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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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進洛陽城就兵分兩路,天璿和星月去找大夫,我和影哥趕著馬車往玉衡山莊。馬車剛停下,影哥就大叫
“研伯,趕緊準備房間。”
“是,少爺。”剛跑出大門準備接我們的研伯又匆忙的跑進大門。
感覺整個山莊濡染就那麼忙碌起來了。影哥背著黑衣人我精神有點恍惚的跟在後麵,這是我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感受到一個重傷者,那麼多的血。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我強忍著。似乎心中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心中的想法了。但是有一點是能確定的是不想讓他死去!我甩甩頭,甩掉雜亂的思緒。在影哥的後麵小步跑著,穿過大廳穿過回廊,我們來到了“迎客居”。這是玉衡山莊為來的朋友居住的地方。天璿也暫時居住在這個地方。剛走進“迎客居”,研伯已經在收拾好的房間門口等我們了。趕緊進入房間,影哥小心的把他放到了床上。還叫來了兩個男仆幫黑衣人換下了衣服。
這個時候,剛好天璿也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大夫是個四十開外的人,留著一點小胡子。給人很穩重的感覺。我趕緊抓著大夫的衣袖,緊張的說到“大夫,趕緊救救他!”影哥跑過來拉著我說:“飄妹,快鬆手,你這樣拉著大夫,大夫怎麼看他看病呢?”我想我真的是緊張過度了吧!,趕緊鬆開大夫的手,說到:“大夫,不好意思。你快給他看看吧。”大夫微笑著,對我說:“沒關係,老夫會盡力的。”大夫徑直走到床前,開始檢查黑衣人的傷勢。我們一群人都不敢多言,靜靜的對待著大夫。房間裏靜靜的,就像小時侯寫作文用過的比喻一樣。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吧。
過了一陣,傳來大夫的一聲歎息,“哎,還好還好!”聽到這麼說我終於放下一點點心了。
“可是,”隻見大夫縷縷自己的小胡子,皺著眉頭說。我心又被提了起來。
“身上的傷並不是很重,又因為及時止住了血,並無大礙。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患者大腦成受創,可能會有一定的後遺症。具體情況還要等患者醒來在做診治。”
大夫邊說邊在紙上寫著藥方。寫好後,遞給了影哥,說道:“按照藥方,三碗水煎作一碗水。一天三次。給病人服用。飯前服用為佳。待病人醒來後,我在來複診。”
“謝謝大夫!”影哥把藥方子遞給了研伯,對研伯說:“研伯,你送送大夫,在按照方子抓藥回來!”“是,少爺。老奴這就去。”“謝謝大夫,麻煩研伯了!”我對著他們笑笑說到。
研伯隨著大夫出去了。我坐到床前的板凳上,看著躺在床上的黑衣人。影哥走過來對我說,“飄妹,去休息下吧!今天你也累了。人我讓仆人們看著。”我搖搖頭,說到“你們去休息吧,人是我帶回來的。我想自己看著。你們都去休息吧!月月人呢?”“我讓她去休息了,今天月兒有點嚇到了!”天璿說著。我看著他們,點點頭,讓他們都下去。影哥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大家也隨著出去了。隻留下一個婢女在門外侯著。我走到洗臉架前,打濕了毛巾,拿著濕潤的毛巾來到床前,給黑衣人擦拭著臉部,著是我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觀察他,他其實長的很好看,雖然現在臉很蒼白,但是並不有損他的好看。他的五官都很有輪廓感,劍眉,眼睛的輪廓也很漂亮,我想睜開一定有一雙漂亮的雙眸。鼻子非常的挺。嘴唇薄而有度。笑起來肯定很好看。擦拭時,碰觸到了他的皮膚。很柔滑細致。哎,古代環境好,皮膚也很好哦。哎,自己最多也就算清秀了。怎麼來古代後,看到的人都長的很不錯呢?難道古代真產美女帥哥嗎?
邊擦拭邊想著第一次見麵的事情,也是一身的黑人,表情嚴肅。難道,他是什麼頭領,或者魔教老大?還是什麼什麼殺手嗎?我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胡思亂想著。
忽然,屋外傳來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我停下了胡思亂想。走到窗前,看著屋外的綿綿秋雨。雨水像絲線一樣連綿不斷,水霧彌漫著。突然,想到自己也是因為這樣的霧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這樣的霧而回去。心中有點惆悵。突然想到了以前很喜歡的歌,清唱起來:
我的天空
為何掛滿濕的淚
我的天空
為何總灰的臉
飄流在世界的另一邊
任寂寞侵犯
一遍一遍
天空
劃著長長的思念
你的天空
可有懸著想的雲
你的天空
可會有冷的月
放逐在世界的另一邊
任寂寞占據
一夜一夜
天空
藏著深深的思念
等待在世界的各一邊
任寂寞嬉笑
一年一年
天空
疊著層層的思念(王菲《天空》)
很久沒有思念過誰了,也很久沒人思念過我了吧!爸爸媽媽也許已經忘記忘記我的存在了吧!我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更多的是絆腳石吧!想著想著心情也變的很低落。
突然發現,床上傳來了動靜,趕緊走到床前,發現他的手在動。我趕緊,抓著他的手,在他耳邊說:“你是不是醒了?要趕緊醒過來啊!不能在這麼一直睡下去啊!”我看著他的手指又動了動,眉間還皺成了小山。他夢到痛苦的事情了嗎?我趕緊握住他的手說:“你夢到讓你痛苦的東西了嗎?那你趕緊醒過來吧!不要怕,我在你的身邊,不要怕,我在你身邊!”我握著他的手,在他的耳邊重複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累著睡著了。
“小姐!醒醒!”“小姐!醒醒!”我感覺耳邊傳來了呼喚聲。掙紮著,睜開了眼睛。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看到小幽正站在我的身邊。
“小幽,你怎麼來了!”
“小姐,已經辰時兩刻了!”
“啊!已經這個時候了啊!”
“是啊!小姐,先梳洗一下吧!”
“恩,好的”我正想抽出被握住的手,發現他握的有點緊了。我輕輕的搬開他的手,跟著小幽回到了我的“綠袖苑”,小幽已經幫我準備好了一大桶的洗澡水,熱氣騰騰。水中還有很多花瓣。脫到衣服,將整個人置於大桶中,熱水浸泡,感覺一身的疲憊都被洗去。疲憊之後洗澡,果然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
梳洗完畢後,吃了小幽準備好的早飯,我又跑去了“迎客居”,推開房門,他還是沒有醒過來,我依舊做到床邊,看著他,對他說:“你怎麼還沒有醒過來?你要什麼時候才醒過來?不能睡太久啊!你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救的人!我不準你死,你就不能死啊!”
“飄妹,別這樣!他會醒過來的!”
我回過頭,發現影哥站在我的後麵,手上還拿著一碗藥。
“影哥,他怎麼會這個時候還不醒?會不會有什麼事情!”我抓著影哥的衣袖,不安的問到。
影哥撫摸著我的頭,說:“不會有事情的,先幫他喝藥吧!”
影哥,端著藥來到床前,用勺子給他喂藥,可是我們發現,藥都喝不下去,全部都從嘴角流掉了。我和影哥都開始發愁了。我一下慌神了,藥喝不下去,要如何是好。這裏又不能打點滴,還不能打針。怎麼辦?我雙手搓著,大腦在不停運轉著。突然,我想到在一本雜書上寫到的一種小方法。也許可以用下。
我興奮的對影哥說:“影哥,我有辦法了!”
“飄妹,你有什麼辦法?”
“影哥,莊裏還有沒有獸皮?豬皮也行!”
“有的,飄妹要皮何用?”
“我要做一個可以喂藥的東西。”我笑著對影哥說。
“那要怎麼做呢?我好吩咐下人們去做!”
“要找一塊比較完整的皮,最後皮是處理過的,比較薄的那種,還要找一些針線。全部用沸水煮一會,然後在找一個秀工了得的繡娘把皮想縫衣服那樣縫起細管,然後我們努力把細管放入他的嘴巴,慢慢喂藥就可以了!”我興奮的向影哥介紹著。影哥聽著我說,眼神也變的有神起來。笑著對我說:“飄妹的辦法甚好!我這就去辦!”說完,影哥把藥放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我又坐回了床邊,對著床上的人說:“我已經很努力的想辦法挽救你的生命了!你也要加油啊!別讓我失望啊!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為什麼要如此努力的救你,我都不認識你的。為了讓我弄清楚!你現在絕對還不能死啊!”我用濕潤的毛巾幫他擦拭著臉、手臂。
沒過多久,影哥就拿著做好的皮管過來了!對我說:“做了好幾根,我選了根做工比較好的,針腳比較密,應該不會有漏水之類的問題。”我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是很細致。對著影哥笑笑。走到床前,對著影哥說,“影哥,幫我把他的嘴弄開下,我把管子插進去!”“恩,好!”,我和影哥花了一些時間,終於把管子插到他的嘴裏,我怕水從嘴中溢出,稍微往裏插了點。根據我有的一些醫學常識,我想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影哥,把藥端了過來,還要藥並沒有冷,有點溫溫的。我把藥含在嘴裏,霎間,口中全是苦澀的味道,我皺了皺眉頭,把對對著管子送到他的嘴裏。發現他的喉嚨處動了動,想來藥是吃下去了。心中很是欣喜。把剩下的藥水也就都喂了進去。看他這麼久沒醒,這個時代也沒有所謂的吊瓶或者打營養針,就隻能拜托影哥叫人燉了些湯水,湯給他喂了下去。都弄好以後,我和影哥又合力把管子抽了出來,讓人拿去煮沸。影哥叫來仆人,為他淨身,我不方便在身邊逗留,就和影哥到院中散步。
秋天,院中一片蕭瑟。地上還有不少的落葉。我和影哥並沒有交談什麼,兩人隻是並肩默默的走著。“影哥”“飄妹”我們突然一口同聲,我們互相看了下。都笑了起來。
“飄妹,想說什麼,你先說吧!”
“影哥,來到這個地方,我人生地不熟,也沒有親人。一直是你照顧我的。真的很感謝你!”
“飄妹,快別這麼說。能遇到飄妹,對我來說是幸福的事情。有緣分做兄妹也是上天注定的。對你好,也許是上輩子虧欠你太多呢!”
“嘿嘿,真的是這樣嗎?那上輩子影哥肯定欠我的不少哦!”
影哥笑著刮了刮我的鼻頭,說到:“是哦!上輩子我肯定欠你這個丫頭太多了!這輩子來還!”
…………………………
我們又聊了一些,研伯就過來叫我和影哥去吃晚飯。當我們到飯廳的時候,幹娘、月月和天璿都已經到了,我和影哥趕緊走過去。我做到了月月的旁邊,拉著月月的手,緊張的說到:“月月,好點了沒?今天被嚇到了吧!”
月月微笑著,搖搖頭。“飄姐,我沒事情的,別擔心!”“那等下給你燉點壓驚的湯,你喝點。”月月臉紅了下,不好意思的說“飄姐,天璿已經幫我燉過了。我喝了。好多了,不用再燉了!”“呀!這樣啊,天璿還真是體貼細心啊!”我掩著嘴笑了起來,“好了,你們先都別聊了,先吃飯吧!”幹娘在旁邊說著。我們也就沒在說什麼,專心吃飯。反正吃飯最大。因為有天璿在,我稍微注意了下自己吃飯的姿態。雖然覺得有點難受,但是覺得堅持就是勝利。在我細嚼慢咽的時候,我發現影哥看著我笑了起來。我很不服氣,用眼睛瞪了影哥一下,有開始我的細嚼慢咽之路。影哥對我的瞪眼不為所動,還戲謔的說了句:“今天飄妹真是不一般啊!吃飯那麼斯文。”聽這話,弄的我牙癢癢,真想去踩影哥一腳。忍了忍,“哼!”了聲,就偏過頭不理他。幹娘看我們這樣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趕緊說:“影兒,你真是,怎麼能這麼說飄兒呢?還不趕緊道歉!”影哥笑笑,趕緊說:“好了,飄妹不生氣哦!哥哥錯了哦!來,吃塊雞肉。消消氣。”說著,還夾了塊雞肉到我碗裏。我斜著眼睛看了影哥一眼,說到:“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道歉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吧!”剛說完,連月月和天璿都很不客氣的大笑起來。月月還邊笑邊說:“飄姐,你說話真好玩!”一頓飯就在我們的嬉鬧聲中度過的。
吃了飯,影哥不讓我去守著黑衣人,讓我回“綠袖苑”休息。我想了想,影哥也是沒錯的。我也就沒說什麼跟著小幽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了下,就準備休息了。今天還真是挺累的一天。來古代後,晚上總是睡的特別的早,因為這沒什麼娛樂節目。最多就是大家一起聊天什麼的。躺在床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小姐,不好了!快起來哦!”我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小幽的叫聲。我迷糊的答應了句:“怎麼了?”“那位公子醒了!可是不讓任何人靠近啊!”“什麼?他醒了?”聽了小幽的話,我一下清醒過來。趕緊起來,“是的,那位公子醒了,可是不讓任何人靠近,小姐你快去看看。已經叫人通知少爺了!”聽了,我也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中衣披散著頭發就往外跑,小幽在後麵叫著:“小姐,回來,衣服還沒換呢!”我也沒顧那麼多,直接往“迎客居”跑去,剛跑進“迎客居”的院子,就聽見有人用沙啞的聲音大叫,“你們都出去,你們是誰!這是哪!”“你們都出去!”“出去!”幾個仆人都從房間裏退了出來,還有幾個受了傷,我趕緊跑過去問他們怎麼回事。“這位公子醒的時候,我們正在幫他擦身子,換衣服。他就動手打人了,叫我們出去。我們怕公子傷到自己就抓著這位公子,勉強把他衣服換好,可是這位公子還是把我們幾個人弄傷了!”“你們傷的幾個都趕緊去看看大夫,去吧!這裏我來看著。”“大小姐,這樣不好吧!”“你們快去吧!沒事,有什麼事情我扛著!”“是,小姐,那我們幾個先下去了!”“恩,去吧!”幾個受傷的仆人陸續走了。
我吸了口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剛走進去,就聽裏麵傳來虛弱的叫喊聲:“出去!”我看到他躺在床上,腹部包紮好的傷口滲出了一些血跡,想是剛才掙紮的時候傷口開裂了。我心中很是生氣,硬著聲音說:“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如此魯莽。”聽到我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眼中滿是防備。還有一絲驚喜一閃而過,“你是誰?”“我是救你的人,而且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誰?”聽了我的話,他眼中的防備慢慢褪去。口中喃喃自語:“我是誰?我怎麼不記得我是誰了?我怎麼在這裏!我到底是誰?”他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兩手抱著頭,表情越來越痛苦。“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啊!頭好痛!”他抱著頭在床上翻滾。我怕他傷到自己,趕緊跑過去,拉著他輕輕的安撫到:“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還有我在呢!別想了!忘記了就算了!別想了!”我感覺他慢慢的平靜下來。趕緊找東西幫他重新包紮傷口,他看著我,說:“你是誰?你叫什麼?”邊包紮邊回答他說:“我叫飄!”“飄”他口中念著。也沒在多說話,看著我包紮。剛包紮好,影哥就和大夫走進了房間。我起身,說到:“影哥,大夫,你們來了啊!他傷口剛剛裂開了。我重新包紮了下。可是,他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大夫做到床邊的位子上,看了看我剛包紮過的傷口,笑著對我說:“姑娘包紮的很好啊!”我回了大夫一個微笑,大夫就準備給他把脈,影哥看我的樣子笑了,說到:“飄妹,你趕緊去房間梳洗下。換換衣服吧!”我這才醒悟過來,我隻穿了中衣,臉紅了下準備回房。發現,黑衣人拉著我的手,望著我,眼中充滿了彷徨。我溫柔的說到:“大夫給你看病,旁邊這個是我的哥哥,我回去換洗下就過來看你,好嗎?”他沒有說什麼,放開了握住的手。我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