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感謝弟弟送我的老婆  044.七月十五茶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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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亭雲感覺眼睛有點疼,抬手想要揉眼睛,卻看見自己被包裹嚴實的手和手臂。
    “你手的燒傷很嚴重,雖然我給你用了我自己秘製的藥,但是還要五六天才能好,這幾天不要沾水。”方硯寒說完,又開始抱怨,“你是不是瘋了,用手去撲火。”
    “我師父呢?”
    “埋了!”方硯寒板著臉說道:“人都死了,不埋著幹嘛?”
    且醉的屍體被燒的麵目全非,林鍥怕席亭雲看見會更加難過,索性便按照原計劃入土為安了。
    席亭雲聽了,也沒有過激的情緒,隻是愣愣的坐在那。
    方硯寒知道他喜歡什麼時候都憋在心裏,於是說道:“你師父已經死了,懂嗎?死了其實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
    “可是我連他的屍身都保不住,都不能體麵的下葬。”
    “這能怪你嗎?要怪也是怪做出這種事的人。”方硯寒越說越覺得無奈,他伸手按著席亭雲的手背,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心裏覺得愧對你師父,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折磨自己,不如打起精神給他報仇。”
    席亭雲垂眸,沒有再說話。
    不一會,季淩走了進來,隻是臉上多了個麵具,手上因為救席亭雲也被燒傷了,隻是沒有席亭雲的嚴重,所以隻是簡單的包紮。
    席亭雲看見季淩臉上的麵具,“你的臉?”
    “和外人說是燒傷了,其實就是方便他,這樣不用每天戴著麵具。”方硯寒說道,回頭看了季淩一臉,“這樣洗臉方便。”
    聞言,席亭雲鬆了口氣。
    方硯寒起身,說道:“我去給你熬藥,你在這陪著他。”
    季淩點頭,然後在床邊坐下,等方硯寒出去後,季淩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白瓷壺,對席亭雲說道:“心情不好,吃點甜的會舒服點。”
    這白瓷壺和上次的一樣,裏麵放著冰塊和葡萄。
    席亭雲手不方便,季淩便親自給他剝皮,隻是他的一隻手也裹著紗布,所以並不靈便。弄了半天,才把葡萄剝皮,遞到席亭雲嘴邊。
    席亭雲說道:“每次都吃葡萄,有點膩了。”
    “那你想吃什麼,下次我給你換個。”
    “想吃荔枝……不過這個天氣,荔枝運過來不方便……”席亭雲說著,輕輕歎氣,然後低頭把季淩喂到嘴邊的葡萄吃下,“謝謝。”
    季淩道:“等以後,我會給你弄的。”
    兩人說話間,便聽到外麵傳來跪拜皇帝的聲音。
    聞聲,季淩急忙收起白瓷壺,然後起身,繼續偽裝成陳青梅。
    季固進來,看見席亭雲和季淩後,說道:“陳老前輩也在啊!”
    季淩對著季固躬身行禮,說道:“草民來探望首席先生的。”
    季固咧嘴笑著,說道:“說來陳青梅先生你還是師兄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前輩,恐怕師兄就要隨著且醉師父去了。”他說完,話鋒突然一轉,“前輩現在有入聖十階了吧?”
    “不。”季淩聲音嘶啞而平淡的說道,“十一階了。”
    聞言,季固愣了一下。
    入聖十階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入聖十一階段更是屈指可數。很多人一輩子都卡在十階,無法跨越十一階的門檻。
    聽到這個回答,席亭雲也有些吃驚。
    如果眼前的是真的陳青梅,按理說確實也該達到入聖十一階了,可是如果是季淩,以他的年齡來說,那絕對是天賦異稟。
    席亭雲有些不明白,此時的季淩究竟是為了符合自己陳青梅這個身份在說謊,還是他本身實力就是如此。
    季固聽到季淩的回答,隻是稍微的驚訝後,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看了看席亭雲,又看了看季淩,隨後說道:“前輩,朕有些話想和師兄說,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季淩不放心的看向席亭雲,見對方點頭,這才轉身出去。
    等到季淩出去後,季固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師兄和陳青梅才見了幾次麵,他如今就這麼關心你了?”
    “我和他如何,與你何幹?”席亭雲也語氣不善的反駁了一句。
    季固冷笑著,“看來我的送給師兄的賀禮還不夠好,師兄你現在還敢和我對著幹。”這話便相當於間接的承認且醉屍體被燒的事情是他指使的。
    聞言,席亭雲惡狠狠的看向季固,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他壓下心裏的怒火,對季固說道:“皇上的賀禮我收下了,也記住了。”
    季固冷冷的笑著滿臉邪氣,說道:“師兄還真是一匹野馬,無論怎樣都無法馴服。”
    席亭雲偏過頭,甚至不願意去看季固。
    季固走到床邊坐下,靠近席亭雲,然後伸手把掰著席亭雲的臉,讓對方看著自己,說道:“如果師兄有一身傲骨,那麼我會一點點把你的骨頭給敲碎。你總有一天會向我低頭,會聽話的。”
    席亭雲不屑的看著季固,冷聲道:“敲斷的傲骨,也是傲骨。你就別做夢了。”
    季固聞言,鬆開了席亭雲,說道:“師兄,我就喜歡你這性子。”
    席亭雲皺眉,罵道:“你有病。”
    季固也不惱,反而心情似乎不錯,他起身說道:“師兄怎麼說就是怎樣吧。”他整理了一下衣擺,“七月十五茶會,師兄你這個首席,可做好準備了?”
    每年七月十五,千秋府和太華宮就和一同舉辦個茶會,名為互相交流,其實是兩個學府之間互相比試。
    “到時候可別輸給了太華宮,輸給了李墨。”
    “這個不需要你擔心。”
    季固點頭,然後從袖中拿出一瓶藥膏,放在席亭雲麵前,說道:“朕並不想燒傷你,是你太瘋。這藥給你。”
    季固放下藥後,便轉身出去,也不在乎席亭雲會不會接受他的藥。
    季固離開後,季淩便急忙進來。
    席亭雲看他進來,便說道:“幫我把這藥扔了!”如果不是雙手被裹起來了,估計季固這瓶藥已經砸在了季固的後腦勺上了。
    季淩無奈的輕歎,走上前,打開藥瓶聞了聞,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宮裏估計也就這一瓶了。”
    席亭雲皺眉瞅著季淩。
    “當年季固的母後手不小心被貓抓了,父皇也才賜了指甲蓋那麼大一下塊給她。這東西塗在傷口上,是不會留疤的。”季淩並未按照席亭雲的要求把藥扔掉,而是放在一旁,認真的和席亭雲說道:“他既然舍得,你就用,不用豈不是便宜了他。沒必要因為恨一個人,折磨自己。”
    “不用!男人身上留疤,怎麼了!”
    季淩看出席亭雲這是倔脾氣犯了,便拿著藥說道:“好好,我這就扔出去。”
    季淩拿著藥出去,然後交給了方硯寒。
    對於且醉屍體被燒這件事,席亭雲心裏滿是愧疚,醒來後沒多久,便去找師娘衛茶。
    衛茶得知且醉死後還沒能留個體麵,心裏也是難受,看見席亭雲過來,便把一肚子的怨氣發泄在他身上,見席亭雲進來,便開口讓席亭雲滾出去。
    席亭雲聞言,便順著對方退出了出去,站在門外等著。
    過了一會,衛茶雙眼通紅的走了出來,在席亭雲旁邊坐下,說道:“對不起,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可是控製不住自己,忍不住往你身上發脾氣。”
    席亭雲低頭,說道:“師父是因為我……”
    衛茶打斷席亭雲後麵的話,“知道是因為你,那便不要放過那些害他的人。”
    席亭雲聞言,沉默片刻後,輕輕點頭。
    兩人在房簷下站了一會後,席亭雲說道:“師娘你盡快離開千秋府吧,最好能和我們劃開界限,否則我怕之後你也會被卷進來。”
    衛茶道:“我明白,隻是要你受點委屈了。”
    不一會,便有人看見衛茶把席亭雲從院子裏轟了出來,嘴裏還在埋怨著席亭雲連自己師父的屍身都保不住,並且讓席亭雲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第二日,衛茶便離開了千秋府,跟著芳華樓的掌門楚雲陽回到了芳華樓。
    隨著時間的推移,席亭雲手臂上的燒傷,在方硯寒的醫治下,漸漸好了起來,終於可以取下包裹在手臂上的紗布。
    七月十五茶會,也即將到來。
    按照習慣,茶會舉辦的地方是千秋府和太華宮輪流著來的,今年輪到在太華宮舉辦。
    隨著日程,席亭雲也受到了太華宮送來的請帖。
    藍色的請帖上印著太華宮標誌性的太極圖案,圖案旁用小篆寫著:千秋府首席親啟。
    這字席亭雲是認識的,是李墨親筆寫的。他打開請帖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扶額倚坐在窗前。
    季淩進來,便看出席亭雲有心事,目光落在那張請帖上後,便猜出大概。
    季淩走到席亭雲旁邊坐下,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請帖,打開仔細看著,說道:“這字不錯。”
    “是李墨寫的。”席亭雲說道。
    聞言,季淩便說道:“不過太過於秀氣,顯得小小家子氣。”
    席亭雲聞言,抬頭看向他。
    見狀,季淩便有些不服氣,說道:“本來就是。”他說著便起身,從一旁拿來紙筆,在席亭雲麵前低頭寫了三個字:席亭雲。
    不同於李墨的字的娟秀,透著股儒雅之氣。季淩的字就如同季淩這個人,張狂快意,盡顯男兒豪氣。
    季淩放下筆,說道:“男人寫字就該像我這樣,他那樣,太做作。”
    席亭雲聽著,隻覺得對方這番評價中,帶著一股子醋味。他低頭笑了,說道:“你這字確實不錯,不過不像陳青梅的。以後在外人麵前,還是不要動筆。”
    “這不是隻有你在。”
    “可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席亭雲說著,拿起季淩剛才寫的那張紙,然後吹幹上麵的墨水,細心地折起來,自己收了起來。
    “往年的茶會,千秋府在琴棋書畫方麵,都會勝過太華宮,可是到了騎射打獵比武,就遠不如太華宮。”
    季淩是皇子,以前也在千秋府求學,所以也清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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