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大家都小酌了點酒。飯後老爺子心血來潮要打麻將，還說是傳統文化熏陶。
    “你來。”紀辰修讓許一坐上桌。
    “我真不會。”許一為難地皺皺鼻子。
    紀辰修在許一身後坐下，兩人擠同一把椅子，“我教你。”
    許一感覺背後貼著的胸口熱熱的，臉色微紅，“好。”
    “你家缺椅子？還非要擠在一起，幹脆抱著得了。哎呦！”紀二叔故意逗他們。
    “老爸管得真寬。”紀晴晴就想找許一玩，可所有人都護著，隻好搬個小凳子坐在他旁邊，“小嫂子，我買你的股，我參股。”
    “嘿，小丫頭，不信你老爸的實力，等著掏出你的零花錢吧。”紀二叔戳女兒腦門。
    “修哥，讓爸爸掏光他的小金庫。”紀晴晴吐吐舌頭。
    紀辰修單手搭在許一腰上，輕聲回應，“嗯。”
    紀二叔沒想到紀辰修會參和他們鬧，居然還回話，看了一眼紀爸。
    紀爸和他眼神一交流，很是感慨。兒子那持續了整九年的叛逆期，終於結束了。
    “你們可別忘了還有我這個雀神在場！老婆，給你贏壓歲錢。”紀茂昌在老婆臉上親一下。
    歐陽顏眸中水波流轉，嬌嗔一眼，紀茂昌立刻老實哄著，“老婆，我錯了，下次偷偷親。”
    紀晴晴在一旁起哄，紀二叔看熱鬧直拍手，小寶也跟著“哦哦哦”叫著，引得大家哄笑一堂。
    爺爺看著人家成雙成對，抱著小寶在腿上，“還好有小寶陪著爺爺，他們虐……人。”
    眾人聞言憋著笑，倒是紀茂昌忍不住，“易阿姨明天就來了呢。”
    “話多？趕緊丟骰子，你的莊。”爺爺臉上泛了紅光。
    紀茂昌見好就收，趕緊丟骰子，開了今晚第一局。
    他們玩的不小，一千一個子，當然在他們看來錢多少並不重要。紀辰修話不多默默指導，開始每次輪到許一大家也都耐心等他，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問題。
    “許一，你是賭神嗎？不是說不會玩？”紀二叔數光了自己的存貨簽著支票玩笑道。
    “呃，我學的很快而已。”許一“嘿嘿”笑著收好支票。
    他沒敢說，李老板遊戲廳樓上是賭場，他有時候會在上麵晃悠，三年時間看也看會了。
    老宅的棋牌室在一樓東南角的一間房裏，不知不覺太陽開始西下。
    “老爺子，差不多了休息會吧。”紀茂昌怕爺爺玩得太累。
    爺爺意猶未盡，他也是贏家，把贏的錢全給了小寶，“支票拿好，回頭讓你小叔叔存著。”
    “謝謝爺爺。”小寶舉著支票遞給許一。
    “爸，去樓上躺一會吧。”歐陽顏扶著自家老爸起來。
    爺爺點點頭，確實坐久了有些疲倦，隨著女兒上樓休息。
    許一不知道錢要不要收，側頭問紀辰修，“辰修，這些……”
    “可以收。”紀辰修懶懶說道，身體向後靠，拖著許一也跌進他懷裏。
    許一覺得紀辰修今天特別放鬆，這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樣子，在家裏才該有的樣子。
    “你贏的，我們還能要回來嗎？收好收好。”紀二叔推說。
    “都活動活動，晚上咱們可不小酌了，來真的。”紀茂昌指著許一，“許一也得喝。”
    “嗯。”許一連忙應聲。
    小寶感覺自己被忽略，指著自己鼻子，“我呢？”
    “你喝你的奶去！還你呢？”紀茂昌拎起小寶舉高高走出棋牌室，小家夥笑得“咯咯”的。
    所有人都出去了，因為紀辰修沒動，許一也就沒動。許一被紀辰修摟著抱在懷裏，下巴放在許一的肩膀上，許一也不舍得動。淺淺的呼吸熏紅了他的耳畔，他忍不住抓了抓。
    “你們當我是空氣嗎？”紀晴晴突然冒了一句。
    “呃，對不起。你的分成是多少？”許一以為她要錢。
    “隨便給我一張就行了。”紀晴晴不在意道。
    許一拿了一疊支票出來，舉到她麵前，“你抽一張吧。”
    紀晴晴滿不在意卻也不客氣，隨手抽了一張。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趕緊湊過來，“小嫂子，咱們聊聊天？你和修哥……嘿嘿，你們平時晚上都幾點睡啊？睡前都幹點啥？”
    “不告訴你。”紀辰修抬頭看她一眼，“跟小寶玩去。”
    紀晴晴不甘心地撒嬌，“修哥……思暖都問過……我也……”
    紀辰修冷冷的一個眼神丟過去，紀晴晴撇撇嘴，還是不甘心地乖乖出去。
    許一好笑地看著紀晴晴貓在門口偷看，小聲問，“累了？”
    “沒有。”紀辰修懶懶地帶著輕微的鼻音，聲音特別性感。他輕輕嗅了嗅許一的脖子。
    “我洗澡了。不臭。”許一總記得紀辰修以前說他臭的事。
    “嗯，香的。”紀辰修又把下巴擱在許一肩上。
    許一瞄了一眼門口，沒人，側過頭笑眯眯悄聲說，“要不要嚐嚐？”
    紀辰修聞言瞳孔縮緊，下一秒就一口咬在許一白皙的後頸上，不輕不重，又癢又疼。
    “辰修，哥哥，你饒了我吧。”許一躲不及隻好小聲求饒。
    紀辰修鬆開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補親了一口，“乖點。”說完又向後靠過去。
    許一臉上燒紅著一片雲霞，心裏甜得像偷吃了一罐子蜜。冬去春來，他的春天，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