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穿成惡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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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陌去找蕭遠商量護衛張績溪之事不提,確說,賭城之約事關兩國城池,民眾自是紛紛關注。顏永袁命丞相之女蕭瀟代為出戰,此等旨意一下,便傳遍皇城大街小巷,自此,李代桃僵之事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廣為流傳,算是做到了張績溪所要求的為天下所知。
張績溪為個身份讓蕭遠搞出這麼大動靜,為的就是不給對方之後就此事上反咬他一口的機會,隻有鬧得上至帝王,下至臣民,皆知蕭瀟為他,才能絕了蕭遠之後駁他為假的機會。
蕭遠倒是沒有當天就讓人前往城外玄隱寺後山涼亭點香,而是很有耐心地等事情在民間發酵了一天,才於第二天的早上,派一心腹,趕了一架馬車秘密前往玄隱寺後山。
入秋的早上,寒氣逼人,野草已經接近了黃土地的顏色,紅黃遍山,五彩斑斕,四處都透著蕭條的韻味。
涼亭之中,心腹蕭瑾將香點燃,看著嫋嫋白煙升騰,於空中散開,心裏開始猜測,等會出現的宰相之女會是個什麼樣的人。並沒有讓蕭瑾等多久,身後便傳來了草地被踩踏的聲音,他轉頭望去,隻是一眼,腦中便再也想不起其他……
那人徐徐走來,一切於她周身,皆是黯然失色,蒙著雙眼的白紗隨風輕揚,與白衣黑發相伴的,是無言可描,無話可表的容顏,簡單濃烈,直攝人心。
得益於蕭遠的”不著急”,讓張績溪有足夠的時間搜集生命力,如今,他靈魂與身體的契合度已經達到完美,換句話說,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姓張,與此同時,那張聚天地秀美於一處的絕麗容色亦是第一次完全現世於人前。不過,短時間吸取太多的生命力,也給張績溪帶來了些麻煩。他的眼睛有熒光流轉,略顯妖異,並不適合展現於人前。這主要是身體裏的生命力堆積太多,導致外泄於行的結果。
倒不是什麼大麻煩,隻需等些時日,待得多餘的生命力慢慢為身體吸收掉,眼睛的異樣也就消失了。不過在此之前,他也隻能用東西將眼睛遮住,做幾天瞎子了。
因為遮著眼睛,張績溪自是看不到蕭瑾的表情,不過就算是看到,怕是也懶得在意。徑自越過對方走向馬匹嘶鳴的方向。
眼睛雖然短時間不能光明正大用,但是張績溪表示,作為大佬,聽音辨位的本事他可是修至滿級。所以,閉眼聽音找馬車什麼的,完全難不倒他張大佬。
“走吧!”待到張績溪自己鑽進馬車坐好,向蕭瑾下令,蕭瑾才猛然回過神來。
壓下狂跳不已的心,蕭瑾連忙彎腰朝著馬車鞠躬行禮應道:“是”
說完,給自己暗自做了幾遍心理建設,才動作利落地翻身上了馬車轅座,揮動鞭子驅趕馬匹拖著馬車往山下而去。
蕭瑾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但心神總是不由自主地為身後馬車中的人所牽,發現車內呼吸輕緩,便猜想對方應是在小憩,於是駕車的動作也是慢慢緩了下來,保持著馬車的勻速行使,以方便車內人更好地休息。
因為跑的並不快,所以,車子不疾不徐進入皇城時,已經快到下午三點了。皇城熱鬧,一入皇城人聲鼎沸,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惹得車內昏昏欲睡的張績溪也清醒了幾分。
知道已經進了城,靈魂中的張小光忍不住寂寞地冒了出來:“小溪,你真的就這麼獨自去丞相府?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搞事玩的不就是個心跳嘛!”張績溪隨意回道。
兩人沒說兩句,行走的車架突然一頓,停了下來。然後,就聽見蕭遠派來接他的那個人在外麵喊道:“你是何人?為何阻我車架去路。可知這是丞相府馬車。速速讓開,否者別怪我不客氣。”
居然有人攔路,張績溪挑眉,露出一抹玩味。看來這皇城中,關注丞相府動靜的人當真不少,他這邊不過剛入皇城不久,就收到了消息前來打探。就是不知是何人所派,是敵是友了。
腦中繁多思緒剛過一遍,卻聽外麵有一粗狂男聲響起:“老子當然知道這是丞相府的車架,不是丞相府的,老子還不攔了。老子就問你,這車內的是不是傳言近日會來皇城代大雲赴賭城之約的那位真丞相嫡女。”來人長相粗狂,一臉絡腮胡,虎目圓睜,活脫脫一個莽夫壯漢模樣。
“你想幹什麼?”蕭瑾一聽對方的話,便心中一緊,臉含戾氣。此時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斷不能讓眼前這不軌之徒冒犯到車中那出塵之人。
“嗬嗬,看你這反應,看來是正主了。你也不用緊張,老子隻是好奇,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敢誇海口能贏賭約。老子想不光是老子,大夥也都想看是吧!哈哈”粗狂聲音哈哈大笑,一番言論引得圍觀群眾紛紛心動,有些膽大的亦是跟著叫了起來。明擺著打著法不責眾的小心思。這莽漢看似粗狂,實在心思細膩,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放肆,你若再不離開,別怪我劍下無情。”莽夫那似張績溪如戲子歌姬一般,仿若想看就能看的口吻,讓蕭瑾火冒三丈,殺氣四溢。若非還記得此時處於鬧市,怕是已經動手了。
那般出塵之人,怎可容旁人如此唐突……
“既然不想留情,直接殺了就好。說這麼多,是打不過他嗎?”蕭瑾話音剛落,莽夫還未來得及開口之前,聽了半天廢話的張績溪有些無聊地插了句。輕輕淡淡的嗓音透著明顯的漫不經心,好聽的讓周圍吵鬧的環境為之一靜。
“小姐,您醒了。”蕭瑾有些緊張地對著馬車拱手行禮。滿心都是讓人打擾到了張績溪休息的懊悔。隨後想到剛才馬車中的人好似問他是不是打不過對方,立馬仿若毛頭小子向人證明自己實力一般,加了一句:“這種莽夫,不出二十招,我定能取他性命。”
這話並不是蕭瑾自誇,而是他對自己武藝的自信。他確實有信心二十招內殺了攔路莽夫。
“這樣啊!那就殺了吧!”依舊是淡淡的,仿若人命於車馬中的人而言,如空氣一般毫無分量。
如同蠱惑了一般,原本性子謹慎,做事周全的蕭瑾,此時卻仿若稚氣少年般,被激起一身血氣,此刻,隻想隨了馬車中的人的心願——殺了對方,惹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