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創業逍遙遊 (044) 麵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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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日住入我的體內後,我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還覺得身體舒適很多,幹爹說在我的任督二脈打通之前,追日是我的保護神,待打通後,我就會和它合為一體,我身亦劍,劍亦我身,到時候一定會無敵於天下!
我並不想要稱霸天下,也沒有那雄心壯誌,掠奪、仇恨會讓人瘋狂的,而且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就算我背負了這個責任也不代表我願意讓自己活的那麼累!但是我的種種身份注定了我的不平凡,唉,早知道我當初就不救他了,早知道我就不去青城了,早知道……如果世間真有‘早知道’,那我就不必如此懊悔了!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追日會選上我!如果讓我出來主持公道,那麼我的身份率先就是個大大的尷尬!
它的入住結束了我逍遙自在的日子,從此後我在也不能扮男裝了,逍遙公子——莫冥從此必須消失,這個世間上隻剩下了莫雨菲!因為無論我再怎麼打扮,任誰也不會再相信我是‘男兒身’,我試過了,以後我無論穿什麼樣的衣服,都能看的出是女兒身,唉,那個悔啊,嗚…嗚…嗚…都是因為額頭上這顆美人痣惹的禍!
“叩……叩……叩……”站在門外,阿七(七師姐代號)揚聲道:“莊主,師傅請你去一趟!”
停止懊悔,打開房門,對她甜甜一笑,道:“哦,好的,我立刻去!”走了兩步後,停了下來,對她說:“師姐啊,以後你們還是叫我小師妹吧,我喜歡聽,叫莊主讓我怪別扭的,好嗎?”
“好,我會通知其他師兄弟、師姐妹的!”任誰也沒辦法在她那企求的目光中反駁她的話,阿七隻能點頭同意,沒別的辦法,因為這是莊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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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領到幹爹的房門口後,七師姐轉身就離開了,突然我很不喜歡這寂靜的感覺,好象要把我窒息了,舉起手輕輕的叩門:“叩……叩……叩……”
聽見了敲門聲,怪老子將正在觀賞的畫軸收起後,才打開房門,看見雨菲後,難得沒有笑嗬嗬,點點頭說道:“進來吧!”
“幹爹,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看他一臉的決絕,我心中有點不安,很想轉身就離開,“如果沒事我先走了,我有點不舒服!”
“別裝了,你身體好的很,怎麼會不舒服呢!”一語道破她的搪塞之詞,深深感慨道:“好快哦,我和你幹娘這一別都二十來年了,由你來管理藏日山莊,我很放心,我終於可以去見她了,她等我應該等的不耐煩了吧?”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一驚,問道:“幹爹,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幹娘她已經仙逝許久,為什麼你……”
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難道他想……我立刻撒腿準備撤,可是居然被他識破了,點住了我的穴道,讓我不能動彈,就連說話也不能!
見她準備閃人,怪老子立刻點住她的穴道,道:“你冰雪聰明,應該知道我會做什麼的,如果有一天你真正的愛上一個人,你就能理解我的痛苦,所以,不要阻止我!”
說完,怪老子將雨菲放到地上,坐定,伸出他的雙手,抬起雨菲的手,慢慢的抵擋在一起,從始至終他都麵帶微笑,能收她為弟子,他是真的很高興,而且臨老臨老還有這麼個女兒孝順他,這更使得他高興萬分,了無遺憾了!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他居然想要將自身的功力全數傳給我,借以打通我的任督二脈,我用眼神阻止他,但他居然闔山了雙眸,不顧我的阻止,慢慢的我感覺一股暖流彙入我的身體,我想要阻止,但是卻無法阻止,隻能任他將功力過到我的身體內,彙流與丹田!
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不能阻止,我的眼淚‘唰’的就流了出來,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呀,到底是為什麼呀,難道愛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不解,因為我還沒有經曆過刻骨銘心的感情,如果愛情真的這麼苦,那麼我寧願不要經曆……可事情往往總是願違的,在不久將來,我的愛情比這更苦、更累、更難、更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雙手的力度慢慢的軟化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了,我無法抑製心中的痛,使勁的扭動自己的身體,抗拒他的雙手,突然我的手能動了,再使勁,我的上半身能動,最後我全身都能動了,可惜他的雙手已經低垂,生命的氣息也要消失了!
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救他,我要把功力還給他,可我要怎麼還呀……我無法抑製的痛哭起來,扶著他的肩膀,道:“幹爹,為什麼呀,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以這麼殘忍的方式離開我,為什麼呀……”
或許是我的聲音過於響亮,驚醒了“打瞌睡”的他,也驚擾了其他的師兄、師姐們,他們匆忙的推門而入,我不管他們,使勁的搖晃著幹爹的肩膀,道:“幹爹,你收回去好不好,求你了,不要離開我,除了你再也不會有人疼愛我了,不要啊……”
“菲兒,”用盡最後的力量,怪老子對她笑了笑,道:“幹爹要走了,幹爹很幸福,我看到你幹娘來接我了,乖啊,別哭了,你要幸福,知道嗎?別讓你的感情容下欺騙,那會……會……很痛苦的……幸福……”是需要信任的,你該和他坦白了!可惜後麵的話雨菲聽不見!
說完垂下了他的雙手,他的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這一天,他真的等了很久很久,終於他可以真正的休息了,真了好久好久了……
“幹爹,幹爹,”我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還是繼續的搖晃著他的雙肩,哭喊著,希望他能回來,“回來呀,你回來呀,我不要當這個莊主了,我把它還給你,你回來呀……”
“小師妹,你別這樣,師傅他老人家已經走了,”老八(八師姐的代號)摟住她的瘦弱的肩膀,抑製住內心的悲傷,哽咽的安慰道:“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終於可以和師娘在一起了,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才是!”
我轉頭看著他們一張壓抑、哭泣、悲傷的臉龐,反問:“試問,我們最親的人離開了自己,無論他怎麼想的,無論他是否高興,我們能不悲傷嗎?至少我無法做到!”
將他平放在地上,哭著問道:“幹爹,你真的好狠心,為什麼要我麵對你的殘忍,為什麼呀……”
整個房間隻剩下我的質問,我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