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穿成惡毒女配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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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可要見見?”孫欣怡看向淡然品茶的張績溪,眼底夾雜了幾分明顯的擔憂。按照張績溪宰相千金的身份,說派將軍來接送也勉強能行,但這其中加上了宮裏的人,事情就明顯不一樣了。這波人怕是來者不善。
    “我若不見,你能為我攔下?”
    “我”孫欣怡想說怎麼不行,可話才說出口,便泄了氣,她也不是真的沒腦子,心知她父親也就是風劍宗掌門既然放人進了山門,讓對方到了張績溪客房外麵通報,那麼也就表明這事已經不是張績溪能拒絕的了。
    哪怕此時說不見,難道對方就能走了不成,擺出這種架勢,顯然是身帶皇命,今日能不見,對方可能容忍張績溪的小性子,在外麵候著,明日不見,也可能候著,但時間久了,難道就真的一直僵持著?一直不見,總有惹怒對方的時候。既然到了門前,不見也隻能拖延那麼一段時間,超過了對方的底線,不見也是要見的。
    “爹也真是的,怎麼能直接將人放行到姐姐門前來。”這波人出現在風劍宗領地,肯定很早就被守山弟子發現,往上稟報了,若是孫掌門有心,在對方到來之前,先派人來和張績溪這邊通個氣,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如此也不能讓張績溪此時直接被人堵在了門口。喪失了很多主動權。
    能直接過來,顯然孫掌門的立場是站在對方那邊的,這點不光張績溪,就是腦子沒那麼好使的孫欣怡也是能夠想明白的,是以此時孫欣怡才會對自己爹”胳膊往外拐”的行為生氣。
    “姑娘”小廝此時遲疑地叫了一聲,低垂的腦袋一直不敢抬起看向張績溪,此時他也很糾結,外麵的架勢嚇壞他了,想到外麵在等著回話,他也想早點得了吩咐去回複,但真讓他催促張績溪做決定,他不敢的同時也不忍心。
    ——現在又有誰看不明白,對方說是請見,可那架勢,明擺著是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嘛!
    “帶進來吧!”張績溪搖晃著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表情如平時一般,讓人看不清情緒。
    “是”小廝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有些壓抑。誠然,他並不想見到兩方起衝突,可一想到房中仙人般的人兒也許會在今日離開風劍宗,心裏那種恍然若失的觸動實在無法控製。
    “姐姐”孫欣怡欲言又止。
    張績溪沒有看對方,專心地微晃著手中的茶杯,不知想著什麼。
    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兩個人自門外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一身戎裝,劍眉星目,沉穩內斂,一看就是那種責任心非常強的男人。此人自是奉皇命而來的敖慶洲無疑。在他身後,落後半步的是,一個白麵無須的白發老翁,六十多歲,笑得跟個彌勒佛一樣。但那笑容卻怎麼看怎麼假。
    “哎呀,奴才富德拜見張姑娘,不知姑娘近來可好啊?當初您一聲不響突然失蹤,可嚇壞了皇上和丞相。這不,一收到您在這的消息,皇上便立馬派敖將軍來接您了,姑娘好福氣啊!能得皇上如此厚愛,當真是有福之人。”
    這才剛進來,後麵的老公公便搶先一步給張績溪行了一禮,隨後嘴裏就扒拉扒拉個沒完,那副作態還真是宮裏公公恭維妃子的慣用手段。
    老公公富德說完,見張績溪半點搭理的樣子都無,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等室內終於安靜了,張績溪才看向站在據他三步外一言不發的敖慶洲。
    “大表哥,為何而來?”張績溪淡淡道。視線一直不離剛才拿起就沒放下的茶杯,緩緩轉著,好似那是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
    被張績溪直接問的敖慶洲一直垂眸,沉默不語。好似沒聽到,可那緊握起的雙拳卻顯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富德見敖慶洲不回答,笑著替敖慶洲說道:“姑娘獨自一人在外,可讓皇上和丞相擔心不已,所以才派將軍前來護衛姑娘回皇城,以保證姑娘的安全。”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你沒聽見我姐姐問的是他嗎?他沒嘴巴嗎?要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在這裏唧唧咋咋”明眼人都看得出張績溪隻想和敖慶洲對話,偏偏老公公好似故意添堵一般,總插嘴。本來心中就憋著氣的孫欣怡見此,沒等富德話說完,就火大地爆發了。
    “你”富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在張績溪麵前伏低做小是因為覺得張績溪入宮後榮寵可見,不欲得罪未來皇帝身前寵妃才會如此。可孫欣怡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有心給小丫頭一個教訓,可眼睛掃過淡淡坐在那的張績溪,眼神閃爍間,還是打消了想法。
    在皇宮這個勢利場浸染了一輩子的富德,為人做事自然是及其功利。孫欣怡說話確實很讓富德下不來台,可為了那麼幾句話,與孫欣怡為難,進而得罪皇帝心頭好的張績溪,這筆買賣怎麼算也不劃算。而這,才是富德打消對付孫欣怡想法的由來。
    “大表哥,為何而來?”有孫欣怡”助攻”,讓呱躁的人閉了嘴,張績溪便又淡淡開口,再次問了敖慶洲一句。
    一連兩問,在場人還有誰不明白張績溪此時的打算,她就是要親口聽敖慶洲回答。
    這樣的”執拗”讓孫欣怡忍不住心酸。她腦中此時腦補了張績溪對敖慶洲有意,但敖慶洲卻要送張績溪入宮的情節,然後又自己代入了一下,將心比心之下,隻覺得眼淚都快留下來了。此時她睜大了眼睛,等著敖慶洲回答,好似要是敖慶洲回答得不滿意就會手撕了他一樣。
    敖慶洲並不尖利的指甲此時已經因為他的緊握而陷入了肉中,可他卻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依舊緊緊握拳,好似隻有這樣才能壓下心中澎湃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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