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對方，都愣了好久，劉星率先反應過來，趕緊回側臥把背包拿出來，一股腦把裏麵所有辟邪的物件都拿了出來放在地上，把兩人圍在中間。
    張子凡粗略看了眼，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麼棺材釘、狗的牙齒、秦瓊和尉遲恭的畫像、桃木劍、甚至還有一瓶童子尿。劉星本打算用童子尿，但被張子凡言辭製止了，他遂用雄黃粉畫了個圈，把張子凡給圈了起來。
    張子凡本來不緊張，被劉星這麼一擺弄反倒真緊張了起來。他搓了搓手，讓劉星把窗子打開，才醞釀著開口，把昨晚的事跟劉星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劉星聽後，又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圈，一邊轉，一邊拿了個瓶子往房子的各個角落裏撒水。
    張子凡說出來之後心裏好受多了，這一說出來反倒更堅定自己隻是做噩夢了，那衣櫃也隻是自己什麼時候不小心給撞得，亦或者裝修的時候就是壞的，自己沒發現。
    劉星卻堅定張子凡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他最終停在衣櫃麵前，往衣櫃上灑了些水。
    張子凡坐在雄黃粉圈內，對劉星道：“那都是幹衣服。”
    劉星道：“我這柳樹枝可比你的衣服貴。”
    張子凡撇了撇嘴，道：“能有多貴？我那衣服都是阿迪的。”
    “反正比你的貴。”張子凡道：“柳樹本來就是招陰的，種在陰河旁邊的柳樹就少，更別提是柳樹提取的最陰的汁兒了。”
    張子凡問：“你在招陰啊？”
    “對。”
    “這大白天的，色鬼都不出來。”
    “由不得它。”劉星說著，又撒了點水，但根本沒有效果。
    張子凡對劉星太熟悉了，對劉星的道行不是很放心，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想走出圈。
    劉星突然想起來什麼，悠悠地轉身，看向張子凡。
    張子凡被他的眼神看毛了，問道：“又怎麼了？”
    “是不是你脖子上的玉，有問題啊？”劉星問。
    張子凡低頭看了眼脖子上掛的蟬衣玉，對劉星道：“你不是說沒問題麼。”
    “我是個看風水的，不是個看古董的啊。”劉星收起瓶子，走到張子凡麵前，看了眼玉，篤定道：“可能真的是玉有問題。”
    這話從劉星嘴裏說出來，張子凡倒不懷疑劉星是打這個玉的主意，隻是懷疑劉星的道行問題，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懷疑劉星能力的話，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什麼，對劉星道：“前幾天有個年輕小夥子找我要這個玉。”
    劉星問：“年輕小夥子？”
    “嗯，挺高的，看他的體型不是經常去健身房就是當過兵的。”張子凡道。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那個人的腰背非常挺拔。張子凡以前的行業，同事們不是埋頭作畫就是程序員，一個個雖然年紀輕輕的但普遍都有些佝僂，更何況現在的年輕人都離不開手機，免不了都駝背，但那個年輕人的腰背挺拔得像遊戲裏的模型，或者說，真的像一棵鬆。
    對於張子凡的話，劉星搖了搖頭，說：“那應該不是行內的人，他怎麼說的？”
    張子凡道：“忘了，就是讓我把玉給他，還說什麼君子無故玉不離身。”
    劉星又沉默了好一會，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一邊對張子凡道：“鬼市有專門看古物的地方，晚上我帶你去看看。”
    晚上總歸是要去火鍋店幫忙的，張子凡沒有拒絕。
    這一天，劉星也不敢放張子凡一個人呆著了，就拉著張子凡一起去給別人看房子的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