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是不怕，原來是你沒看到！”馬天肇捂著肚子笑。
    “笑死你算了！”
    若離不停地在小石子和沙礫上磋腳，要瘋了！怎麼會踩到屍體的？而且還是踩到一具屍體的手掌，直接把指頭踩成了幾截……
    “若離，你別蹭了，反正你要找三聖果，還是要踩著他們進去的。”
    她提著已經染上屍水的裙角，欲哭無淚地看他們三個。
    “沒有其它路了嗎？”
    最後隻能認命地跟在他們後頭，捂著口鼻，踩著他們開辟出來的屍路，深入亂葬崗的地腹。若離都不敢看腳下，肯定是一堆被他們踩得碎糟糟的爛肉。她在心裏默念：真是非常對不起，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不是有意要踐踏你們，實在是無路可走了！有點罪孽深重的感覺，好像幾人在做著比鞭屍還不仁道的事情。
    越是到裏麵屍體反而越少，而且裏麵的屍體，腐爛的非常少，大部分都是油脂被風幹，皮包骨頭地形容猙獰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奇怪，怎麼都是幹屍？”
    若離小心地避讓開，盡量不踩到那些屍體，因為幹屍踩到的聲音很恐怖，腐爛的屍體踩到是那種踩進稀泥裏的感覺，有些粘稠，還吧唧的響。但是幹屍一腳踩上去，骨頭碎裂的聲音清脆得很恐怖。
    她討厭屍體！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屍體？”
    “因為是亂葬崗。”
    小白一臉鎮定。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三聖果在哪裏？”
    “這邊。”
    馬天肇站在一個圓形的坑邊招呼他們。
    圍過去一看，坑裏居然有台階通往地底！
    “這是？”
    “你要找的東西在下麵。”
    若離的嘴角有點抽筋，“能不能不下去？”
    看著那幽深的暗，就像一個無底洞仿佛要把人吸進去。
    “那你是要和我們一起下去，還是留在這裏看屍體？”
    若離環顧了一圈，觸目所及都是屍體！一個人待在這會出神經病的。
    “下去！”把牙一咬，把心一橫。
    階梯很長，四個人踩在上麵的足音回蕩在地底，頗有點驚悚的味道。馬神棍在前麵開路，小白斷後，她的眼睛無法適應黑暗，讓肖膺牽著走在中間，似乎他們三個都有夜視眼，辯物走路對他們根本不成問題。
    肖膺的手心很溫暖很厚實，還有長年握劍的繭子，很符合一雙慈父的手具有的特征。不過他似乎很緊張的樣子，握著她的手心裏全是汗，應該，是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吧……
    不知道哪裏突然吹來一陣陰風，若離背上瞬間汗毛倒豎，黑暗裏有什麼東西？
    “若離——你怎麼了？”
    肖膺覺察到她的變化，牽她的手緊緊握了一下。
    “沒事，有點冷。”
    若離安心地讓他牽著，是自己太敏感了吧！馬神棍在，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小白，一路上都有在牆上貼符咒吧！”
    “嗯，都貼了。”
    原來讓小白斷後是為這個。
    “為什麼要在牆上貼符咒？”
    “一會才不會被咬啊！”
    雖然看不見，但用大腳趾頭都能想到馬神棍現在一定笑得很欠抽！
    “到平地了。”肖膺提醒，隨即鬆開了緊握的手，手心殘留著他的溫度，若離把雙手交疊在一起，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冰涼得沒一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