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唐朝盛世 第三章 04-人不如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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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好久沒更新這篇了,湘湘醞釀好久才找回這種久違的感覺啊~~~
希望大家踴躍留下建議及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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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空之行-48
坐在石子上,我有些發呆的看著燃燒的火堆,一邊無意識的丟入木柴,腦中轉著許許多多的事情。
而最多出現的,卻是那張已經有些模糊的俊美臉龐,雖然模糊,但卻又透著清晰的寶石紫眸,即使我想忘也忘不了。
午夜夢迴時,我總是會作夢。
作著……那永遠也不能在相遇的夢境。
看著他對我溫柔的笑容,我的心卻更痛了,每當聽見他最後那一聲聲充滿愛意的柔情話語,我對他,除了內心的疼,也有著後悔。
如果不是我,他或許還是那高高在上、傲氣盎然的男人,而不是那時躺在我懷裡冰冷如雪不再跳動心臟的屍體。
如果不是我,他或許還是活著的。是我!是我改變了他的命運,連帶的……也改變了那三個孩子的命運。
我看著熊熊燃燒的火苗,呆愣的想著這個問題。
一個讓我會後悔一輩子的錯誤。
他說,他愛我。直到失去生命,他還是愛著我。
明明已經升起了溫暖的火焰,那邊還躺著一個少年,但我卻覺得,這個洞穴裡,死寂清冷,唯一聽到的,就隻剩下烈火燃燒著木柴的啪啪聲。
彷彿回到了那時候,隻剩下我自己,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世界暗了下來,全都的感覺,就隻剩下,被那時鮮血所染紅的一切,那深入骨隨的恐懼和冰冷,緩緩地流到了自己的手上、身上、血液裡、還有那靈魂的深處。
已經溫暖的洞裡,卻讓我發冷。
我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埋進了腿,忽然之間,卻很想哭。
我什麼也做不了,唯一對他的,就隻有冷漠跟拒絕,哽咽著,我還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或許從他死去的那一刻,我就注定了這一生辜負司格爾也再也忘不了他的命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司格爾……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咳……咳咳咳……」忍著壓抑的聲音,突然之間撞入了我的耳內,我愣了一下,腦海中的那團迷霧頓時散去,眼前還是那個置身的洞穴,我爬起身轉頭一看。
卻發現受傷的少年早已爬起,那雙眼透著犀利的光彩,眼中有著不屬於人類的暴戾無情,即使身受重傷,身體虛弱,但那雙眼卻有著高傲及鄙夷,好像在看著什麼低等的弱小動物……
隻見他瞪著我,挑著眉,那張俊美精緻的臉龐,倒有幾分野性的狂美,那雙眼透著鄙夷跟施捨,薄而形狀優美的唇開口道:「卑賤的人類,還不過來扶本王!」
突然之間,我的嘴角抽搐,早就忘記了剛剛的絕望還有悲傷,一衝過去,對著這死小孩就是一個暴栗。
「啊!」
可怕的咆哮聲響徹整個洞穴,震的沾附在上頭的小石子掉落了不少。
我的耳膜有疼痛,要不是剛剛我眼快手也快的掩住雙耳,早就被他殺豬的吼叫聲震破耳膜了。
少年撫著頭,猛地抬起臉來,伸出了那雙手同樣的又掐住了我,瞪著那雙幽黑又佈滿血絲的雙眼,兇惡又暴怒的吼道:「女人!妳竟然敢打本王!我可是尊貴無比,藐視著你們這些低等人類的龍王!信不信本王殺了妳?」
我瞥了瞥他,有些陰森森的道:「打你又怎麼樣?龍王?哼哼,我不管你是龍王還是牛王,勸你最好趕快拿開你的爪子,不然的話……」
敢情是我這句話刺激到他了,他抓著我脖子的力量又緊了些,瞇著眼,語氣透著山雨欲來的冷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問道:「不然怎麼樣?」
我也學他勾起一抹冷笑,手往他包紮著紗布的腰部用力一扭。
一瞬間脖子上的壓力消失,剛剛可怕的咆哮聲又似乎要再重演,可能這次還會更為高分貝,我很聰明的拿出一塊布以順風之速塞到了他的嘴巴,順便在他身上貼上了定身符。
看著他怒瞪著一雙眼,好像恨不得撕裂我的模樣,我得意的哈哈笑著,一麵還不忘裝作一臉無辜地調侃他幾句:「唉呀!不好意思哦,剛剛我本來想扶你躺好的,但是卻沒想到碰到你的傷口了,還「不小心」的摸到了一下,你很痛嗎?」
聽到我說這句話,動彈不得的少年,俊美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額間彷彿有著青筋跳動得熊熊怒氣和殺意。
「嘖嘖嘖,這樣子可不好哦,要是情緒太波動,傷口可是會在裂開的,好不容易我才包紮好的,你瞧!現在可又滲出血來了。」我照樣麵不改色的說著,雖然傷口裂開是我的傑作,但那也是他先惹本姑娘的下場。
幫他把手放下,調整好了姿勢,我毫不在乎的無視他想要撕裂我的眼神,我拿出了剛剛烤好的魚吃了起來,一麵不忘說道:「嗯嗯,好香啊……你要吃嗎?」
拿著烤好的魚在他麵前搖晃了兩下,隨即又收回,我笑笑的說著:「我倒忘了,你傷的這麼深,還是少吃葷的比較好,等我吃飽了,再餵你喝粥吧。」
看著他殺氣凜凜的雙眼,我打了一個哆嗦,要是此刻他能動,或許我還真的會被他活活掐死呢。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那股淡淡的感傷,似乎好了一些。
※※※※
等我解決了自己肚皮的飢餓,我才拿起煮好的清粥,坐到依然還在瞪視我的少年旁邊。
拿開了他嘴上的布,但是我可不會笨到拿下他身上的定身符。
隻見他開始大聲吼叫:「女人!本王要殺了妳!等我的傷口好了!本王絕對要吃了妳!」
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很厚臉皮的開口:「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嗎?唉,我真是為自己找來一個麻煩了。」
「吃吧。」舉起湯匙正要餵他,卻見他緊抿著唇,怎麼樣也不開口。
「不吃?」
「這種卑賤食物,入不了本王的口,拿開!」他不屑的說著,彷彿我正要餵他的不是一碗香濃營養的藥粥,而是一碗--餿食。
「一種米養百樣人,你不吃的這種食物,可是這時代很多人都吃不到的好東西呢!竟然還嫌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才能養的起你這種人。」我無所謂的說著,一麵還不忘嘲諷一句。
少年的臉上有著微愣,幾秒後又一臉殺氣,震怒的大吼道:「本王乃堂堂眾妖之主,尊貴高傲的龍王,所吃得膳食理所當然是上等的山珍海味、大魚大肉。」
我捂著耳朵,不爽的瞪他一眼:「說就說,有必要每次都大吼大叫嗎?你不嫌累,我都嫌吵了……」
「吵?妳竟然敢嫌本王吵?人類!妳活的不耐煩了?」話音剛落,我又隨手給他一記爆栗,沒有絲毫因為他是病人就放輕力量。
「妳竟然又敢打本王!?妳好大的膽子!」
「俗話說,對於一個囂張的人,就要比他還要跋扈才行!」我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還有,在老娘麵前少前一句本王、後一句卑賤的人類,在我看來,你根本就是腦袋跟樣子都還沒長成熟的小屁孩而已!要說話就以「我」來自稱!」
不等他反應過來我接連說著「還有,我叫桑憐湘,要嘛你就叫我一聲姐姐,不然就喚名字,少在那邊人類、人類的大聲嚷嚷,你現在的樣子,還不是也是人類的模樣?」
對於他說自己是妖、是龍王,我是不相信的,就算真的是,頂多是到時候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被我罵的愣頭愣腦的,顯然是沒被這樣刺激過,等他反應過來時,我正以為他還要大發雷霆,所以正準備塞住他的嘴,但他卻說了一句讓我出乎意料的話來。
「小屁孩?」
看他不解的模樣,我想了想,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化妝鏡,拿在他的麵前,說道:「你看看,你這不是小屁孩不然是什麼?」
看他呆愣的模樣,我收起鏡子。
卻聽到他低聲說道:「怎麼會……本王的妖力,竟然會元氣大傷,變到了這副人類的模樣?」
看他受到打擊的樣子,我就當他說的話沒聽到了,隻管拿起我的粥,舉到了他的麵前,見到他皺眉頭,我開口「我管你是人是妖,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吃完東西,等等我在給你包紮傷口,之後就躺著休息,既然我桑憐湘救了你,就會負責到底,你不吃也不行。」
本來以為他會橫眉豎目的再口出惡言,但他卻隻是那雙眼閃過一層薄怒後,便乖乖張開嘴來任由我餵食。
等包紮完傷口,我捶打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正要靠著閉眼稍寐休息時,就聽到他冷冷的聲音傳來。
「女人,妳不怕妖怪?人類可是貪生怕死之輩,妳救了我,不怕我傷好了便殺了妳?」他麵無表情的說著,額間那黯淡的圓弧胎記卻有些透著芳華白皙,隱隱約約有著一股妖異。
我實在是真的很累了,睏意襲來,我看了他一眼,順手幫他蓋好了自己披在他身上的外套,就靠在一旁。
「我怕啊,我也的確是很怕死,我可喜歡自己這顆小腦袋了,救你,是我一時心軟的傑作,要是你好了真的要殺我,那就到時候再說。」我打了哈欠,眼皮沉重的很。
「再說吧,有時候,人還不如狗,也更不如妖物,你說是嗎?」說完後,沒等他回應,我閉起了眼,須臾的安靜片刻,恍恍惚惚間,就隻聽見他冷哼一聲的說著。
「我允許妳知道我尊貴的名,我乃眾妖之王奔雷。」
奔雷?
聽到他說的這一句話,我腦中先想到的卻是,這名字還真像一匹馬會被取的名字哪……
等明天早上醒來再問問他要不要改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