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思鄉•;心悸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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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真的隻是個夢呀,唉,沒想到她都這把年紀了還有這樣的豔夢可以做啊,嘻嘻,但偶爾做做也好,那樣的美人,看看也是有益身心,隻可惜……居然是男的!絕望呀絕望,連個男的都比她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美,有沒有天理啊?
    隻可惜隻做個一個晚上而已,真是浪費呀,好想再見那男的一麵啊,不過真的很奇怪啊,她記得沒睡的呀,怎麼還會從床上醒來,被子還蓋得好好的,她真的睡著了不成?
    不過這個她也不去管它,反正也想不出個什麼來啊,不過這幾天要見軒轅創空,他還給她扮高傲,說不見,說什麼學好禮儀再去見他,他誰呀他,氣死她也,哼,她就不信她天天來鬧他還不見她,於是她很有樂趣的大鬧了好幾天,現下,他終於宣她了吧,哼!但她問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他居然說:
    “你必須適應宮裏的生活。”軒轅創空沒有停下揮毫的狼毫筆,繼續批他大爺的秦折:“但看到你也沒多大的進展。”那些沒用的女官,該罰。
    “為什麼我要適應,”氣煞她也,落塵瞪那似乎事不關已的專製男,“我又不是在宮裏人,再不會是你……”她環胸,隻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為什麼要留她在宮中,“你想整我吧,殺我不成就整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在宮裏一片驚呼中,東闖西蕩的,居然也沒碰上什麼妃嬪……哦不,是遇上幾位絕美的女人,但聽那些女官說那不是妃嬪,而是選侍。
    什麼是選侍?一問之下,她才知道,原來選侍是屬於妃嬪中最基層的,就像是婢女一般,但她服務的僅是王帝的需求罷了,但讓她比較震驚的是,她也對這五位選侍的臉有些眼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自戀了,總覺得她們好像與自己長得有點像,而且五位中,有一位長得十分清麗絕塵的,長得頂美,重在人品也不錯,還知道她叫莫小以呢,她跟她像是像,但落塵沒有小以一半的美麗與氣質,說現代可以整容吧,但絕是整不出那種氣質的,而小以那風華的纖絕,是她像也是模仿不來的。
    不過比起那晚她見的那個美男子小以就比不上了,美到到現在她還是回味不已呀。
    說到這個軒轅創空倒不是很色嘛,帝王嘛,誰不是拚命的招美人以塞後宮,沒得用也好作裝飾看下嘛,就連她崇拜的李世民啊乾隆呀,那一個不是後宮隨挑一把便是一大把的啊,難不成他不好色?那又不可能,五位其實也不少了啊,一天一個也夠他忙了,但他這麼冷,靠近他準被冷死了,怎麼和他那個啊,落塵很壞心的想。
    “整?”揮毫的筆一頓,他的問話冷得沒有溫度。
    哦!又用到現代的了,他不像不負,都可以對她的半現代半古代的言語進行翻譯了,“就是戲弄啦,你是不是為了戲弄我才強留我在宮中,用一大堆規矩束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啊?”
    軒轅創空冰瞳施恩似的瞄她一眼:“就憑你的份量?”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足夠示出他的不屑:“你認為有可能嗎?”
    “就憑我的份量,我才會擔心呀!”別氣別氣,這個軒轅國之王說話冷漠加譏諷,她不與冰王一般見識!
    “哼,”他冷哼一聲,忽像是想到什麼,冷如寒夜的冰眸莫測的盯著她:“聽說在世寬湖捉魚,在禦花園放火?“
    實在夠大膽,他收到的秦折裏已不有少是說這一膽大妄為的女子。
    “那不是捉魚,也不是放火?!”落塵跳腳,火大的抗議:“那是釣魚,那是燒烤,絕不是捉魚和放火!”太侮辱她了嘛,她做的高雅多了嘛,誰叫他白白放她在這近一個多月呀,又不讓不負來見她,她無聊嘛,當然要自娛自樂呀,這裏有個很好的好處就是用人方便呀,要幾個有幾個,她指揮就好。
    再說他這宮麵積廣大,湖與山林多不可數,尤其是那湖,那魚肥得拚命在引誘她去釣它去吃它,她當然要順應召喚,動員大家釣魚啊,剛開始是很拘束,但慢慢的大家放開身份玩得可好了,尖叫聲與快樂的捉到魚聲都和在了一起,多好玩呀,釣好了魚不用弄熟來吃的啊,那裏樹那麼多,她直接就地取材就好,連等吃的時間都少了很多,而且她又不自私,有幹的都有的吃嘛,他們還一臉感激和快樂呢,都說宮裏太悶了嘛。
    釣魚他可以理解,但燒烤又是什麼?軒轅創空眯起眼,聲音低柔得有點,風雨欲來,“你當朕的內宮是什麼?”
    是不是太放縱她了?留下她並不是因為她特別的身份,當然這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八王弟毀在她手上,而現在八王弟的性子已有些變化,而這,不是他所能允許的。
    再來,看她有何本事,是否能值得他的等待。
    “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知道這個答案的,”她有點興災樂禍,他終於有點人性化的表現啦,嗬,反是她跳腳多沒意思呀,禮尚往來嘛,“千篇一律的生活多悶呀,有些事雖然重要,但人要讓自己快樂一點,天氣又這麼好,你不覺得很適合出去逛下,釣下魚啊做點別的事嗎?”
    “你這是在教訓朕?”他的眼倏更為沉冷,隱怒讓他渾身都散發著冷若箭的怒氣。
    “是說,”她微歎,帝王呀,你的名字叫驕傲,“你知道不負的身體為什麼這樣差嗎,就是缺少鍛煉,身體是做一切事的基本,你不顧著,誰還能為這個國家勞心勞力呀,而且,這不是教訓,這是忠諫,是賢王就要納好建議,哦不,諫言呀。”
    軒轅創空終於放下手中的狼毫,冷眸睇向她,平直的薄唇向上勾出冷諷的弧度,“就憑你?”
    未勉太不自不量力了,他還輪不到她進諫,但不負的情況他亦了解,明了不負從鳳凰鎮回來以來,每天天未亮都會去跑,問他是什麼,居然說用跑步來鍛煉身體,不少人已有議論,但他仍是堅持,就算是累倒也會堅持。
    她對不負的影響不可小覬。
    “就憑我,不行啊?!“她不滿他那不屑的口氣,給他瞪回去:“況且我又沒說錯,麻煩你收起你那看不起女子的看法。”
    軒轅創空不持可否。
    “我叫你放我出宮你扯那麼遠做什麼。”差一點就忘了正題,落塵懊惱。
    “不可能!”他冷言道。
    “你憑什麼?!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扣壓我,我又不認識你,你怎麼可以……”她氣結。
    “朕,要納你為妃。”
    “你怎麼可以不放我出宮,還要納我為妃……為妃,等等,妃,納妃?!”落塵瞠目結舌,一臉震驚。
    創空忽爾有種莞爾的感覺,原來讓一隻麻雀成了啞雀還是挺有趣的,至少這個決定可以取悅他。
    “你、你、你有病呀……”哇,好冷,他刹那的冷若冷霜的視線很難讓她不驚。
    “注意你的言行,朕不會看在不負的份上放過你,”今天分召見她實屬是給她的榮幸,但若是得得寸進尺他也不會留情。
    一個女人再怎麼厲害也隻一個女人,容不得放肆,他從不浪費與女人相處的時間,她隻是需要的一部分,沒有和她們說話的必要,但……軒轅創空厭惡自己竟不厭惡和她說話的感覺。
    “事實上是啊,”她有些氣虛,雖然他俊美讓人恨得搶為已用,但空有皮相何用,又不能拿來吃啊,她不喜歡不明不白被標明上所有物,任誰也一樣,“我與你又不熟,為什麼要成為你的妃……”
    “不然你以為你為何要學禮儀。”他冷笑。
    “我不要,我為什麼要成為你的妃,你不會覺得可笑嗎,”她沒法接受好不好。
    “你沒有知道的必要。”他自有他的用意,會告知她隻是想看她的反應而已,沒有改變可能,這是必然。
    “可是……”她不服,她要上訴。
    “你隻能服從,”他冷哼,這幾日,他應了就是這些事,她從毫無身份升上妃之務,必有諸多反對,而這,是他要解決,但他的決定無人可更改。
    服從兩個字終於惹惱了落塵,甚至無視他似是法外施恩的要她退下的手勢,推開因驚訝她上前的近侍官,大步上前直至他寬大輝煌的書桌前。
    不管了!死就死吧,反正都是在古代,隻是不知道死後可不可以因此回到她的現代,她豁出去了!
    “你什麼意思啊你,你又不愛我納個鬼妃啊,你要納妃還要看我願不願意,你想納就納啊,還要我的服從,我一是你的奴隸,二不是你的臣民,三更沒有與你有任何牽連,憑什麼你想納就納!”她衝至他跟前,雙手糾起他的衣服,根本就一點都不顧形象與安危,也沒注意到軒轅創空千金難買的錯愕表情。
    事實上,大廳之上除了她火大的連續不斷的責罵,其餘的人都成木像,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到底憑什麼啊!我又不是這裏的人,不屬於這裏,這裏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別說燈光,連個茅房條件都差得要死,規矩繁多,衣服又難穿,還要每天七早八早起梳那高死的鬐,你以為我願意的啊,還要我服從,我服從你誰服從了我啊,我討厭這裏,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我要回現代去,我不要呆在這裏,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的啊!”說到最後,她已經由激動變為怒吼,“我才不要成為這裏的啊!”
    再樂觀再怎麼樂知天命,她也是不甘心受命運的擺布,這裏的一切她都不熟悉,在這裏她猶如剛出生的嬰兒,一切都要重新學,他們的語言與她有一定的距離,她的行為別人又不能理解,這裏又沒有民主,沒有知心的朋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為什麼要呆在這裏的啊!
    一直以來被壓抑在心裏的不安與怨氣全數暴發,落塵不能自持騙自己不想回去,她想的,她想的啊!
    就算在二十一世紀她沒有親人,但她還是有一群患難與共的好朋友,還有山裏麵等著她去山裏的小孩子,還有很多很多幫過她的長輩們,她並不是,並不是毫無牽掛的呀!她想回去,回去……
    落塵無法再欺騙自己,她吼得甚至沒力氣看軒轅創空必然嘲諷冷酷的表情,她已經沒辦法了,沒有任何辦法了呀……
    如果是夢,為什麼還不醒呢,她不要熟悉這裏,她不要產生感情,她不要處於兩難,她隻想回去,快點回去。
    渴望的心壓抑得太久,她無法再抵製,捉住創空雙金針繡赫朱色文綾袍的也無力下垂,順著緩緩蹲下身子慢慢環住自己,淚落終於成滂沱大雨。
    軒轅創空怔然,剛剛她激昂訓罵讓他冷硬的心激蕩不已,從一個敢如此靠近他,從沒有一個人敢如此指責他,從沒一個人敢如此的……激起他的心情,她耀眼得不容人忽視,被人順從了太久,他幾乎忘記了被人激起過的昂揚心情,她隨之而來的怒吼哽咽也大出他意料之外,她是那麼的真,那麼的真。
    忽然,他想握住她的真,想握住的這一種真,是他從未見過的真。
    她明明哭得那麼的淒慘,像他早已見慣的人,甚至是十分厭惡女人哭哭啼啼的,可是,她怎麼可以哭得這麼理所當然,如此耀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那麼有生氣,宮裏的人性不是不是太冷過膽弱,就是太過沉悶與攻心計,而她,是如此與宮裏格格不入,她哭得那無毫無禁忌。
    不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更不是因為他是一個王。
    他以為她是不特別的,留下她也不過是為了順手而已,他沒有多大所謂,在這世界,他隻認兩種人,一種是有用之材,一種是廢物,但她兩樣皆不是,現在忽然間他卻有不想放開她的念頭。
    心情,有了改變。
    她的怒言他並沒有聽得太清,但卻可以從中推敲出她話中十分明確的意思:她想離開!
    他突然有些惱怒,不準!他不準!
    軒轅創空立起身,揮手讓將來上前把落塵拉下去侍衛斥了下去,趨向前,瞪視哭得睜不開眼的白夜落塵,“你已經回不去了!”
    落塵哭得沒空理會他的惡意反駁。
    軒轅創空卻無法忽視,“白夜落塵,你已經沒法回去了!”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回去,我要回去你管得著嗎?!”就算哭得淒慘,被哭得濕潤的沙啞嗓音卻恨恨的給他回駁回去,沒辦法她也要回去,管他千山萬水,什麼穿越時空,曆史總會給她選擇的機會,到時她一定要對他大笑三聲,“軒轅創空,你少落井下石了!”
    他陰沉的看著她,不滿她的堅決,卻也為她極有生氣的話而心悸,他要的,就是這股生氣,“回得去,你哭什麼?”他冷譏。
    “我隻是沙子入眼了!”她抹去眼淚,決不診斷自己很沒用的在這個臭麵冷王麵前哭了,在不負麵前她還沒有這樣放縱過呢,今天卻在他麵前哭得這麼失態,怎麼都覺得有點糗,都是他的錯!
    “好大的沙子,”這麼可笑的借口也想得出啊,還敢瞪他!
    怒極的同時卻放下他尚未察覺的不安。
    “是啊,你以為人人像你啊,沙子入都不流淚的,我自認我是凡人,”她站了起來,在他麵前,她居然覺得自己小得可憐,他足足高她一個頭有餘,以前離得太遠沒有意識到,現在莫名的壓迫感隨他過近的體熱而有些忐忑,他剛剛還說……對了!“我不會做你的妃子的!”她鄭重的向他宣布,努力的抬頭望他,可惡,沒事長得這麼高幹嘛。
    “那是以後的事,”莫名的,在她被淚水清洗過的如水般澄明的眸之下,他沒有辦法獨製得很冷絕,“就你現在的行為,基本的四德都做不到,談何做萬人之上的妃。”
    這男人,不帶譏諷就不會說話了他!從頭嫌到尾又為何要納她為妃,當然,她不會自作多情以為他愛她,就他的專製和冷霸,能知道什麼是愛嗎?哈!哈!哈!別笑死她了!
    “我以後也做不到,所以你放我出宮。”如果可以離開,被貶她也願了!
    “不可能,”原字不改,依然獨栽得讓她想扁他。
    “為什麼?”一再被拒絕,落塵很難不憤怒,雖然紅腫的淚眸減弱了她的氣勢,但卻晶燦得讓深如子夜的冰瞳搖曳。
    軒轅創空隻是盯著她,拒絕回答。
    白夜落塵忽覺壓迫感加重,心不可遏止的有些慌張,今天的糗出了也夠多了,看他的樣子也沒有向她妥協的意思,而且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了,專注的目光讓她寒毛盡起,像冷中又帶點複雜的,總之,讓人不安。所以……
    “算了,這個問題日後討論,我先退下了,”她邊說邊退,說到最後拔腿就跑,說她膽小鬼就好了,就是不想麵對他那張太冷峻儔美的臉。
    軒轅創空深沉的望她的離開,沒有開口阻止,也揮手不讓侍衛去攔她,自始自終,若有所思。
    心已經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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