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後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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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敖雲青開口打斷了王沫沫的話,:“就算我不去做那些事,難道皇帝就真的不會對張績溪再起窺視之心?不會,他抵抗不了張績溪的魅力。所以哪怕沒有我,張績溪和大哥的結局也不會有所改變。我的行為隻不過是加劇了這一切的發展罷了。”
“雲青你”王沫沫見敖雲青毫無悔改不說,還一個勁地刺激大兒子敖慶洲,也是動了真火,這邊剛想要訓斥敖雲青死不悔改,卻沒想被大兒子搶了話。
“誠然,你說得對,確實是我一而再再而三負了她,並且,我也承認,哪怕你沒在背後做那些事,我和她也走不到一起,可這並不代表,你在背後做的那些事就是正確的。若你沒做那些,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和她的結局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可我不會怨。可你做了那些,也許結局沒變,但我心中憤恨難平,你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弟弟,你喜歡張績溪,我是可以接受和你公平競爭的。你可知,當年在風劍宗,她對我說她不願入宮時,我心中有多痛,我亦想不管不顧帶她遠走高飛,可我不能,我若走,你們該是何等下場?我不敢想。世間安有兩難全,我棄了她選了你們我不悔,可原本,若是沒有你的告密,我也許不用經曆那一幕。也許,沒有你背後的通風報信,我是可以選擇假死帶著她遠走高飛,就此隱居山林的”敖慶洲說著說著,語氣漸低,帶著難以掩藏的悲哀。
“今日來之前,我還在猶豫,若是你想我悔過,我是否該原諒你,可現在想來,你倒是為我解決了這個難題。你無悔,這也好,省去了我該不該原諒你的一番糾結。”敖慶洲說到這裏,看著敖雲青的眼神突然變很很平靜,就像要就此和過去徹底分割一般。
“曾經,你是我最疼愛的弟弟,可以後,我們不再是兄弟。”敖慶洲說完,抬腳朝外走去。
王沫沫見此,心徹底慌了,恨恨地看了敖雲青一眼,隨後連忙去追大兒子。
敖陌看著遠去的大兒子和老婆,轉頭看向筆直跪著的小兒子,恨恨地又重重抽了敖雲青四五鞭。隨後扔下鞭子,大步也朝外走去。臨走時也不忘吩咐下人關上祠堂大門,不給吃不給喝,罰敖雲青跪裏麵三天,以示懲戒。
當祠堂大門徹底關上,祠堂中獨留敖雲青一人時,一直表現的冷靜強硬的敖雲青也終於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到了地上。他知道自此以後,曾經疼愛他長大的大哥沒有了。
其實,就像敖慶洲說的那樣,敖雲青若是選擇懺悔,以敖慶洲對他的感情,原諒他是有可能的,可敖雲青是那麼了解自己的大哥,原諒了他,沒有仇恨對象的敖慶洲便隻能恨自己當初的不作為,而在日複一日的自我悔恨中,他那雄鷹一般的大哥,便隻有自我厭棄自我放棄這一種結局。若是那般,敖雲青倒是寧願敖慶洲恨他。也是因此,敖雲青才會在剛才擺出那麼強硬,不知悔改爭鋒相對的模樣。
不提敖雲青這邊的心裏路程,就說敖陌和王沫沫想挽留敖慶洲,最後也隻能看著大兒子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暗自神傷。
“老爺,我們的家就這麼散了嗎?明明前短時間還好好的。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如今?怎麼說散就散了呢?”王沫沫看著已經消失在街角盡頭的大兒子身影,垂淚不止。
敖陌心疼地將王沫沫攬入懷中,對於兄弟二人鬧到如此地步,他不是不惱,可他也明白錯已經鑄成,就算殺了小兒子,有些事也無法挽回。作為兩人的父親,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一視同仁。
於是,在敖雲青被關了三天被,放出祠堂後,便迎來了敖陌的驅趕。
用敖陌的話說,你大哥隻要了一城,那麼你也隻能得一城,不可能因為你大哥不要,家產就都是你的。
對此,敖雲青什麼也沒說,帶著心腹與效忠他的將領離開了鄆城,去往了敖家勢力中,距離魯城最遠的赤城。至此,敖雲青和敖慶洲兩兄弟,一南一北,遙遙相對,彼此獨立發展擴張。
春去冬來,又是一年過去,這一年,天下戰火紛飛,各路霸主你來我往,相互征伐不斷,有些乘風而上,勢力擴張不止,而有些,略遜一籌,倒在了爭霸的路途上。而這場群雄爭鬥中,最顯眼的無疑是敖家兩兄弟。
敖慶洲善戰,每每領軍出征,總是能百戰百勝,勢力擴張是群雄中最快的。多少英雄霸主,都在這短短一年中倒在了他的兵峰之下。而敖雲青也不遑多讓,他的領軍本領雖不如敖慶洲,可他善謀,手下也不缺會領兵打仗的將領,更加上他得了前朝寶藏,糧草充足,每每對戰,也多是勝利,地盤雖然不如敖慶洲增長的快速,可比之其他人確是遠遠超過。
又是兩年過去,經過遠比之前更加激烈的戰火席卷,天下局勢終於明朗,為兩股勢力所把持。這兩股勢力不出所料,分別是由敖慶洲與敖雲青所統治。這兩股勢力若是以強悍論,還是敖慶洲的勢力更加龐大些,不過敖慶洲當初嘴上雖然說的決絕,可真到了這一步,他卻沒有仗著強勢順勢攻伐敖雲青的勢力,而敖雲青這邊,也是保持著和敖慶洲一樣的克製。
兩方默契地以鄆城所在之地為界,一南一北,分別建立了國家,在部下的擁護下登基為帝。
敖慶洲建”溪”國,自封州成帝,敖雲青建“績雲”國,自稱青始帝。兩國皆尊敖陌為太上皇,王沫沫為太後。到了這一步,不提這兩兄弟之間的那些恩怨,可以說,天下已經盡歸敖家所有。而兩國的建立,也代表著天下重歸寧靜。迎來了休養生息的好日子。
無論是敖雲青還是敖慶洲,在登基之後,皆是勵精圖治,積極發展國力。戰爭帶來的傷痛開始慢慢被時間治愈,兩國百姓的生活也因為各自君王的努力而變得越來越好。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兩分天下的局勢開始被人們接受並默認成未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定局。
春去秋來,又是三年過去,這一年,柳城郊外,一名衣著狼狽的女子正在被一群人追殺,說起這女子倒是熟人一名,正是那原本該隨著敖雲青稱帝而鳳袍加身的洛雲裳。
說起這原女主洛雲裳,也是倒黴,因為張績溪的亂入,她本該富貴一生的命運被改寫,淪落到如今地步。原本,敖雲青在了解還是洛雲裳挑撥了敖慶洲與他反目之後,是想直接殺了洛雲裳的,可也許是女主角氣運使然,最終,敖雲青並沒有殺死洛雲裳,而是毀了洛雲裳的容貌,連帶廢了洛雲裳的武功,讓洛雲裳淪落成一介廢人後,將她繼續關在死牢之中。這一關就是四年。
對於女子而言,容貌何其重要,而對於洛雲裳這樣能力卓越的女主而言,毀容加廢除武功,這無疑比直接殺死她更難以讓她接受。不得不說,敖雲青還是那個敖雲青。打蛇打七寸,對於敵人,敖雲青總是能輕易找到讓他們生不如死的辦法。
敖雲青對洛雲裳的做的是真的絕,可也許是氣運未盡,洛雲裳在過了四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後,終於等到了一個逃脫的機會。這也就有了如今,她在柳城郊外被一群人追殺的畫麵。
柳城郊外並不是洛雲裳被追殺的第一站,在此之前,她已經連續被追殺了半個月。難以想象,一個已經被廢了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能在一批批暗衛的追殺下,硬生生活了半個月,逃了半個月,而不死。若是張績溪在這裏,怕也會感歎洛雲裳不愧為女主,氣運之盛確實非常人能比。
柳城位於南邊,南方普遍氣候溫暖潮濕,適合樹木生長,所以柳城之外有好幾座連綿起伏樹木茂密的森山老林,此時洛雲裳就穿梭在這片山林之中,企圖借助山林複雜的地形甩掉追兵,保住自己的性命。
隻是她這個想法雖好,但追殺她的暗衛中,也不乏擅長叢林追蹤捉捕之人,是以,洛雲裳雖然使出了渾身解數,但不但沒能如願甩開追兵,反而被慢慢逼到了一處懸崖之地。
洛雲裳站在懸崖邊上,看著慢慢朝她包圍過來的暗衛,嘴角泛苦。到了這一步,洛雲裳要是還不明白,這次追捕她的這撥人中,有極其熟悉此處地形之人這件事,那她就是白長腦子了。
“洛姑娘,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陛下顧念舊情,不想取姑娘性命,隻要姑娘乖乖和我等回去,便可保性命無虞”見局勢已定,包圍洛雲裳的一眾暗衛中,走出一中年男子,對洛雲裳說道。
“哈哈,舊情,我和他哪有什麼舊情,我今日之下場,可都拜你們的那位陛下所賜,我雖然不知他敖雲青為何一直留我性命不殺,可讓我束手就擒和你們回去繼續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想都別想”落難四年,曾經容色出眾翩若驚鴻的洛雲裳此時就連聲音都變得沙啞難聽起來。
洛雲裳心知這群人的厲害,所以說完,便決絕地跳了崖,她不想給這群人任何一個抓她回去的機會。
早在洛雲裳話音剛落之際,那中年男子就心知不好,果然,還未等他有所動作,便看著洛雲裳不帶任何遲疑地跳了崖。想到出發前皇帝的交代,中年男子沉著臉偏頭對一個下屬喊道:“柳允,你家世代居住在柳城,對著崖下地形可清楚,這下麵可有生還的機會?”
沒錯,之前之所以能順利地將洛雲裳逼到此處懸崖圍住,都得益於這叫柳允的年輕人。正因為這年輕人對這片山林的熟悉,才使這一群暗衛能一直緊跟洛雲裳,直至將洛雲裳包圍在此。是以,中年男子此時點名柳允,想知道跳崖後的洛雲裳是否有可能活下來。
柳允接收到來自自家老大的問話,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回複話語,而是,站在崖邊,眺望了一下遠方,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後,才拱手對中年男子道:“稟統領,這崖下之地從來沒人去過,所以屬下也說不準,崖下地形如何,是否有生還的可能。屬下剛剛看了一下,感覺這崖很深,而且結合旁邊熟悉的地勢,可以肯定一點,那便是這崖下麵應該是沒有連接河流瀑布什麼的,所以,屬下認為,那女子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中年男子聽完,沉思了一下,隨後道:“出發前,陛下給予我等的命令是盡可能活捉,若是不能,那便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所以,我決定,派幾個人在這裏留守,其他人下山收集工具。”
“統領您的意思是,我們下崖?”有一人聽後,問道。
“陛下對這女子有些重視,若是無法確認其生死,怕是我等都會受到懲罰。這崖我們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中年男子道。
一眾暗衛聽了中年男子的話,也知道中年男子說的是實情,所以對於中年男子的決定都沒什麼異議。
這時候柳允想了想,拱手對著中年男子提議道:“統領,這崖有多深沒人知道,若是這樣直接下,怕是會傷不少兄弟的性命,屬下提議,我們可以兵分幾路,一部分人去準備下崖的工具,一部分人去找附近經常上山的獵戶收集情報,看是否有其他更安全的路通往崖底,統領覺得如何?”
中年男子聽後,覺得很有道理,遂接受了柳允的建議,隨後按照柳允的提議下達了命令。
在確定一眾暗衛彼此的分工之後,暗衛們便紛紛行動起來,而中年男子在此之後也例行公事地寫了封飛鴿傳書,將此時的情況傳回了績雲國都。
不說暗衛們那邊的一番忙活,就說選擇跳崖的洛雲裳,作為這個世界天道選出來的女主,她的氣運自然不是旁人能比擬的,旁人跳崖也許十死無生,但輪到女主,那肯定是不能就這麼掛了的。當然,這點洛雲裳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在她選擇跳崖時,她是真沒想過自己能活下來。
連日來的奔波逃命早就使得洛雲裳的身體和精神處於一個非常疲憊的狀態,此時跳崖而下,洛雲裳在強烈的氣壓和墜力壓迫下,很快便暈了過去。洛雲裳不知道的是,原本若是沒有意外,她確實沒有活路,可不曾想,她才下墜到一半,意外便發生了。
繁多好似柳樹枝葉的柳條突然自下朝下墜的她席卷而去,那些柳條無風自動,好似有自我意識一半,想要將洛雲裳捆卷起來,可是洛雲裳的下墜之力實在太大,那些枝條才剛纏上去,便受不住洛雲裳身上那龐大的下墜之力而紛紛斷裂,可盡管如此,依舊有越來越多的枝條朝著洛雲裳下墜的身體而去,洛雲裳在不知道扯斷了多少卷在身上的柳條後,終於重重砸在了地上。
也是洛雲裳命大,因為那些柳條的阻攔,洛雲裳這一摔居然神奇的毫發無損。所有的衝擊力都被身上那厚厚裹著的一層柳條枝葉攔下了。
等到洛雲裳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渾身被枝葉裹得和個蛋似的,洛雲裳忍著渾身的酸痛,身後將臉上的柳條扯掉,隨後觀察四周環境。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樹——一棵巨大無比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歲月的大樹。
這棵樹不是生長在地麵,而是長在山岩之內,龐大的樹冠頂開了頭頂的岩石,四周密密麻麻的根莖也將堅硬的岩層戳的千瘡百孔,使得陽光順著那些大洞小洞折射進來。
看著眼前的這副場景,洛雲裳很難不去感歎生命的頑強。
原本洛雲裳想將身上所有的枝條都扯掉,可好巧不巧,剛好在她行動之前,一隻猴子尖叫著被柳條自一個岩洞中拖拽了進來,下一刻,洛雲裳親眼看見一根根柳條突然變成最尖銳的鋒刺插進了猴子的身體,然後,那些枝條便變成了血色。看起來就像是柳條在吸食猴子的鮮血一般。
不,不是像,柳條就是在吸食鮮血。看著短短時間內被吸食成幹屍的猴子,洛雲裳隻覺得渾身一陣發涼。
這樹到底是什麼怪物?
洛雲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對策。
雖然不知道這樹是什麼品種,可那些會吸血的柳條沒有攻擊自己是真,洛雲裳開始思考,為什麼柳樹枝條不攻擊自己?洛雲裳很明白,隻有弄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她才有可能活下去,而在此之前,她最好是保持現狀的好。
之後的時間裏,柳條時不時拖拽些動物進洞吸血,而洛雲裳通過觀察發現,她所在的這塊地方好似很特殊,大樹所有的枝條和根莖在活動的時候,都會有意識地避開這片區域。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洛雲裳大著膽子在四周摸索查找,結果還真讓她找到了一扇石門。
石門向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階梯直通地底更深處,很是幽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洛雲裳隱隱聞到了一種很特殊的香味。
為了搞清楚眼前的一切,也為了尋找那一線生機,洛雲裳壯著膽子走了下去。
起初,洛雲裳需要摸著牆壁行走,因為無光,看不見前路,可走了一段時間後,前方隱隱有亮光浮現。而這不由得讓洛雲裳微微鬆了口氣。
腳步加快了兩分朝著光亮處而去,一路上很是順利,並沒有遇到任何的機關陷阱。
待到洛雲裳走到之前看到的光亮處,發現發光的熒光石,洛雲裳仔細觀察這些熒光石的分布,發現了人工雕刻的痕跡。這一發現也讓洛雲裳微微鬆了口氣。
有人為痕跡就好,因為這能說明曾經有人來過這,也就代表了存在其他出路的可能性加大了不少。
懷著這樣的想法,洛雲裳就著熒光石發出的微弱熒光,繼續往前走,依舊是風平浪靜了一路。最後,洛雲裳來到了一扇石門前。
洛雲裳站在石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懷著一種早死早超生的心態,伸手去推眼前的這扇石門。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洛雲裳快要力竭之前,石門伴隨著一陣聲響,終於被洛雲裳推開了一條縫隙。自縫隙後,有光泄出,而這個發現如同給洛雲裳打了雞血一般,讓她到極限的身體中,又湧現出了一股力量。
很快的,伴隨著洛雲裳的努力,石門的縫隙越來越大,直至能容納一人。
洛雲裳見此,想也沒想,便走了進去。
洛雲裳剛踏入石門,便瞳孔一縮,隻因四周牆壁皆是樹木圍成,就連頭頂之上也是如此。觀其樹牆成色,洛雲裳可以肯定,這樹牆與樹頂皆是由外麵那參天大樹的樹根形成。腦海中浮現那大樹枝條的凶殘,洛雲裳隻感覺眼前一黑,有種走投無路的絕望感在心頭浮現。
想到要命絕於此,洛雲裳隻覺得十分的不甘心,她還沒向那個男人複仇,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因為對敖雲青的恨,洛雲裳不願就此認命。而這份不甘也使得洛雲裳重新燃起了鬥誌,腦子開始急急運轉。
既然來到此處的道路有人工建造的痕跡,那麼也就是說,這裏的一切可能也是人為造成的。
想到這裏,洛雲裳打起精神開始仔細觀察四周,這一看,也真的讓她發現了不同之處。隻見房間中心處有一個樹根圍成的樹池,裏麵好似盛著月光一般,發出瑩瑩白光。也是這白光,才使得這間特別的”屋子”形同白晝一般明亮。
懷著五分好奇三分膽怯兩分畏懼,洛雲裳慢慢走向那樹池,洛雲裳原本以為,周圍的樹幹會攻擊她,阻止她的靠近,可事實往往出乎意料,洛雲裳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她很順利地走到了樹池前。
洛雲裳懷著有些激動的心思,俯身朝樹池中看去。
這是?水?
隻見樹池之中,盛滿了乳白色的液體,洛雲裳壯著膽子伸手進去撈了一把,發現這些液體非常的剔透清澈,不但散發著草木的淡淡清香,而且還透著幾分瑩瑩光亮。十分的奇異。但更驚喜的還在後麵,原本洛雲裳伸進樹池的那隻手上有不少傷口劃痕,可此時洛雲裳發現,淺點的傷痕已經恢複如初,而深點的傷口此時也快似要好全一樣。而這還隻是她隨意撫弄了一下的效果。
若是浸泡在裏麵,想到這裏,洛雲裳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如此奇物,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草木精華吧!
相傳活到足夠年限的草木能凝結出一種精華,服之有活死人生白骨的功效。若眼前這一潭當真是傳說中的草木精華,那她當真是因禍得福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洛雲裳兩手合並,打算捧一些精華服下,因為洛雲裳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喝水了,而就在此時,洛雲裳突然發現這精華之下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剛才也說了,這精華十分的清澈,之前隻是因為它自帶瑩瑩白光,所以便忽略了樹池底下的風光。此時,洛雲裳突然注意到精華之下有其他東西,此時定眼看去,忽略掉那柔柔白光,當即就將裏麵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躺在樹池之內,被精華覆蓋的,是一個人。
當看清楚那人的麵容時,洛雲裳先是一震,很久過後,才好似反應過來,低低地笑了兩聲。隨後自言自語道:“你居然在這裏。看來還是我和你最有緣,多少人翻遍天下也沒能找到你的片刻蹤跡,如今,倒是讓我誤打誤撞遇到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最有緣”
洛雲裳一邊說著,一邊也忍不住將手伸到了樹池之底,撫摸那人的麵容。
當手真的觸碰上那個人的臉龐時,洛雲裳肯定了自己此刻並沒有做夢,那個攪亂了天下隨後轉身離去之人,此時,真的就躺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