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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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轉變
溫暖的晨光照進郊外的小洋房裏。
厚實的門把裏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房裏。一片沉寂,隻剩女人的哽咽聲時不時地穿梭在空蕩的房間裏。麗舒強忍著淚水,可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在枕頭上蕩漾開來。
房外。崎峻跌坐在地上,頭靠著門,雙眼緊閉,雙眉緊鎖,無奈和痛苦顯露無遺。
她又受傷了!
如果不告訴她,不讓她知道那麼多,會不會好一點呢?也許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吧!自從她知道自己去過暮雨家之後,就像一隻受傷的動物,時時處於警備的狀態,敏感到了極點,逼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去暮雨家發生的故事,連一點細枝末節都不放過。再多的解釋在她眼裏都隻是一種借口,就算一遍又一遍地承諾,自己永遠不會離開她,她仍是一臉懷疑。崎峻知道,在他們之間一種叫信任的東西正在流失。
回到客廳,已是中午了。看著滿室狼藉,崎峻猛地喝掉瓶中的酒。抬起的手上露出幾絲抓痕。今天是暮雨回城的日子,早上告訴她自己要去接暮雨,她就發瘋般地砸東西,直到筋疲力盡。
冷酒穿腸過,由於酒精的刺激,身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耳邊傳來鍾樓隱約的鍾聲,心裏忽然變得著急起來,再晚就錯過接暮雨的時間了。可是麗舒卻……
矛盾、掙紮,直攪得人心裏發慌,坐立不安。怎麼辦?崎峻猛抓了抓頭,還是從未有過的著急!
“你去吧!你說自己沒愛上她,我就相信你。”麗舒突然出現在了臥室門口,紅腫著雙眼,讓人頓生憐惜之情。
崎峻如遇大赦,馬上拿起外套準備出門,臨出門,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麗舒,她正靠在門上,眼裏噙著淚水,已是呼之欲出的狀態。崎峻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出去了。
麗舒呆呆地,身子不斷往下滑,淚水早已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做著落體運動。他變了!心底的聲音明白地告訴自己:他已經完全變了。自己不再是他的唯一,雖然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他隻是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逢場作戲,並沒有愛上暮雨,可是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他心裏那個曾經屬於自己的角落已經深深埋下了一顆別的種子。
麗舒埋下頭,放聲大哭起來。
車站裏,怪異的空氣接納著擁擠的人群,崎峻伸長脖子尋找著渴望的身影,不一會兒就看見了前麵不遠處人縫裏的暮雨,急忙招手大喊。
看見大喊的崎峻,暮雨頓了頓,一臉驚訝。等走近,尷尬一笑:“你……怎麼來了?”
“不可以嗎?”看著一臉疲憊的暮雨,崎峻接過行李,轉身往外走。暮雨隨之走出,走到車旁,暮雨轉身往車站看了一眼,隨即就浮上了一層失落。
“你在看什麼呢?還舍不得走啦?”
“沒什麼。”轉身鑽進車裏。
也許再也不會有那個身影了吧!她走後不久,紋紋也交了男朋友搬走了,空蕩蕩的房間隻留下了無限的記憶。
一路上,除了彼此寒暄幾句,就是一片沉默。
回到家,香味撲鼻而來,麗舒正在廚房裏做菜,滿滿一桌。
“今天是我不對,你別生我氣,是我太敏感了。”
“傻話!”崎峻習慣性伸手,想撫摸她的頭,但伸出的手還沒觸到頭發就又放下了。
麗舒的眼裏閃過一絲悲傷,隨即浮起一層確定。
高床暖帳,卻是同床異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