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無意從他身邊走過去，走到老頭屍體旁邊，發現屍體已經沒了，隻有一個小臂長短的稻草人。
    丘無意拿著稻草人走到張子凡身邊，把張子凡拉起來，問：“感覺怎麼樣？”
    張子凡由衷感覺還不如靈魂出竅了，靈魂出竅的時候感覺非常自在，連地心引力都感覺不到，現在回來了，身體上的痛苦讓他一時有些吃不消，他軟綿綿地擦了下嘴角，對丘無意道：“感覺想死。”
    丘無意扒拉了下張子凡的眼皮子，又抬了下張子凡的鼻孔，見眼睛跟鼻子裏沒流水，鬆了口氣，道：“顱腦沒損傷，輕微腦震蕩而已。”
    “而已……”張子凡無力道：“感恩。”
    丘無意無語。
    張子凡問丘無意：“大師啊，您怎麼來了？”
    丘無意一直知道張子凡跟著，他準備先把手頭上的客戶送進去以後再來搞定張子凡，沒想到張子凡半路上就遇到了差錯。
    張子凡其實挺糾纏人的，但是丘無意也不好意思跟張子凡發火，畢竟不熟，他拍拍張子凡的肩膀，道：“別問了，先去醫院吧。”
    張子凡頭疼欲裂，好在醫院就在眼前，他點點頭，就這麼被丘無意攙扶著進了醫院，拍了個片，開了個鎮痛的藥。張子凡吃了藥，就坐在醫院的走廊裏休息。
    丘無意出去買了點夜宵和水，走回來坐到張子凡身邊，把水遞給張子凡，問：“感覺怎麼樣？”
    張子凡接過水，啪得一下給了自己一巴掌。
    丘無意瞪大眼睛望著張子凡，路過的護士也被嚇得一驚，快步走開遠離兩人。
    丘無意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口，也不敢跟張子凡說話了。
    張子凡突然開口，道：“我的三觀毀了。”
    丘無意拍拍張子凡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我剛剛看到很多影子。”張子凡突然直起腰，道：“他們也想搶我的肉，不是，搶我的身體。”
    “靈。”丘無意道。
    “啥？”
    “靈魂。”丘無意道：“肉眼看不到的物質，你剛才被打出肉體了，進入了那個維度，所以才能看到。”
    “維度？”張子凡問：“空間？”
    丘無意點了下頭，道：“不用緊張，我第一見到靈，也是這樣的狀態。”
    “那時候你多大？”張子凡問。
    丘無意想了想，說：“三歲吧。”
    “三歲的事情你還記得？”張子凡問。
    “我師父說的。”丘無意道。
    張子凡喝了口水，咬了咬牙，問：“剛才那老狗逼呢？”
    丘無意翻了翻包，從包裏拿出一個稻草人給張子凡看。
    張子凡問：“你逗我呢？”
    “沒逗你。”丘無意道：“我也不知道那老狗逼……老頭怎麼想的，好像對你的身體情有獨鍾。”
    “他媽的……”張子凡想大罵，但是一激動腦袋就漲疼，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力道：“那老狗逼這麼牛逼，覬覦我的肉體幹嘛？”
    丘無意打量了幾眼張子凡，好像是在確認張子凡這副肉體的價值是否能夠讓一個術士利用邪術來占據。
    張子凡見丘無意打量自己，得意道：“我曾經可是係草人選，想上我的女人從麥當勞排到肯德基。”
    丘無意失笑，搖了搖頭，說：“他技術不行。”
    “這叫不行？”張子凡道：“打得我都靈魂出竅了。”
    “厲害的傀儡術能操控活人的身體。”丘無意說著，上手把張子凡脖子上的玉勾了出來，見玉裏的魄已經盡數回到張子凡的體內，就說：“把玉還給我吧。”
    張子凡把玉摘了還給丘無意，突然想起來，說：“那老狗逼問我，蟬衣玉去哪兒了。”
    “賣了。”丘無意道。
    “多少錢？”張子凡問。
    丘無意道：“十五萬。”
    “這麼貴……嗷！！！”張子凡一激動，腦袋又開始脹痛起來，他捂著腦袋，哀嚎了幾嗓子，問：“這東西這麼值錢麼？”
    “熟人價。”丘無意道。
    張子凡心念一動，看著丘無意，問：“大師，你很缺錢麼？”
    “錢不嫌多。”丘無意道。
    張子凡嘿嘿一笑，道：“大師留個電話唄。”
    “幹嘛？”丘無意看張子凡笑的狡黠，眯了眯眼。
    張子凡道：“現在是共享經濟的時代了大師，你看你就不懂了吧，我這邊可以整合資源，您隻要跟我合作，就能享受到資源的便利。”
    丘無意仰頭喝了口水，給張子凡報了個手機號碼。
    張子凡記下了號碼，問：“大師您是什麼疑難雜症都能接麼？”
    “隻要不是逆天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張子凡歪著頭，問：“那大師您為什麼這麼牛逼呢？”
    丘無意挑了挑眉，道：“我師父牛逼。”
    “好嘞！”張子凡沒再敢深入問下去。像劉星說的那樣，丘無意那個叫丘文丙的師父早就死了，沒準問多了會讓丘無意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