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凡聽得新奇，但那些對自己來說都很遙遠，他隻好奇丘無意所說的“算”，他問丘無意：“術數是怎麼算出劉韻手上有人命的？”
    “人生軌跡。”丘無意道：“每個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分配好了要走的路。”
    “我靠！”張子凡非常不信命運這種東西，常言道我命由我不由天，這事要是從出生開始就被安排好了，那還由我個屁，那隻能由天了，他喊道：“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是一定，人生有很多條岔路，看個人的選擇。”丘無意又點了個煙，打開車窗，道：“看到麵前的十字路口了麼？”
    張子凡點頭，盯著僅剩三秒的紅燈，緩緩鬆開刹車。
    丘無意盯著對麵的一輛白色寶馬，說：“他要是不跟老婆吵架就不會開車出來，不開車出來就不會撞車，不撞車就不會被揪出來養小三，就不會被革職……”
    丘無意的話還未說完，一輛麵包車超速行駛，將剛起步開出人行道的白色寶馬給撞翻了出去。
    張子凡目瞪口呆，一腳踩住刹車，側頭看向丘無意。
    丘無意也有些懵逼，他看著路口翻了的白色寶馬，對張子凡道：“我就給你打個比方……”
    張子凡問：“是個意外？”
    “意外……吧……”丘無意夾著煙，也不敢肯定了。
    張子凡沉浸在丘無意烏鴉嘴的事情裏，直到後麵的車按了喇叭，他才鬆開刹車，但還是滿腦子疑問，他問丘無意：“你的嘴是開過光的麼，丘大師。”
    “意外，我的意思是選擇決定走向……”丘無意說到這不想再說下去了，他看了眼倒車鏡，看見交警已經到十字路口了，白色寶馬的車主也從駕駛座鑽了出來，這才鬆了口氣，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張子凡還想再問，丘無意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要打電話。
    張子凡點了點頭，閉上嘴豎起耳朵聽，就聽到丘無意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個地方，還說自己接了個收影妖的活，讓人過來幫忙。
    聽丘無意的意思，收影妖不是他的專長，所以要請電話那頭的專業人士過來。
    打完了電話，張子凡又問丘無意：“影妖是什麼？”
    丘無意側頭盯著張子凡，沒回答。
    張子凡有些發毛，問：“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問問神奇海螺呢？”丘無意道。丘無意雖然說得沒那麼明確，但也真不想再回答了。
    張子凡不好意思再問，但內心頗多疑問讓他整個人如坐針氈，怎麼動都不舒服。
    丘無意看他跟長了痔瘡一樣，就跟他大體解釋了一下。
    一個正常人必須要有靈魂、肉體和影子。人死後，靈魂進入該去的地方，肉體和影子必須消散，如果影子不散那就會成妖，就是所謂的影妖。影妖這種東西就像貪吃蛇，遇到其他的影妖會互相吞噬，所以必須要除。
    但是隻有有很強怨念的人死後，影子才會一直不散。
    張子凡大概能聽得明白，但他還想深入研究，像丘無意一樣知道怎麼用術數來看到某個人的人生軌跡，他就又問丘無意：“要怎麼算呢？”
    丘無意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丘無意這話擺明了想打消張子凡在他這拜師學藝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