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生死·注定的不歸路【伊始版】 第三十四話 把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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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的,人生就是一場戲,我們就是戲中的戲子。為了滿足那些看戲人的欲/望,出賣了自身的靈魂都要盡一切可能的去演繹每一場戲。而離開舞台的戲子,就如同被拋棄的棋子一樣,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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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很奇妙的,我們在這裏賭博生命,其他的地方卻在享受生命。就如孩子一般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當然島嶼上的所有人都覺得,他們來到了一所被遺棄的地方。在這裏,他們丟掉的不單單是家庭、包袱、疲倦、煩惱,這些簡單的無可厚非的事物。因為他們清楚,他們已經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生命。
在島嶼上,他們就是等在獵人砍殺的獵物,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近日來,在日本發生的‘基拉’事件,已經成為人心中最恐懼的事情。有了賊心的人都失去了賊膽,誰也不會希望事情還沒完,生命就猶如年邁的老者一樣,走到了盡頭。
好比前一秒,突兀的扭曲著肢體,猙獰的麵容,已經瞳孔瞬間收縮的眼。那張原本清冷而美豔的女人,轉眼間就變為了一具沒有溫度,沒有生命的軀體。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眾人的眼前,僅僅隻有數秒的時間。
就此……煙消雲散。
多可悲,這就是人命。一條活生生的命,卻可以死的那麼不值,那麼無辜。甚至到此刻都不知道,為何會選擇那個美豔的女人來作為遊戲正式開端的犧牲品。
從開船到這裏為止,一共死去了五個人。僅僅隻是五個人,就已經弄得人仰馬翻,就算警察在這裏,也沒有關係眾人心底的恐懼。其實,有了警察又如何?這些所謂的警察,所謂正義使者,不也沒有抓住‘基拉’嗎?
如今,在這個島上發生的事,在眾人的眼裏。這些警察又有什麼本事?失去了科技的幫忙,失去了增援的可能,他們就等於是獨立的。站在汪洋大海裏,誰能保證,自己不會死?硬生生的將身份擺了出來,得到的又是什麼?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何須多言?所有人的眼裏不都擺著嗎?他們不信任警察,在這個島上,誰都不信任。現在最可以信任的就是自己,除了自己以外,就連愛人都不可以相信。沒有分裂,不過是為了給彼此一點點最後的暖意和慰藉,僅此。
深呼吸,再深呼吸。把心底的恐懼和不安給送出去,讓心平的感受和溫暖回歸體內,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出錯,這樣才能給別人一種安穩的表象。
眾眾人皆醉我獨醒。
這句話,很多時候都是必要的。此刻的我,就必須保持這樣的態度,當所有人都已經失去了平靜的心時,我必須保證自己的心依舊平靜祥和。不僅是我知道這場災難的主謀是誰,更因為這場遊戲,誰失去了平靜,就等於失去了主控權。目前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屬於自己的主控權。別人的權利,不要多想,更不要奢求。
奢求一個人放過你,有時候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也會有例外。鐵石心腸,或者那個人已經沒有心時,要求他(她)放過你,就成了一種奢侈。
多餘且可笑。
為什麼這樣覺得嗎?很顯然不是嗎?就好比盧科維奇一樣,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用在正途上,他的前途絕對無懈可擊。可惜,他也是個瘋子。就因為是瘋子,所以他的所有才能都被用在了不正當的事情上。
殺人!這是好事嗎?賭博!這是好事嗎?看戲!這是好事嗎?這一係列的事都在表態盧科維奇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不僅僅拿別人的命當一種賭注,更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命。在他的眼裏,刺激就是活著的全部。
聰明又如何?才能有如何?他不過是個瘋子!一個瘋到讓人可怕的地步。他想要殺誰根本不會多考慮半刻半秒,隻要他覺得你沒有活著的必要,他就會毫不留情的動手。連最起碼的招呼都不會給你。
命,在他的眼裏就如同虛設一樣。
什麼是命?有了呼吸,有了意識,可以自由的走動,那就叫命嗎?不、不對的,那還遠遠不夠啊……命,如果不能打破命,用雙手去創建心底深處的命,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盧科維奇的想法,就如同孩子一般。
想要,就不顧一切的去得到。簡單的想法,複雜的做法,卻引發了一係列的悲劇。可是他不自知,他覺得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不停地尋找,不斷著摸索。要找到心中最佳的東西,可並不簡單。
然而,彌海砂出現在了他的眼裏。端坐在國外,遊走在一個又一個毫無意義的宴會上,他卻發現了日本有那麼一群好玩的人。隻是好玩歸好玩,卻一點都不聰明,提不起他的興趣和感知。
隻不過……在眾多沒有意義的玩具裏,他發現,有一件很奇怪的事。L少年每次都要抓住真相時,都會出點小錯誤。而且算計的時間和抓出真相的時間踩到了一個點上,就好比丟開死亡筆記,將四葉裏的眾人代入這個世界一樣。
明明破綻都出來了,卻獨獨找不到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再聰明的人都會犯錯,可是犯下一個幼稚可笑的錯,那絕對不會是L!
身為FBI裏最引以為傲的神秘成員,他豈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因此,不自覺的去查證這個錯誤的由來,反而讓他找到了一個更具有吸引力的女人。不對,那不是一個女人,應該說隻是一個剛要走青春路線的女孩。
那份聰明讓他興奮,讓他熱血。多少年了?真的不記得了,自五歲起,他的世界就變成了虛無,誰都沒有辦法讓他興奮、熱血。那群人還以為很聰明,實際上不過都是些跳梁小醜在惺惺作態罷了。
而彌海砂,卻不是的。她的聰明,她的才幹,都吸引人的眼球。那份心機,那份城府,連利用人都可以那般的理直氣壯,讓人無從恨,無從氣。簡直可以說是,做事滴水不漏。不過在遇見RAY的未婚妻後,卻頻頻開始出錯。
偶爾興趣十足時,稍稍伸一把手,將局勢再度擺正。為了不讓人發現,還特地讓夕尼親自去了一趟日本,為他的遊戲增加一點點的味道。
『洛。』沉靜在回憶裏,身後響起的呼喚,讓盧科維奇輕輕皺眉,微微揚起臉,扯出一抹柔和卻沒有溫度的笑,淡然的等待北川的話,靜默了幾秒,北川心知她突兀的出現,讓眼前的男人不快了,但沒有辦法,她必須問個清楚,『為什麼要殺我朋友!』
『你要我這麼回答?』挑眉,輕柔的回應。仔細看,你就會發現,在這所謂的輕柔裏有著無比的寒意,『殺了就是殺了,沒有理由。』
『你!』怒瞪著雙眸,恨不得衝上去抽這個男人的耳刮子,他怎麼可以把一條命看的如此輕賤,他難道不知道,生命的重要性嗎?
『嗬,我不會多做解釋。』整理了一下發梢,盧科維奇深深的望向北川,『你,想要殺我的心是不是更濃烈了?但你別忘記,你現在要殺的不是我,是彌海砂。若是無法完成炎給你的遺願,那炎真會死不瞑目。』
『洛,你知道嗎?』硬生生的把暴躁的心情壓了下去,『現在的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你說的話。我已經不知道,你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就如你說過不過殺她的,可是你還是殺了,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甚至,你連一個招呼和理由都沒有給她!!!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與我何關?』冷冷的掃了一眼北川,盧科維奇的好心情轉眼變為了陰鬱,他不喜歡被人猜忌,更不喜歡被人質問。
很好,真的很好!!
北川綠光,是他給了你太多的權利,所以你打算代替了是不是?跑到這裏來質問他為什麼要殺那個女人?怎麼不先問問,那個女人做了什麼讓他非殺不可的理由?不要以為他不在身邊就什麼都不知道!
想和遊戲的對象把手言和,她是不是想的太美了點?還是說,在那個女人的眼裏,他盧科維奇的話不過是一陣風?吹過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了是嗎?嗬,言和是吧?那就去地獄慢慢的言和才行。
反正,很快都會下去陪她的,這其中包括北川你!!
『岩郝·洛·盧科維奇,你今天必須給我個理由!!!』理智瞬間瓦解,衝上去抓著他的衣袖,北川焦急的喊道。她不可以讓朋友枉死的,怎麼可以……那是她唯一信任的,更是唯一願意幫他的。
還有……明明是喜歡這個男人的啊……為了靠近他,連犯罪的事她都願意做。為什麼說殺就殺呢?連一點點的憐憫都沒有了嗎?
左手握拳,用力揮臂,將那雙抓著衣袖的甩開。看著那張紅彤彤的臉頰,盧科維奇微微眯合了下眼,冷靜而淡定的湊近了頭,貼著北川的耳際,用唇摩擦了幾下,引來北川一陣酥麻的悸動。
『北川,別忘記的命也在我手裏。』摩擦著耳際,盧科維奇輕描淡寫的說著,『我不會讓任何一顆棋子有背叛我的跡象。所以,你那位朋友會死,隻能說是她太真的以為,所謂的警察可以幫助她。』
不、不可能……
『千萬別不信,就算錯了,我也會殺了她。』頓了頓,語氣陰沉而沙啞,『誰她知道的太多呢?我隻相信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而活人的保證沒有任何的意義。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隨時隨地都可以不吃一頓或一天不喝水的。』
懂了,這一刻,北川終於懂了……
她交易的對象不是人,是惡魔!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誰惡魔做交易,是她的愚蠢,是她太自信了!怎麼可能鬥得過這個男人?怎麼可能玩的過這個男人?是她太小看這個男人的實力了!
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一切都太遲了……
對不起,是她將唯一的摯友帶入了這場必死的遊戲裏,她不該活著,因為一切都是她的固執,變成了如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