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黑與白 第九章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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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越越。』
『怎麼現在才打電話給我,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麼?』
『……』
『我在xx路xx號等你。』
『嘟……嘟……嘟……』
關上電話,莫子軒捏了捏鼻梁。放任自己倒在沙發裏,疲憊的閉上眼又睜開複又閉上。
“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你自己。”幽幽的歎息。
電話的另一邊
一口氣幹掉杯中的血腥瑪麗,辛辣入喉暖了身卻暖不了心。
“為什麼你要逃?”痛苦的閉上眼,任由晶瑩滑落嘴角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明明自己藏得很好,很深。深到沒人發覺,而你卻想要逃。你到底在逃什麼?
[哥哥,你會永遠喜歡越越麼?]
[會。]
[那你要答應永遠不要離開我。]
[好。]
[哥哥,我怕打雷。今晚睡你這裏好麼?]
[好。]
[哥哥,有你真好。以後我再也不怕打雷了,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哦。]
[恩。]
[哥哥。]
[怎麼摔啦,快來給我看看。都出血了,疼麼?]
[有哥哥在,不疼。隻要哥哥答應我永遠不會離開我,我就不疼。]
[我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
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你答應過的!
往事一幕幕重演,卻為什麼都隻有童年的回憶。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了,變得和我相對無言。
好想永遠不要長大,永遠做你用心嗬護的寶貝,可是時間回不去了。
你離開的那一刻,我站在窗前看到的隻有你的背影。
多希望你能回頭看我一眼,可你卻如此的決絕。
瞬間絕望。
吱~~啪嗒。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靠在一棟花園別墅旁,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似乎有什麼顧慮遲遲不走進別墅,隻在門外觀望。
莫子軒斜靠在車門上頻頻歎息,該不該進去呢?
還沒等他下定決心,別墅主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原本漆黑的屋子瞬間燈火通明,米白色的窗簾映出了主人的影子,此時他正從客廳走到大門。
獨自沉思的人沒有發覺這一變動仍低著頭,直到他被人強勢抱住後才警覺的抬頭看向來人。
“越越……”莫子軒站直身推拒著,如此強勢的越越是陌生的。
他……不習慣。
“別說話,讓我再抱一會。”濃濃的鼻音,顯然帶上了哭腔。
“……我……”透過衣料感受到了洛曦的體溫,也感受到了他的顫抖。莫子軒放棄了掙紮,任由洛曦抱著。
這樣也許他能好受些,離開的這三年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麼。此時此刻的他是如此的脆弱,莫子軒不忍再傷害他。
“對不起,我……”
“抱著你真好,讓我覺得這三年來你從沒離開過我。”原本想說些什麼的莫子軒聽到洛曦的這句話立時選擇了沉默。他也知道離開的這三年對這孩子來說是殘酷的,但是不離開他,他就永遠不會長大。
永遠分不清楚親情和愛情。
夜風有點冷,莫子軒還好,洛曦卻穿得有些單薄。習慣性的歎氣,莫子軒稍稍推開了洛曦少許,把風衣脫下批到了洛曦的肩上。
“怎麼還是老樣子,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我在你麵前永遠都是孩子。”洛曦楞了會露出了孩童般的笑撒嬌道。
“唉~都幾歲了還撒嬌?也不臉紅。”莫子軒寵溺的說。
洛曦再次抱住莫子軒,把他也圈進風衣裏。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孩子總會有長大的一天,以前隻到肩膀的小孩此時已經比自己還高。瘦弱的雙臂已能抱住自己了,他已經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有什麼話進屋再說,這裏風大。”拉著洛曦的手走進熟悉的屋子,一如從前。
洛曦乖乖的跟著莫子軒進入屋裏,此時的他感覺幸福極了。因為莫子軒還是會像三年前一樣牽著他的手。
屋子裏靜悄悄的,冬嫂、張管家都沒出來。莫子軒不由得問道:“越越,冬嫂他們呢?怎麼都不出來,我很想念他們呢。”
“他們都走了,是我讓他們回老家養老的。自從你走後,我就一個人住在這裏每天懷念過去有你在的日子。”洛曦坐在沙發上閉上眼回憶般的說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回憶都隻是小時候的事。長大後的記憶一片空白,我似乎遺忘了些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莫子軒緊張的問,他很擔心洛曦,這種情況很不平常。
“我也不知道,你能留下來幫我找回失去的記憶麼?”洛曦拚命的想知道自己15歲到20歲這5年的記憶,他似乎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但他無論怎麼想,隻要一想到15歲後就開始頭疼得厲害。隻有小時候與莫子軒相處的記憶最為深刻。問管家張伯和廚娘冬嫂,他們卻遮遮掩掩就是不肯說出真相,隻說莫子軒三年前離開了。一氣之下就把他們趕了出去,以後的飲食起居都是請鍾點工來照顧的。
一個月前,洛曦在遊戲裏恰巧碰到了莫子軒。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盯住莫子軒不放,提出要他住進家裏的幫他恢複記憶的要求。但莫子軒遲遲不肯答應住進來,隻說會幫他想辦法。此次莫子軒能答應還真是多虧了那個有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