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洋看著他皺起的眉頭用眼神詢問他，季向陽死活想不起來這個人究竟是像誰，他對著蔣易洋搖搖頭“沒事。”
    幾人在車裏繼續著工作，季向陽拿出手機一直在找呂倩當時出事時的一些報道。猛的腦海中閃過一張臉，那是任依蘭的臉，慢慢的，兩張麵孔快要重合到一起，呂倩和任依蘭很像，側臉幾乎重合，所以剛才程心的角度一眼看不出來，相反從季向陽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
    他在腦中回想著王筬的樣子，身高...把他帶入到兩起案件中，好像可以說得過去。不對，那小腹做過手術怎麼解釋，王筬他做過嗎?各大醫院名單中並沒有出現他的名字啊。他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王樂樂，腦中閃現出她之前一些舉動，見到任依蘭的時候，那幾天的精神恍惚，巧合嗎?
    他打開手機的某寶，點開昨天的購買記錄查看物流，對尚軒不經意的說“尚哥，我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你有什麼醫院推薦嗎?”
    尚軒正在打遊戲，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我對這個不了解啊。”
    蔣易洋疑惑的側過頭“嗯?你哪裏不舒服?”
    季向陽對他笑了一下搖搖頭，然後看著王樂樂“樂樂姐，你有嗎?我記得之前你跟尚哥一起排查過咱市內所有的醫院。”
    果不其然，王樂樂猛的睜開眼睛，遲疑了一會兒“這個我也不清楚，不是什麼大問題就別去醫院了，現在醫院那麼貴。”
    季向陽沒有再說話，他心裏已經有了底了，但是看著王樂樂頭上的細汗他開心不出來，他甚至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但是腦中推理出來的結果告訴他這就是事實。他也閉上眼睛，他現在內心正在做鬥爭。
    過了好長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最好的結局就是讓王筬自首。這樣不管是對案子，還是.....王樂樂，都好。
    到了下午七點左右，交班的人敲響車窗，幾人在車裏都昏昏沉沉的的，常平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這他媽太閑了，我屁股都麻了。”
    李勝扭了扭脖子“你不就喜歡這種閑差?”
    蔣易洋已經睡了一覺了，本來還有點迷糊，剛下車著實被北方刺骨的寒風給吹醒了。季向陽怕他感冒站在他身前給他係緊圍巾“怎麼迷迷糊糊就出來了。”
    蔣易洋緩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走，接閨女兒回家。”
    季向陽本來想先去王筬那裏一趟再回家。但是看著蔣易洋那興奮的眼神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他點點頭，走到李勝旁邊說“我明天上午想請假，我有事。”
    李勝一副我懂的樣子“什麼?該有事的不是易洋嗎?你請什麼假?”
    季向陽“..........”
    李勝也不逗他了“請假要幹嘛?”
    季向陽猶豫著該不該說他的猜想，算了，先確定一下吧。“我去趟醫院，這幾天不舒服。”
    李勝看著他麵色紅潤的樣子“嗯?你......算了，就一上午啊。”
    季向陽點點頭然後拉著蔣易洋走了。
    晚上的時候他邊切菜邊問正在逗小二的蔣易洋“哥，如果有一天我殺了人，你怎麼辦。”
    蔣易洋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愣了愣“我....你是擔心你媳婦兒吧。不對，你為什麼要殺人。”
    季向陽搖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我殺了人你會幫我隱瞞嗎?”
    蔣易洋下意識的想說不會，但是好像說不出口，他搖搖頭“我，我不知道...你呢?要是我殺人，你會嗎?”
    季向陽連頭也沒抬“我會幫你頂罪。”或者，我幫你殺人。
    蔣易洋也不逗狗了，“你......怎麼了?”
    季向陽笑了“就是想問一下，哥，你居然不幫我。”
    蔣易洋有點臉紅，跟他的答案一對比，確實顯得自己不夠意思“那....主要是，誒，我真的不知道。”
    季向陽不忍心逗他“我就那麼隨口一問，你糾結啥。我又不會真的殺人。”
    蔣易洋不高興了“你別開這種玩笑。真是的。”他抱起小二走到客廳“走，咱不理你爹了。”
    季向陽笑了笑，低下頭開始炒菜。
    忽然手機一震動，是李勝打的電話，蔣易洋接起來“向陽在炒菜，啥事?”
    李勝火急火燎的說“我現在正在去王紅家，她出事了，現在已經被送往醫院了。常平過去了。你們兩個來現場。還有趕緊給樂樂打電話，我怎麼打都沒人接。”
    蔣易洋放下小二對季向陽說“向陽，出事了，王紅出事了，咱們趕緊去她家。”
    季向陽炒菜的手抖了一下“樂樂姐呢?”
    蔣易洋雖然疑惑他先問王樂樂，但還是先告訴了他“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季向陽放下鍋鏟“哥，你去醫院，我去現場。”
    蔣易洋著急穿外套“一起去現場吧。”
    “你去醫院。”季向陽堅持。
    蔣易洋把圍巾遞給他“行吧，你跟李勝說一聲。那咱倆不順路了。”
    季向陽接過圍巾“一會兒我去接你。”
    蔣易洋剛想說不用了，季向陽已經出門了。
    季向陽並沒有馬上去現場，而是去了王筬店了，店門還開著，裏麵的燈也亮著。門口的風鈴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他走進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他看著打開的冰箱門更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他後退一步，感覺腳下硌著什麼東西，他定睛一看。這不是王樂樂的鑰匙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