他該怎麼走位,這些基本操作新人一般都會出錯,他都做好磨合一天的準備了。
張繹確實不太懂走位,台詞背的很溜,表情也控製得當,但好幾次都是因為走出了攝像範圍被NG了。
“沒關係,重來,腳步稍微輕快一點,要把自己當成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活潑好動,矯揉造作一點也沒關係,元啟和大師兄關係最好,喜歡撒嬌,喜歡玩鬧,要把這種少年感表現出來,再注意別跑過頭了就行。”劉導喊了聲:“action……”
所有演員到位,機器開始運轉,男主角手裏提著一壺酒走進了涼亭,朝著梅花林裏的少年喊道:“小師弟,我帶了山下蒲家的猴兒酒,快來嚐嚐。”
“誒,來啦……”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梅林中傳來,隨後一個人影從樹叢中跳了出來,他一身冰藍色的長衫,頭發用同色發帶束著,手裏拎著一條胳膊長的蛇,腳尖輕輕點在樹冠上,朝亭子這邊飛躍過來。
他鑽進亭子裏,隨手將蛇丟在石桌上,奪過師兄手中的酒,掀開蓋子聞了聞,“哇,好香的酒,還是大師兄疼我,下山都會記得給我帶東西!”
大師兄露出一道寵溺的微笑,摸了摸他的頭,“不過是一壺酒而已,你喜歡下回再給你帶。”
“那可說好了,不能騙我,騙我的是小狗!”小師弟嘴巴對著壺口,動作粗魯的灌了一口酒,這動作如果換成別人來做,會顯得豪邁不羈,但少年麵冠如玉,寬鬆的衣袖在空中翻轉,擋住了半邊臉,朱唇一張一合,很快就完成了這個動作,把迫不及待飾演的淋漓盡致。
“好酒!”元啟用袖子摸了一把嘴巴,大笑著說:“這麼好的酒,我要帶去給慧師姐嚐嚐,大師兄你也一起來吧。”說完拎著酒壺跑了。
大師兄提起石桌上冬眠的蛇,朝他喊道:“喂,你的蛇不要了?”
小師弟輕快的聲音漸行漸遠,“要,麻煩師兄幫忙烤了送來!哈哈……”
大師兄拎著蛇甩了甩,搖頭露出無奈而寵溺的笑容。
“卡!”劉導比劃了個OK的手勢,大家瞬間從戲中走出來。
沈峰給張繹遞了一瓶水,給他豎起了大拇指,“演的很棒!”
張繹對自己的表演如何大致有個判斷,很棒是不可能的,隻是勉強能過關而已。
劉導沒發表意見,這一幕就算過了,這一天拍攝到很晚,有幾場夜間的戲正好一起拍完。
等過了十二點,大家都疲憊不堪,山上溫差大,白天還熱的要死,夜裏瞬間降溫,不少人都搓手跺腳,想早點回去休息了。
劉導終於發話收工,大家累慘了,沒什麼聲音,各自忙著收拾好東西,然後坐上車回山莊。
路上沒有路燈,黑漆漆的一片,沈峰透過玻璃窗往外看,開玩笑說:“這深山老林裏,半夜一個人可真不敢出門,嚇都嚇死了。”
已經半夜出過門的張繹:“你怕鬼啊?還是怕妖?”
“都怕啊,雖然知道這世上沒有妖魔鬼怪,但黑漆漆的,膽小的人自己都能把自己嚇死。”
張繹嘴角勾了勾沒有反駁,他今天連軸轉著,這會兒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閉上眼睛說:“我歇會兒,等到了酒店喊我。”
這一閉眼,張繹瞬間就入睡了,然後夢見了那晚山頂遇到的樹妖,男人穿著灰色西裝,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然後溫暖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臉,親昵地說:“張繹,我喜歡你!”
張繹被嚇醒了,心跳如鼓,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因為沒卸妝,臉上有些難受,但卻沒有剛才夢境裏那種肌膚相貼的感覺。
真是見了鬼了,怎麼會經常想起那個妖怪來?不過是短暫的一次偶遇,難道是因為樹妖那句似是而非的表白?
可能是心理作用,張繹總覺得自己還會遇到那個男人。
回到山莊,沈峰拉著張繹去吃了點宵夜才回房,張繹先去卸妝洗澡,沈峰調出今天拍的照片和視頻看了看,等張繹出來時,驚訝地問他:“繹哥,快過來看。”
“怎麼?”
“我下午拍視頻的時候無意間拍到了這個。”張繹接過手機點開,視頻拍的是他和王詩音的一場戲,王詩音就是元啟所說的慧師姐,兩人初時感情不錯。
“看最後。”沈峰提醒道。
張繹拉到最後,那是他們拍完散場後的場景,他往回走,身後王詩音朝他翻了個白眼,助理給她遞了一瓶水,被她暗暗擰了一把,下手應該挺重,那小助理眼眶都紅了,想哭不敢哭的樣子。
張繹把手機還給沈峰,並不是很在意這樣的事。
沈峰嘖嘖搖頭,“之前就覺得王詩音很假,沒想到還挺惡毒,好在昨天她叫我出去玩我沒答應。”
“不理她就是了。”張繹那天想和王詩音做生意,但前兩天沒遇上也就沒提,今天看完這個視頻就徹底沒想法了,這樣的女人倒黴就讓她倒黴去吧,不值得拯救。
把小寶貝從抽屜裏拿出來,張繹看到彩石已經黯淡無光了,好在之前就讓餘澤和幫他收包裹順便轉寄到這裏來,否則再過幾天這棵小苗苗就該萎靡不振了。
沈峰盯著他手上的東西,感慨道:“繹哥,你老實交代,這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送的?”
“不是。”
“那這是什麼傳家寶嗎?你怎麼到哪都帶著。”
“不是傳家寶,但確實是我的寶貝,離開我太久它就死了。”
“咦,難道這不是假的嗎?”
“當然不是,活的。”
“不可能,玻璃罩罩著怎麼活?而且一年前你拿出來時它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寸都沒長,葉子也還是老樣子。”
“有長一點,你沒發現葉子變大一些了嗎?”
沈峰又不是天天盯著它看,根本看不出變化來,“這是什麼絕世小寶貝,被你這樣虐待還能活?”
張繹不理他,給玻璃罩擦了擦,然後放在床頭櫃上,有時候他覺得,這小東西願意親近他,如果幾天沒看它一眼就垂頭喪氣的。
雖然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從一片葉子上感受到這些情緒變化。
作者閑話:
沈峰:“這是什麼絕世小寶貝?”
我繹哥:“我兒子。”
沈峰:“你想枝枝想瘋了吧,一棵小樹苗也能當兒子!”
我繹哥:“他不是一棵普通的小樹苗,是生命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