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與男人  第七章 魔女禁獵區 (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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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咯帝亞國是個很美的名字,但是國家卻不像它的名字一樣的美好。它位於眾多國家的北端,是個小國。毗鄰好戰的格所絲米亞國。地理環境偏於蕭瑟大漠以北的荒原地帶。連年的爭戰使這個國家處於一片的貧瘠。所到之處,殘渣剩瓦,經濟十分蕭索。人民厭倦而又無可奈何的生活在戰爭的陰影中,苟延殘喘地棲息在這片土地。
    三個月後,我與約瑟夫來到這個國家的小鎮,甕土芭。
    我們放眼所至之處,比起上個村鎮這裏顯得更加的荒涼,街道冷冷清清。隨便買些水與食物,我們尋找著旅舍。走了一天的行程我也累了,必須在天黑前找到能夠睡覺的地方。“撒徹爾,我曾經來過類似的城鎮。”約瑟夫思索回憶地對我說著:“這裏另我想起一些人與事。”
    “好的,還是壞的?”我的眼睛盯視著每一個門牌號碼,邊問道。
    “是個充滿恐怖與美夢的回憶。那是在遇到你之前發生的事。它另我想到海市蜃樓。”
    “聽著,我很樂意傾聽,但我現在更需要一張床。”我的腳底已經起泡,腿又酸又累。我需要休息。終於我們找到家旅館。登記完後我與約瑟夫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屋室非常的簡陋,但很幹淨。看看白色的大床,我舒展著酸澀的肢體躺在床上。聽著約瑟夫對我講起這段往事。
    在我找到你之前,自己獨自一個人,走在世界的邊緣。孤零零一個人的感覺是不好受的,世界似乎都離你遠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沒有人、沒有物、沒有花、沒有鳥、沒有生靈,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似乎不曾在你的生命中出現過,就這樣我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應該是趴著,趴著向前,我饑渴,我勞累,我不知所措,我感到害怕。我害怕就這樣死在這片沙漠,再也走不出去。我的屍骸將在千年後的某一天,被旅居的商人過客發現。我懼怕這一切,我將在也回不到自己的祖國。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種事情發生,有誰能來幫幫我,有誰能來拯救我,神呀,我開始了乞求。沙漠中的一點微弱綠洲點燃我的希望——
    就在我絕望,無助時,我模糊的雙眼,似乎看到了什麼——
    那是什麼,我幹渴的喉嚨發不出聲音,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似乎是一個小黑點,遠遠地遠遠地向我逼近。不,不是逼近,是我在拚命向它的方向爬行,我饑渴難耐,三天沒有進食的我,連一滴水也沒有滋潤過我的嘴唇。幹裂的雙唇難耐的想要訴說些什麼,可是火燒的喉嚨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不知費了怎樣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無邊曠海的沙漠來到這片突起的宮殿。我打量著它,金碧輝煌的建築,富麗堂皇的裝飾。裏麵的陳設美極了。我不由的隨著眼睛看到的一切美好事物來到了宮殿中。當我進來後,我突然看到成群的男女,有老人,有孩子,最小的也不過七八歲的模樣,與過去我的麵貌差不多的大小。他們姿勢各異,有站著的、有坐著的、有半蹲著的、有做出衝刺狀態的、有眼睛突出的、有猙獰麵目的、有歎息模樣的、有乞求神明出現的祝導模樣,總之,他們不會動,不會說話,不會有呼吸,他們完完全全是一堆風化了的石頭。活人般模樣的石頭。形像逼真,表情生動,舉止怪異,而他們僅僅是石頭,不,是石蠟,不,是石像。他們身上的衣褶,男人臉上的胡子清晰可見;女人的胸脯如同石化了的饅頭般,聳立硬挻。他們的頭發,他們的表情,他們的一切都讓我感到害怕。我感到了恐懼,感到了驚慌,前所為有的害怕感侵襲著我的全身,頭皮一炸一炸地在發麻,太陽穴在咕咕地作痛。我想要逃離這個沉寂到可怕地陌生場所。我第一時間就是想到要逃開這一切,就當我咧咧趄趄,步履步履蹣跚著要逃走之際。突然有個聲音向我襲來:“誰在哪?”
    我害怕回頭看到我懼怕的景象。我不敢回頭,但我知道,他正在向我靠近、向我走來。我別無辦法,硬撐著膽子猛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青年。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我叫約瑟夫,在沙漠中迷了路。在尋求幫助中看到了這座宮殿。它讓我看到了你,感謝上蒼,剛才的一切把我嚇壞了。”我指的是宮殿中擺放的一堆超真人模樣的石雕像以及這座城宮地沉寂。
    “哦,是這樣。你跟我來吧!”對方沒有在多說些什麼,靜靜地帶領我向前走去。我跟在他的後麵,偷偷的打量著他。棕色的發傾瀉在他的背後,暗沉的麵頰如同沉睡中的王子。黑色的毛衣穿戴在他的身上,與配飾在他周圍的白對比鮮明的突顯出他的安詳。血色的唇,如同嚶嚶欲泣的美酒,芳香縈繞。我似乎聞到他身上的香,淡淡地清香。坐在他的身邊,我吃著他為我準備的豐富食物,花瓣般的盤子中擺滿了水果,各種新鮮的蔬裏有蘋果、橙子、鳳梨、香蕉、葡萄、哈密瓜——各式各樣,傾瀉在高腳杯中的紅酒,在我這個三天來沒有進食人的眼裏是如此迷人,嗯,是的,我用的是迷人這個詞。
    當我酒足飯飽後,我開始打量起身邊這個英俊的男人。他大概隻有二十五歲左右的年齡。
    “你叫什麼名字?”約瑟夫問道。
    “阿杜拉。”他的嗓音能同時發出男人與女人的交替嗓音。如同男女在對唱般交織在一個身體裏。“你不要奇怪,我也不是生下來才如此。它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是屬於我自己要承擔的命運。”阿杜拉看到了約瑟夫的好奇,他平靜地解釋道。
    “這裏還有其他人麼?”
    “不,隻有我跟你。”阿杜拉喝著杯中的美酒,低呤著,他的嗓音盡管奇怪可是卻出奇的悅耳。
    “那麼說,這麼大的宮殿中隻有你一個人生活?”約瑟夫感到不可思議。
    “是的,我已經在這裏獨自生活四年了。我的父親是西普羅諾。我是他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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