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通靈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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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安被帶出去後,先是被人按著沐浴更衣,然後被蒙著眼睛綁著手腳,送到了一個房間裏,被扔在了床上。一安害怕的縮到了角落裏,蜷縮著身子。
    不一會,房門被人推開了,那人關上門,就猥瑣的喊著:“寶貝,我來了。”
    是黃道長,林霄記得他聲音,因為這聲音讓他惡心。
    他衣服未解就朝一安撲了過來,一安雖然被蒙眼綁著手腳,但還是奮力的掙紮著:“黃道長求您放過我好不好,隻要您放過我,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救命,救命啊!”
    黃道長在一安的掙紮中撕開了她的衣服,少女的肌膚光滑如凝脂,他開始瘋狂的啃咬一安。一安也在不停的掙紮。
    忽然他停了下來:“小姑娘,你乖乖的跟著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跟著你那莊稼漢子下地種田,我帶你去見我的主人,你就不用死了,如何?”
    一安雖然害怕,但是並不願如此,因此隻是一個勁的呼救掙紮。
    這個黃道長貪圖一安的姿色,打算自己享用之後就將人留下來。本來以為這種窮苦人家的女子稍微的威逼利誘一下,他就能得逞,可是沒想到一安是個烈女子,寧願死,也不跟著這種人。
    如意算盤沒有得逞的黃道長,氣急敗壞的扇了一安一耳光。這一耳光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一安倒在了床上,嘴角都流血了,臉頰留下一個紅手印,神誌也有點不清楚了。
    見一安無力反抗之後,黃道長走下床,對著外麵喊道:“把人帶進來。”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隻見兩個大漢押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正是一安馬上就要成親的周護。
    周護一眼就看見了床上的一安,立刻掙開束縛朝一安奔去。
    這麼兩個大漢,周護又如何能輕易的掙開呢?很顯然他們是故意把他放過去。
    周護看到躺倒床上的一安,衣不蔽體,嘴角流血,神誌不清。想都沒想就拉過床上的被子將一安蓋住,焦急地呼喚著自己未過門的妻子。
    “一安,是我,阿護,一安,你醒醒啊,一安。”看到一安這副模樣,他心疼的都哭出來了。
    愛人的呼喚將一安的神智慢慢的拉了回來,一安朦朧的睜開眼,看了看:“阿護?”
    見到一安醒來,周護急忙安慰著她,雙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是我,一安,是我,不怕,阿護在呢!”
    一安在愛人的呼喚中漸漸清醒,隨即突然推開他,喊道:“阿護快跑,快逃,他們要殺我,你快逃,不要管我了快跑。”
    老實的男人又怎麼可能丟下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逃走呢:“不,我帶你走啊,不怕!”
    說著便打算抱起一安。
    那個猥瑣至極的黃道長,朝那兩位大漢示意,隨即周護就被兩人拉開,按在床邊兩三米的位置。
    掙脫不開,動彈不得。
    然後黃道長就當著他的麵,慢慢的解開自己衣服。
    林霄知道自己隻是跟一安通感,做不了什麼,但是他還是想控製一安的身體,殺了這個人,逃出去。這是他第一次動殺念。
    但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阻止不了。
    “放開我,你這妖道。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你要殺就殺我,你別傷害一安。”
    再慢慢的爬到床上。
    “阿護救我,阿護,阿護救我啊!”
    慢慢的爬向一安。
    “一安,禽獸,妖道,你不得好死。啊~~~~一安一安”
    “阿護,救我,啊,滾開,阿護救救我。”
    求救聲,慘叫聲,嘶吼聲,謾罵聲,詛咒聲,此起彼伏。
    如果聲音可以化作利刃,他們的聲音不僅可以殺死這個黃道長,殺死那兩個按住周護的人,殺死將一安擄來的人,殺死李員外。
    這利刃,甚至可以劃破天。
    這個淫惡的黃道長,他就這樣,成功的折辱了一對相愛並且即將成親的男女。
    一安整個人,就像是一朵枯死了的花朵一般,沒有生氣,殘破不堪。她被人拖到了一處地下室,是一間刑房,牆上桌子上布滿了各種刑具。
    她被綁在了行刑架上,對麵也有一個架子,綁著的是周護。
    “啊~~~~”一聲隱忍的悶哼聲響起,一安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沒有抬頭。
    “滋啦~~”這是燒紅的烙鐵烙在皮肉上的聲音。
    “啊~~~。”一聲隱忍而又痛苦的低吼聲響起。
    一安猛地抬頭,這是阿護的聲音。
    “阿護,阿護。”一安大喊著愛人的名字。因為她一抬頭看見的就是那燒紅的烙鐵烙上周護胸前的場景。
    “啊,混蛋,要殺就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為什麼,為什麼,阿護。”再沒有生氣的姑娘,在看見心愛之人被折磨到如此境地之時,依舊可以發出如此強烈、刺耳的喊叫聲。
    林霄能夠感受到一安的心到底有多痛。他拚命的想閉上一安的眼睛,想跟她說:“別看了一安,別看,別看啊!啊~~~~”
    施術之前,林霄告誡自己,他隻是再曆一邊那些惡鬼曾經的事,他隻是個一起感受的旁觀者。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他就是一安,也是周護,他的心也在疼,就跟一安和周護一樣,撕心裂肺。
    “啊,一安,別看,別看。”他不怕死,他隻怕他心愛的姑娘會害怕,會受到傷害。
    行刑的人見一安醒了,便不再用烙鐵。而是在一安的注視中,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將周護的肉剮下來。
    “啊~~~~~阿護,阿護!”除了一遍一遍、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情郎的名字,她什麼都做不到。
    “一安別看,嗯~~~,別看,一,一安。”別看,別看他受刑。
    一安被淩辱時是這樣喊著他名字的;現在他受刑,一安還是一樣的在喊著他的名字。但是,這個樸實的莊稼人,除了能叫她別看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直到全身的肉被悉數剮下,血流幹,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一安,也在他死後,咬舌自盡。
    在周護快要發不出聲音的時候,林霄仿佛聽見他說:
    “一安,如果,我們有,有來世,你不要,嫁,嫁給別人,等等我,等我來娶你,我還沒,娶到你呢!阿護喜愛一安,生生世世。”
    聲音很微弱,但是承諾很有力量,仿佛他們真的有來世,他真的會娶到她一樣。
    可惜,這樣的承諾和告白,一安並沒有聽到,在看著心愛之人受此折磨的情況下,她又怎麼可能冷靜下來,聽到聲音如此細微的承諾呢!
    林霄感覺到,在一安死後,她的魂魄就被人收了,然後帶到了一個地方。
    現在的她和一安,隻是死魂。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這是在城樓上?不對,城樓的高度不會有這麼大的風聲。林霄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看清這是哪裏,但是一安的魂魄卻緊閉著眼睛,就好像害怕再次看見周護被行刑一樣。
    “哦?這次的魂魄怨氣挺重的啊,隻是,怎麼都不動啊?你幹了什麼好事啊!啊?”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啞,又有點粗獷,好像以前嗓子受過傷一樣。又或者是故意變了聲音,防止被人認出來。
    “主人見笑了,不過就是小手段,這賤人受不住,一時間心如死灰罷了。”
    這是黃道長和他的主人?林霄是絕對不會認錯這個人的聲音的。
    “嗯。這個李員外辦事倒是挺利索的。這人哪,為了財,竟然可以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也是難得啊。”這個被稱為主人的人,自己就已經在幹著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指責別人喪心病狂,真的是烏鴉笑豬黑。
    “拿過來吧!”
    林霄能夠感覺到,那個所謂的主人先是將一安放進一塊石頭裏麵,然後再對一安施法,但是卻有不知道是何種術法。
    難道是增強怨氣的法陣嗎?一邊將他們困在石頭裏,養石化玉;另一邊用陣法加強他們的怨氣?
    林霄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一安,你睜開眼睛啊,你看一看,那就是迫害你們的幕後黑手,你難道甘心讓他就在這樣逍遙法外嗎?一安,一安,你想想你阿爹阿娘,想想阿護,你不想報仇嗎?你難道就不想報仇了嗎?一安,你睜開眼睛啊,睜~眼~啊~”
    不知道是因為魂魄比人好控製,還是因為一安聽見了他的聲音。一安猛然睜開了眼睛,林霄看見了那個黃道長的樣子,還有一個帶著麵具的人,以及這裏的位置。
    半空中?不,是高樓!在這裏能看見全城,對啊,能覆蓋全城,才能這麼容易就操縱全城的惡鬼。還有,地麵上畫的,是,是個陣法,還有一件法器,這裏是,陣眼。
    黃天不負有心人。不枉費他受此一遭苦難,終於是讓知道了這個陣圖和陣眼的位置。如此一來,他們想要破陣,就容易的多了。
    就在林霄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他就能回到本體的時候。
    一安她又回了到她洗衣服的地方。同感的林霄,能清楚的感受到,一安知道她已經死了。但是此時,一安在祈求,祈求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她還是跟之前一樣跟兩位大嬸打著招呼,被她們調侃要嫁人了,然後又羞又喜的往回走。一安在心中喊著,林霄也在喊著:別走這條路,別走這條路,別走這條路。
    可是她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走在那條路上,路過她被擄走的那片林子。然後再次被擄走。
    他們兩個都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都在心裏喊著,掙紮著。
    在被淩辱時,掙紮著想要跑,想要殺了那個黃道長,一聲聲的呼喊著快跑啊,不要,阿護,救命;在刑房裏,看著阿護被行刑的時候,想要殺了那個行刑的人,想要閉上眼睛,喊那個睜著眼睛的一安別看,別看。
    可是,沒有用,沒有用,他們都隻能看著一安和阿護再死一次。
    然後繼續重複著浣衣,綁架,淩辱,行刑的全過程,一遍一遍。重複到林霄都忘了自己隻是個旁觀者,重複到,他以為他就是一安和阿護。
    林霄不知道這個過程到底重複了多少遍,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隻知道,每重複一遍,一安身上的怨氣就會越重。
    直到後來,那個叫所謂的主人,通過那些以李員外為首的富人們,屠盡城中半數人口,將他們的怨氣增大,然後控製他們,將城中除那些幫他為非作歹的人之外的所有人,悉數殺光。
    然後利用那些剩下的活人,讓寧戚他們為了救人,自以為的耗盡靈力破開結界,再操縱這些惡鬼,伏擊寧戚、遲落英他們。
    接著就是今晚,撞擊敬慕廟,破壞結界,被他們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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