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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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北夏
宋戩鶴將所有的標識都安插好了位置,“這裏和這裏,都是洑水河最好的地點,臨水臨山,這裏是高點,但是高點接近這座山脈。”宋戩鶴指著緊鄰著的一座山,“可以從後山潛入進去。”“嗯,是個好法子。但是現在東晉在臨山,怎麼把他們引出來才是關鍵。”宋戩鶴笑了笑,“那咱們就得看茅副將的本事了。”“我?這是要我老茅去打個急先鋒啊。哈哈哈。應了。”宋戩鶴抱拳向前,兩人相視而笑。說著,茅溫生又拉著宋戩鶴和呂源,商議計劃著他這個急先鋒該如何去打了。
東晉
已經在臨山快兩日了,東晉和北夏都沒有要先攻進來或者先打出去的動靜。
臨山這個地方,難攻易守,一旦讓天冥軍在這裏吃了虧,那接下來的乘勝追擊就容易的多了。但是天冥軍也不會傻傻的,明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還硬要把自己推下去,掉進來,順便再埋點土在自己身上。
“已經快兩日了,天冥軍也沒有什麼動靜。他們應該也清楚臨山這個地方,不適合先攻進來,偷襲更是難上加難了。”程淩風圍著桌案一邊踱步一邊說道,“那就趁他們還沒有先行攻過來,率先出兵,將他們埋伏一批在臨山。”孫卯拿起桌上的茶杯,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先派遣幾隊人馬,作勢要先進攻過去,等待北夏防守回攻之時,再一路撤回,將他們引進臨山這裏。”孫卯將手中已經空了的茶杯,放在了地形圖上,臨山山隧的附近。
“可想要將天冥軍引至臨山,更甚讓他們能追擊至此,還得有個有利的目標才行。”連傾顏說著遍站起了身,“不如就讓我帶軍前去吧。”程淩風立即停下了踱步,“不可啊殿下,還是末將先去會會他們吧。”“有何不可,你我都位同將軍,本也是將軍之責,更何況如果看到了是東晉的皇子,也更增加了他們會出兵追擊的幾率。”“傾顏,你我雖說都是同為將軍,可你也還是東晉的四殿下,主君的四皇子。雖為戰前將軍,可是現在還不是時機,不能為了這一次區區的先行戰,就多有冒進。”孫卯也接著幫腔程淩風。
連傾顏走上前去,想要開口再說一二,孫卯先他一步說道,“我知傾顏你想要多做出些功績,給主君,給那些陽奉陰違,趨炎附勢的朝臣們看看,你連傾顏不是個隻會呆坐屋中紙上談兵的人,也不是個會耍幾下花槍,就自得意滿足足了勝之人。”連傾顏聽後,默不言語,也是默認了孫卯此番的話,和他想的一樣。
他的確想要在此戰做出些功績來,但並不是為了自己,也不單單是為了主君,更是為了東晉,為了堵住那些坐而論道,攀權附高的人的嘴。
孫卯走到了連傾顏的身邊,拍了拍連傾顏的肩,又在他的肩上按了按,以緩慰連傾顏現在的心情。“就按著淩風的意思,讓他先去探個底。咱們就在後方準備。”程淩風站在孫卯和連傾顏的對麵,拱了拱手,“時機恰到,便是刀鋒利劍出鞘時。殿下,少安毋躁。”
韓丞相府裏,韓梓依坐在小榻上,一手拿著針線,一手拿著繡了一半的披風。將披風拿了遠一些,仔細的看著上麵已經繡好的雲紋,韓梓依又重新的在上麵補了幾針。韓梓依正繡的認真,她身邊的辛月就一路小跑的闖了進來。
“小姐,小姐。”跑到韓梓依身邊,辛月一邊喘著氣,一邊著急的喊道,“越發的沒規沒矩了。”“不是的小姐,我剛。。。”韓梓依停下手中的活兒,指著小幾上的茶杯,“自己倒杯水,喝完了喘勻了再說話。”辛月聽著她的話,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水的溫度剛夠現喝的。兩杯水下肚,她才覺得嗓子裏也沒有那麼的幹澀了。
辛月用手撫了撫胸口,“小姐,慶王殿下今日又來了。”“來便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小姐,雖說慶王要娶您,可是這日子還未定,又不曾和小姐心意相通,這算著日子兩天登門一次。咱們知道慶王殿下隻和老爺,不是喝茶就是在書房商議朝事,那些不清楚的外人,還得以為慶王和小姐多情投意合,思君共飲呢。”
韓梓依倒是不甚在意,拉過辛月,讓她看看自己在披風上繡的雲紋如何。“小姐。”辛月拉著披風的一角,扯著不讓韓梓依再繡下去。“外人如何講,終歸嘴都是長在別人的身上。你想的到,聽得到的事情,慶王又為何會不知,既然慶王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那何必拂了他。”手上有纏上一卷金絲線,韓梓依將其捥成結,“以後你也不許再胡說,小心誰人聽見了掌你的嘴。”辛月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著上麵火辣辣的痛感,就不自覺的抖了抖身體。
“可也不能就這麼任他們說去啊。”“我要嫁去慶王府,當這個慶王妃是已成的事實。所以現在外人怎麼說,左不過我都是這個慶王妃。任他們說,哪日慶王覺得過了,自會處理,哪勞的到我們去費這番心思。”理了理已經穿好的金絲線,韓梓依又開始繡披風的領邊。辛月撇著嘴,腳尖在地上踢來踢去的,小聲的嘟囔著,“誰還稀罕了這個慶王妃不成。”“掌嘴。”韓梓依頭也沒抬的訓斥道,辛月見韓梓依真的要動氣了,連忙伸出手,不輕不重的在嘴上拍了一下,手裏用的巧勁,還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往後記著,不能再這樣隨著性子亂說話了,我就是太慣著你了,讓你在這院子裏連規矩都快忘完了。你就是再不高興,再不滿意,都要忍著。若真是到了慶王府去,你怕是還不知道要被哪個看不慣你,不滿意我的主子丫頭的好好磋磨。”“您可是慶王妃,誰敢這麼對您。”韓梓依搖了搖頭,隻清淺的笑了笑,帶著些無奈又帶著點自嘲,“慶王府,是慶王的王府,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王府裏的人自然也都是慶王的。生死罰處也都是慶王說的算,即使我以後當了慶王妃,可也要秀外持中,賢良淳善,不過是被圈進了一個更為華麗的牢籠罷了。”
辛月聽著韓梓依這樣說著,越發的不想她家小姐嫁給慶王殿下了。“小姐。”說著辛月又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韓梓依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忍心再訓責她,摘下襟間的手帕,給辛月擦了擦眼睛上潤出的淚。
收整好手邊的披風和針線,韓梓依整了整衣襟,拉著辛月站起身來,“走吧。”“小姐這是去哪?”“既然慶王成日裏都往府裏來,也不好都這麼避而不見,不如就今日,咱們去見見。”辛月跟在韓梓依的身後,“那我去廚房裏看看,有什麼點心的一起帶去?”“去吧,順帶將那罐六安瓜片一道帶去,沏一壺來。”“是,我這就去。”辛月重新返回裏間,拿了那罐六安瓜片,就一路小跑的向著小廚房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