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無意吹了聲哨，那細犬很聽話地坐了下去，但它的目光還是盯著張子凡，好像認識張子凡一樣，瘋狂地搖著尾巴。
    丘無意隨後又喊了聲狗娃，張子凡以為丘無意是在叫狗，誰知道狗沒反應，那毛院長回過頭來了。毛院長一看到丘無意，咧嘴就笑了下，她剛想說話，又看了眼張子凡，然後快速把手術台上的大金毛胳膊給包紮了，問丘無意道：“你怎麼把張獻道孫子給帶來了？”
    張子凡跟丘無意一聽這話，同時驚疑地嗯了聲。
    張子凡驚訝，一方麵是不知道毛院長為什麼認識自己爺爺，另一方麵，是疑惑她怎麼會知道張獻道是自己爺爺。
    那毛院長看張子凡的這個狀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岔開話題，問丘無意：“丘哥，你怎麼來了？”
    丘無意也不知道毛院長怎麼認識的張獻道，但當務之急還是秦老板的事要緊，他對毛院長道：“找你有事。”
    “等等。”張子凡打斷丘無意，問毛院長：“你認識我爺爺？”
    “啊……”毛院長含糊道：“聽過。”
    “你怎麼知道我是他爺爺……不是，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爺爺？”張子凡問。
    毛院長看了眼丘無意，好像在詢問什麼。
    丘無意道：“照實說吧。”
    毛院長對張子凡笑了下，摸了摸細犬的腦袋，說：“它認識你爺爺。”
    狗的生命也就12到15年，張子凡的爺爺八年前就走了，那這狗少說也有八九歲了，八九歲對狗的壽命來說那就是老年了。
    張子凡對毛院長道：“你這狗老當益壯啊，年紀這麼大了，看著還這麼……彪悍。”
    “嗯。”毛院長說：“狗能聞出味道，可能你身上有你爺爺的味道吧。”
    “哦。”張子凡半信半疑，點了點頭，抬起胳膊聞了聞腋下。
    “我跟你說過，你爺爺很有名。”丘無意把話題拉回去，對毛院長道：“狗娃，幫我個忙。”
    “我能幫你什麼。”毛院長道。
    丘無意道：“這事隻有你能辦到。”
    “追蹤？”毛院長問。
    “嗯。”丘無意掏了掏背包，拿出一塊破布丟給毛院長。
    這破布一拿出來，張子凡就嚇得一驚，大喊一聲臥槽，跟被蛇咬了似的跳了出去。
    毛院長接過破布，莫名其妙道：“受驚體質啊。”
    說著，毛院長就把破布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這一聞，立馬嘔吐了出來，是真的嘔吐了出來，嘔了一地的方便麵。
    細犬好像是想把嘔吐物吃了，抬頭看著毛院長。
    毛院長嗬道：“不能吃！”
    那細犬又走到一邊，趴了下去。
    毛院長抽出紙擦了擦嘴角，把布扔到地上，道：“什麼東西，這麼臭！”
    丘無意道：“裹屍布。”
    毛院長接著又幹嘔了聲。
    張子凡不知道丘無意什麼時候把棺材裏的裹屍布給帶出來了，還一直放在包裏，想到自己剛才一直壓著這個背包，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毛院長看丘無意不像在耍她，把那裹屍布又撿了起來，扔給細犬，問：“找墓還是找屍？”
    丘無意摸出根煙，說：“找屍。”
    “行吧。”毛院長往樓下喊了聲，找了個護士上來看著手術台上的狗，隨後帶著丘無意和張子凡到了三樓的一間辦公室裏。
    毛院長打開窗子，一邊燒水泡茶一邊聽丘無意說這屍體不翼而飛的始末緣由。
    張子凡還是沒明白，丘無意為什麼要來找獸醫，不過看毛院長跟丘無意交談起來非常嫻熟，說起七殺陣的時候也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大概能猜測出，毛院長可能也是術士之類的。
    隻是毛院長還沒展示，所以張子凡也摸不透她的牛逼之處。
    跟丘無意在一起之後，張子凡已經習慣了把自己當個透明人，從頭到尾他一句話也沒說。兩人談完了，毛院長就站起來，讓丘無意事後給她轉錢。
    看樣子，這事也找到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