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他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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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籠子裏閉目養神的易青雲突然感覺到有光照射進來,緩緩睜開了眼,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到光,一時間被光亮刺的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就在他用手擋眼前光的時候,看清籠內景象的百姓都大吃一驚,“易大夫!”
易青雲的眼睛漸漸適應了眼前的光亮,看清了眼前,隻見以金富仁為首麵前站著很多百姓,大多都是熟悉的麵孔,還有攬著那天那個姑娘的齊文心,他有些不明所以,問:“金大人這是何意?”
一旁的百姓也問到:“不是說是怪物嗎?易大夫怎麼會是怪物?你們怕不是抓錯人了。”
“就是,易大夫怎麼可能是怪物。”
“就是就是!我說今天易大夫怎麼沒有去會診呢,原來是被你關在這了。”一時間不滿的聲音充斥全場,都是控訴金富仁的聲音,就連齊文心也皺眉,心裏想:他這是在弄什麼名堂?
任憑他們說去,金富仁靜靜地看著易青雲笑著,等覺得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說:“大家安靜,金某知道易大夫在你們心中是什麼地位,堪比城主。可是金某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眾所周知,金某的小兒子也是死於那怪物之手。”
剛剛還在說他弄錯的百姓們頓時閉上了嘴,是的,當初他那小兒子被找到時被啃的麵目全非,金富仁也因為那次打擊臥病在床好幾個月。
看到紛紛麵色猶豫的百姓們易青雲有些心寒,就憑金富一句話,他們這就開始懷疑自己了。抬眸向齊文心看去,發現他的目光根本就沒在自己身上,滿心滿眼都是他懷中的那個女子,他以為自己該習慣了齊文心左擁右抱,可是真的看到了,心底還是苦澀,別過眼不去看他們,也不在為自己爭辯。最著急的應該就是劉奕鳴了,太陽已經下山了,待到落日餘暉被夜色吞噬,易青雲體內的死氣就會開始侵蝕他了,如果被百姓看到他那副模樣,易青雲就完了。
“我想金大人是弄錯了,易大夫從小體弱,怎麼可能殺的了那麼多人。殺死三歲小兒可以理解,畢竟小兒手無縛雞之力,可死的也有屠夫,你們看易大夫像是能殺死屠夫的人嗎?”
聽了劉奕鳴的話百姓也覺得有道理,都看向易青雲,他那小身板還不夠屠夫一巴掌拍的,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易青雲聽到劉奕鳴的聲音手緊了緊又鬆開了,其實他自己都不確認自己是否真的是無辜的,從那次采藥回來後,他沒有一刻不在擔心過。
金富仁早就猜到他回這麼說,對著劉奕鳴說:“城主此言差矣!有些時候,他們會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第二天依舊是一副人的模樣混跡在我們人群中,可是夜裏,誰又知道他們會變成什麼東西。”說著兩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誰也不讓誰。
靈筠在一旁看的直著急,小聲的說:“太陽完全落山了,再等一會兒易青雲該發狂了,到時候再出手就來不及了。”
孟浮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易青雲身上,聽到靈筠說話微微轉過身看向他輕聲說:“若是現在救了他,隻會坐實了他殺人的罪名,到時候可就百口莫辯了。”
“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發狂啊,到時候看到他發狂的百姓,不就深信不疑了。”
孟浮生依舊表情淡淡,對靈筠說:“他自會處理好。”
孟浮生口中的“他”應該就是劉奕鳴了,可是他現在靈力盡失,能做什麼呢?總覺得那個金富仁肚子裏還憋著壞水。
劉奕鳴淡笑到:“金大人怕是那次痛失愛子心傷還沒恢複,看到誰都覺得誰是殺你愛子的凶手。”劉奕鳴餘光瞥向天邊,太陽已經被夜完全吞沒,離易青雲發狂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他快沒時間了。
“城主大人這樣更像是欲蓋彌彰呢,是不是那怪物等會兒就知道了。在這之前就先委屈易大夫在籠子裏待會兒了,事後金某定會親自上府向易大夫道歉。”嗬!金富仁心裏冷笑,這個時候放人,不就前功盡棄了。此時他看向劉奕鳴,笑的是越發的和善,時間就要到了,我的城主大人,你會怎麼救他呢?
“啊!”
來不及了!劉奕鳴在聽到易青雲發出聲音的時候就知道來不及了!猛的回頭看向已經狂化的易青雲,怔愣當場。
圍觀的百姓也被那一聲叫嚇了一跳,目睹了易青雲狂化,嚇得紛紛後退遠離籠子。
“那還是易大夫嗎?你看他的牙,那是凶獸的獠牙啊!”
“沒想到啊!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易大夫,沒想到……,唉!”
甚至有人搶過侍衛的刀,想要過去砍人,大聲衝著發狂的易青雲痛哭到:“我要殺了你!你還我孩兒!還我孩兒!”被擋在前麵的孟浮生攔住了,孟浮生直接在他們和易青雲之間設了一道屏障,這邊的人過不去,那邊的人過不來。
見人衝不過去的金富仁咬牙,衝劉奕鳴冷聲到:“城主這是什麼意思?如今事實就在眼前,城主還要包庇他嗎?”
怒紅了眼的人也衝劉奕鳴喊到:“城主大人,殺我兒凶手就在眼前,我一定要手刃了他,還請城主大人不要阻攔。”
“如果我執意要阻攔呢?”從他們要拿刀砍易青雲開始,劉奕鳴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那人衝他喊話,他才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向那人。
那個紅了眼的人被他的氣勢嚇得往回縮了下,不敢再言語。劉奕鳴就這樣慢慢的轉身用目光掃視了在場的全部人,緩緩開口說:“你們在場的人哪一個沒有被他救治過,沒有被他父親救治過。甚至快要死了也是他把你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你們每一個人都欠他,欠他的命,如今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要殺他。試問除了那兩年出過事後,這幾年來可又出過什麼事?”
“哼!城主大人這樣說就是執意要包庇那怪物了!他救人,他是大夫,救人是他的本分,怎能與殺人相提並論。”
膽小的百姓聽到金富仁這樣說,也小聲的附和:“就是,救人是他的本分。”
劉奕鳴一個眼刀送過去那人立馬閉了嘴,不敢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