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之驕王 第二章 04-祭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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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好暈啊……,全身好酸痛,而且旁邊怎麽這麽吵啊?
這是怎麽回事?
「啊啊,感謝神明保佑,她終於有反應了!」
「對啊,我還以為是簡葵的藥下太重呢,搞的這姑娘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都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一堆嘰哩呱啦的聲音在我耳中環繞,我還來不及厘清是怎麽一回事,一睜開眼就有好幾張臉映在我的上方。
「啊啊,她醒了、醒了!,小紅,快去叫王大夫來看看。」一名大約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婦人,一見我醒來,便大聲嚷嚷。
「請問一下,我……」怎麽會在這裏?我話還沒問完,一大堆人就火速的退了開來,我隻好先打住。
隻見人群退成兩邊,剛剛那些吵雜的聲音也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愣愣的看著從中間走來的人。
是一名年輕俊秀,但神色冷然的男子,與一名大約年紀跟我相同的美麗少女。
看著他們向我走來,我還是處於茫然之中,一邊是不解自己怎麽會在這裏,一邊是不解自己竟然還活著。
對!我竟然還活著,我記得自己明明是從橋邊掉下去的……
難不成這裏是天堂?我不信,艱難舉起酸痛的手慢慢的移到自己的臉上。
啪!
算是用了三成力,打下去清脆的巴掌聲,痛楚也在我的臉上暈開來,看來我果然還活著,而且也不是在作夢。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一道嬌軟略帶關心之意的聲音,突兀的問了一句,我才想到身旁還有別人。
我回過神,隻見那些人是一臉古怪與驚異的瞧著我,可能是我剛剛怪異的舉動讓他們不解吧。
一想到這裏,我就隻好乾笑幾聲,還跟他們簡單的解釋就帶過。
「嗬嗬嗬……我沒事,好的很,我記得我是從橋邊下去的,還以為自己已經死翹翹了,所以我才用力的打自己一下,看是不是在作夢。」我笑笑的說,又頓了一下,補充,道:「不過沒想到打太大力的結果是很痛,早知道就打小力一點了。」
一說完,他們本來古怪的神情變的有些好笑,我看到他們想忍住,但終究還是笑出聲來了。
「噗……這娃兒有趣,我沒看過有人是這樣試的。」剛剛那名婦人率先笑出聲來,接下來一群人也接二連三的笑了出來。
就連站在我前麵的少女與神情清冷的男子,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姑娘,你的臉腫起來了。」那名美麗的少女對著我道,而這時我才仔細的把自己的視線對在她的身上與臉蛋。
從這女孩嬌澀的表情,她的年紀必定比我小一些,她穿著桃紅色的撒花襖兒,外麵披著一層薄紗、還有顏色較淡的上好皮裙,額上懸著一枚銀鎖清透的珍珠。而嬌嫩的臉兒宛如精工雕琢,小巧的紅唇色若點朱,美的像個出塵的小仙子。
「姑娘?」她見我不語,疑惑的又叫了一聲。
我被她的傾城美貌給吸引住了,直到她又叫了我一聲,我才又回過魂。
桑憐湘,你又不是沒看過美人,怎麽直瞧著人家小姑娘就發起呆呢,不應該、不應該,我在心理痛罵著自己。
「呃……我的臉皮很厚,沒事、沒事。」我有些尷尬的回道。
一聽到我的回答,他們又笑了。
「那個……我可以請問一下我為什麽會在這嗎?」對於他們的笑,我也懶的說什麽,但是我還是要先問一下自己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我要先跟你道歉了,很抱歉,其實那是因為我們以為你是從外地來的異邦人,所以簡葵才會派小猴子嚇嚇你,沒想到會害你跌落橋下的懸穀,真的很對不起。」她美麗的臉兒滿是歉意的跟我說明,而我也不好說什麽,反正自己是沒死了,所以無所謂。
「那這是哪裏?」我又問一句,總該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吧。
「這裏是在鬼驕國下角的主要祭祀村。」
「鬼驕國?祭祀村?我沒聽過。」聽到這幾個陌生的名詞,我的腦袋打了好幾個結,鬼驕國,顧名思義,難道這裏是給鬼怪統治的地方?
要找人,我想在那之前,我還是非得先搞清楚一些事情不可了,
「咦?你不知道嗎?」他們聽到我的回答圈都驚呼出聲。
我皺了皺眉,我不是這時代也抑或這時空的人,理所當然的不知道這是哪裏、什麽人統治的,我想我還是用老招好了──亂掰。
「其實我是從很遠的山上下來的,本來跟母親隱居、不問世事,但是母親後來病死了,她臨死前交代了,要我下山好好闖一闖,所以我才什麽都不知道。」我講了一個跟之前差不了多少的理由。
「是這樣啊,好可憐的孩子。」幾個婦人級的女人全都一臉疼惜的看著我,我則是有些心虛的裝做沒看到。
唉……看來說謊還真不是好事。
「小娃兒,別擔心,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在這好好住下來吧,你一個姑娘家,樣貌跟身材也不輸給我們祭祀村之花,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麽辦……我叫簡珊瑚,你就叫我珊姨吧。」剛剛那名婦人一臉慈愛的看著我,語氣滿是惋惜。
她一講,很多剛剛圍在一旁的人,也全部都一擁而上的介紹,我是聽的頭昏眼花,大概也全都沒記起來。
終於等他們講完了,剛剛在一旁始終都保持笑容的少女才溫柔的對我一笑,道:「我爹是這裏的村長也是祭師,我是他的女兒,我叫花芙蓉,姑娘你年紀應該跟我相同吧,叫我芙蓉就行了。」
「不對、不對。」我笑笑的說了一句,心裏也很慶幸幸好遇到的是好人,不然自己昏迷的時候早被賣了。
「我可是比你大了,今年二十了,我叫桑憐湘,你可得叫我一聲憐湘姐姐才行喔。」
「你二十!?」眾人一聽我的年紀,全部驚呼出聲。
「是啊。」難道我看起來不像嗎?
「騙人!丫頭,你的樣子明明就跟芙蓉一樣像是14歲的女孩。」珊姨一臉不信,甚至還走向前來看個仔細。
「你比我大,那我可真得叫你一聲姐姐了。」她也是一臉的驚訝,但隨即又接受了。
「嗬嗬嗬……」聽到他們這麽說,我又隻好乾笑,這可真得拜我們家的娃娃臉所賜,讓我老是被誤認為像個十四、五歲的國中生一樣。
就這樣他們又跟我聊了幾句,而我也大概知道了這裏的一些事情。
而站在芙蓉旁的少年,是珊姨的兒子,叫做簡葵,由我看來,他從頭到尾是一臉的冷清,看到我時指示點個頭示意一下,也都不開口說話,我也對他沒什麽評語,也就不是那麽注意他。
而我,也就在這裏住了下來,在這期間我很快的,就跟這裏的村民混熟了,他們也待我極好。
而我也很快的打聽到了自己要的消息。
在他們這裏分為有普通的漢人,就像我是黑頭發、黑色眼珠,其實到底說來我的眼珠是灰色才對,總之就是漢人。
然後所謂的鬼驕國,就是住在裏頭的人都是鬼族,不過這並不是跟我腦子裏想的鬼是一樣的。
因為他們所謂的鬼族,竟然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隻因為他們殺人無數、殘厲又冷血,所以才叫他們為鬼族。
聽到這,我隻認為,這很扯!真的很扯,也就是說隻要是金發碧眼的不就是什麽鬼族?
但是我想那也讓我好找了,因為要找的人裏頭還有一個是外國人。
不過他們這裏的人似乎是很崇敬鬼族,上次遇見的那些壞人就是厭惡的一方了吧,也難怪那叫凱爾的男孩會對我沒好感了。
住在這裏將近兩個月,我跟花芙容處的極好,她給我的感覺很像紅華,讓我不自覺得對她好,但是我總覺得她似乎有什麽心事,而且她幾乎常常望著那名神色清冷的簡葵發呆。
而簡葵也時常都看著她,雖然他的情緒是用臉看不出來的,但是他那種壓抑熱切的眼神,我也看過,我想這也是很明顯的了。
他們兩個互相喜歡,但是卻又感覺若即若離。
這一天,我跟芙蓉一起去了祭祀村的河岸邊洗衣,我看她的眼神陷入迷惑與痛苦,我見四下無人,便問了她一句:「芙容,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聽我這麽一問,她明明很緊張但卻又故作無事的否認。
「沒、沒有,我每天都過的好好的,怎麽會有什麽心事呢。」
「你喜歡簡葵?」我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另一句話。
她徹底的愣住了,過了好一陣子她沒說話,而我也不在問。
「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她突然道。
「為什麽?照理說你是村長的女兒,他是保護你的侍從兼青梅竹馬,這是在適合不過了。」
「他並不喜歡我……」說到這裏,芙蓉有些神色黯然。
「不,我很肯定他喜歡你。」
「真的?但是……我和他還是不能在一起。」她的語氣有些驚喜,但是而後的卻是傷心與失落。
「隻要真心相愛,為什麽不能在一起,而且我看得出來,你常常在躲著他。」
「憐湘姐姐,並不是隻有真心相愛就能在一起了……」她苦笑的說,臉上的神情不像是個隻有十四歲的那種青澀,滿是有些無奈。
「原因,說出來聽聽。」對於她,我很感謝她救了我,或許她說出來我還能幫上忙。
「其實……再過不久的祭祀典禮,我就會嫁給鬼驕王了,他們在前幾個月,突然的跟爹下了聘禮、提了親,爹也很心疼我,但是卻又怕不答應會危及到村民的安全,我不想讓爹為難,便答應下來了,再過十天,我就要嫁過去了。」說這話時,我注意到了在不遠的草叢邊,因為這話而僵硬的身影。
「芙容,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愛他嗎?」我很突兀的說了。
她有些愣住,臉蛋浮現朵朵紅暈,很輕微的點了頭,輕聲,道:「從他在我身邊的那一刻起,我的眼裏再也容不下別人,我的心也隻為了他而跳動。」說完後,她流下了眼淚。
「很──好,那麽我想這句話,你也有聽清楚了吧?簡葵。」我很滿意的說了一句,又叫出了躲在草叢裏的那人。
芙蓉一聽,驚慌的看著從草叢緩步走出來的男子,而那男子本是清冷的臉,此刻卻是說不出來的溫柔。
「葵,你怎麽會……」
簡葵二話不說的一把將她攬進懷裏,俊臉神色複雜的,道:「蓉蓉,你真傻、真傻,為什麽不跟我說……」
「……對不起、對不起。」芙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一滴一滴的落下,她也擁住他。
「蓉蓉,你知道嗎,打從我第一眼看到還是嬰兒的你,你用著小手抓我的手指時,我就已經決定了,不管你以後遇到什麽事,哪怕你厭惡我了,我都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簡葵深情的凝視著她,說這句也比直說我愛你還要讓人覺得動聽,我不僅有些為他們感到惋惜,這麽好的女孩,要是真嫁到鬼族那邊了,她一定不會幸福。。。。。。
雖然二叔老叫我不要多管閒事,但是要我眼睜睜的看人家好好的一對,因為這樣而不能在一起,我還真是做不到。
看著他們緊緊相擁,我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
我想也隻剩這辦法能幫助她,也能讓我順利混進鬼族了……
「我會幫你們。」我盯著他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