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很奇怪，是展塵看不見她，還是裝沒看見？女鬼很乖巧地飄在她旁邊，但展塵和她說話的時候卻視而不見，甚至並未提及這房內有什麼不對。
    “他好像看不到……”
    小白若有所思地道。
    “沒道理啊，我都看得到，你也看得到。”
    “我看得到是因為你看得到！”
    他抓起小桃給他準備的零食點心，滿不在乎地嚼著。
    他看得到是因為她看得到？
    “你的意思是我們有心有靈犀？”
    若離湊過去捏住他粉白的小臉蛋，笑得很是邪惡。
    “江若離！”
    小白抓住她的手狠狠扯開，“不要隨便捏我的臉！”
    “捏一下又不會死，小氣！”
    她記得小白確實有說過他們之間因為訂立了契約，所以他對自己的一切有感知能力，這豈非很不公平？若離看看對著銅鏡揉臉的這隻臭屁狐狸，為啥她對他就絲毫沒什麼感應的？
    “你最好搞清楚那隻鬼到底怎麼回事！”
    小白一邊揉臉一邊口氣非常不善地命令。
    “為什麼？”
    “她出現在杜楚天那邊，他卻一直沒發現；現在連風展塵都看不到她，她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女鬼。為了以後招來禍害，要麼查清楚看到底怎麼回事，要麼還是讓她離開。”
    有時候真覺得小白的腦子不是腦子，他對很多事情的分析能力遠遠超過她的想象，而且他對於某些特殊的東西總是有異乎尋常的警惕心理。要是學得他一半，她也不會混得這麼差。
    可是，人家還在場呢，就直接這麼說，會不會有點……
    若離回頭去看女鬼，才發現，不見了！她居然不見了！
    “啊，人恩？”
    “剛跟著風展塵出去了。”
    她怎麼沒發現？莫非這女鬼見一個跟一個？
    “若離姐姐，這個，這個。”
    一大清早就被挖起來說要去麵見那些拜謁的人，睡眼惺忪地站著讓小桃給她穿衣梳髻，最後還找來一塊麵紗，係在臉上。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這種麵紗貼在臉上癢癢的又不好呼吸，她哀怨地盯著小桃。
    “呃，這是教主吩咐的，好像說你的容貌現在還不能公之於眾，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若離任命地頂著那張麵紗往外走，剛到門口，被風展塵攔住了。
    看看飄在他身後的女鬼，低垂著黑色腦袋，她想說點什麼，但還是忍了下來。
    風展塵以極快的速度結印施咒，若離額上開始熱起來，有紅光在眼前盛放。
    她伸手去捂，“你幹嗎？”該死的！又催現她身上的移魂咒。
    “這是證明，證明你是玄溟教獨一無二的聖女。”
    其實若離很好奇我額頭上的那個移魂咒到底長什麼樣子，會不會很猙獰？或者是花一樣的形狀？想湊回銅鏡前瞅瞅看，展塵已經率先往前帶路走了。她隻好懨懨地跟過去。
    小白看著她額頭上的印記，斜著眼角挑了挑眉毛，“沒想到你身上還有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若離不由得用指頭碰了碰，皮膚還是皮膚，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