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圍巾的溫度是多少？”
    “能溫暖你的脖子。”
    “一杯暖茶的溫度是多少？”
    “能溫暖你的手。”
    “那一顆心的溫度是多少？”
    “。。。。。。，可以將你送入冰窖卻也可以帶你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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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怎麼了？”藍霖湖畔，一華服婦人俯身抱起年僅三歲的瑟月。一邊為她拭去掛在臉上的淚珠，一邊淡淡地問道。平靜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瑟月止住了哭聲，愣愣地看著這個手中拿著白得刺眼的錦帕的蘇玉觴，沒有言語。自她出生至今，這女人似乎一直是這般的安靜與淡漠，從不對周圍的事情有半分的牽掛。手中也總是握著這方彌散草木常有的清香的帕子，從不離身。她該是個周身圍繞著古韻的人吧，瑟月歪著腦袋陷入了沉思。蘇玉觴望向懷中的這個比所有包袱都更為沉重的東西，眉尖微微蹙起，輕聲將問題重複了一邊。猛然回神的瑟月眼中滿是不解：“為什麼我的名字是四個字的？他們都說我是怪物，都不願意和我玩！”
    “小月，”玉觴的唇邊似有了一絲冰冷，“這不是什麼傷心事，慕容二字代表的是無盡的財富與至高無上的權勢。那些嘲笑過你的人早晚會為自己的愚蠢而後悔不已。”
    “是嗎？”瑟月有些不解，可她明白，隻要對方是眼前這個女人，世界上便沒有人能讓她說明所有事。即使是她最親的女兒，也會這般沉默不語。果不其然，顰輕笑淺間，蘇玉觴低頭，輕撫懷中人柔順的長發，沒有再說一個字。明明母親的胳膊溫暖著自己的身體，瑟月仍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正與自己的氣息相融合，無言地侵入肌骨。抬眼望去，那雙優雅中有著濃鬱的古典氣息的眸中竟尋不到一絲關於自己的幻影。即使是瑟月這般天真之人亦不禁打了個寒噤。
    童年的回憶仿佛就隻有這一個片斷，而玉觴指上紅如血的丹蔻與一朵朵在千金難得的綢緞上妖魅怒放的白菊也成了月對這個女人的全部記憶。
    再多的，便是這個女人與那個男人間的相互利用及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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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這份合同對我慕容家有多重要？”慕容海咆哮著將心腹調查的結果扔了過去。
    玉觴不答話，隻是默默地拾撿地上的薄片，轉身地還給慕容海，淡淡道：“你我本是因利益而結合，如今你我不都有了新的獵物麼？”
    “你。。。。。。”慕容海似有些震驚，最終倒在旋轉椅上，喃喃自語：“你都。。。。。。知道了。。。。。。”目光裏似帶著無盡的苦澀與自嘲。
    “葉瑩瑛可是媒體大亨葉蒼雪的掌上明珠呐。。。。。。”玉觴把玩著指上的星形鑽戒，“別以為能瞞天過海，你的帳號及密碼我可都查過，想轉移資金給那個賤貨，門都沒有！”
    “你。。。。。。”慕容海氣得臉色發白：“我不許你汙蔑她！”
    “是嗎？”蘇玉觴斜睨著慕容海，目光中有一絲戲虐，“可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你。。。。。我們離婚！”霎時，慕容海被氣得抓狂，這葉瑩瑛可是自己手中的最大籌碼，為了能讓葉蒼雪同意為慕容家出資，最好的方法無疑是與葉家聯姻。可葉家隻有葉瑩瑛待字閨中，而葉瑩瑛對慕容海也還滿意，能甩掉蘇玉觴這個包袱便成了他日夜苦思之事。如今，有了這個把柄，他怎能不用？
    誰想，蘇玉觴聽到這句話時隻是淡淡一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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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漠地望一眼剛發下的試卷，其主人，一個冷傲的少女，不住地冷笑，隨即扔在一旁。
    “殘，你這次幾分啊？”暖陽蹦跳著來到少女麵前。還未停止跳躍便大喊：“又是白卷！殘，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呀，馬上就要期末考咧！”
    殘月輕輕彎起嘴角，似是萬分不屑：“我就算變成白癡，他們也不會在乎的。”她的語調平緩，仿佛正評論這一個陌生人般，置身事外。暖陽默默地看著她，猶如正注視著一塊碎落一地的無瑕玉石。她的眼裏充斥著憐惜與哀愁。仿佛她們是一個本體的兩極，生生相息。
    “小陽，其實最初的人魚也有雙足。是他們最終選擇了活在海底。知道為什麼嗎？”殘月緩緩抬頭，白淨的麵容掩蓋了所有情緒，“因為他們的任何付出都隻得到了自己最親的人的不屑一顧，甚至是冷嘲熱諷與如針般尖銳的懷疑，猜忌。絕望之中選擇了逃避，在海的懷抱裏自由翱翔。”
    停頓片刻，殘月又道：“小陽，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自尋短見的。”殘月望著正一臉擔憂的瞧著自己的暖陽露出了一個舒緩的笑。平淡樸實，卻飽含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