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擁住了我，說好隻親一口的，他卻用舌頭撬開了我的牙齒。
    我剛想推開他，卻感覺到他將一樣東西送進了我的嘴裏，甜甜的，一進到我的嘴裏就化成了一股暖流，流進我的胃裏，融進了我的五髒六腑。
    “唔……”我一把推開他，捂著肚子彎下了腰，“好難受，像有一團火在身體裏麵燒一樣，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抱住了我，柔聲道：“別怕，是仙丹。”
    就這樣，我，飛升了。
    走過南天門，終於來到了夢寐以求的淩霄寶殿，見到了天帝和眾多神仙，興奮之餘，更多的是緊張。
    也許是為了緩解我的緊張，司樂仙君自始至終都站在我的身旁陪著我。可也正因為他陪在我身邊，那些上神們的目光幾乎都緊緊地鎖定在了我的身上，令我更加緊張了。
    天帝對我說了什麼，我也沒有聽清。要我走的時候，我木訥地向天帝行了禮，便退出了淩霄殿。
    “天帝原本想封你做個散仙，讓你住在人間的仙山上的。”司樂仙君道。
    “是嗎？”我漫不經心地應著，興致勃勃地四處打量著司樂仙君的府邸。
    “但我勸天帝將你任命為我的助手，讓你住在我的府邸中，受我監管，他答應了。”
    “什麼？”我驚訝得將剛要放進嘴裏的天界糕點都掉在了地上，“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他拿出一條手絹，抬起我的手，擦著上麵的糕點渣，“當時在淩霄殿上玉帝問你願不願意，你還點頭來著。”“是……是嗎？”我似乎迷迷糊糊地記得有過這麼一回事。
    他看向我的臉，笑了，“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慌張失態的時候。”
    我尷尬地微微低下了頭，臉有些紅，“每個人都有他畏懼的東西嘛。”
    他輕撫著我的臉龐，道：“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畏懼。”
    我向後退了一步，“不要總動手動腳的，被人看到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說，”他向我靠近了一步，明明是司樂仙君的臉，卻出現了曹昆玉的眼神，“隻要沒有人看到，我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你……你妄想！”我迅速從他的身邊跳開。
    他眉頭輕蹙，“怎麼，給了你那麼長的時間考慮，你還是沒有準備好接受我嗎？”
    我轉過身去，冷冷道：“我不明白你所說的接受到底是指什麼。”他扳過我的身子，強迫我麵對著他，道：“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
    我冷冷一笑，“誰的話？司樂仙君？還是曹昆玉？”
    “我說了，曹昆玉隻是我用來瞞過那群好管閑事的神仙而編造出來的一個身份而已，換了一個名字和樣貌，本質仍然是我。曹昆玉所說的話，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對誰說的話？白陌離，還是蘭泣？”
    他迷惑地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像幾個月之前我對你說過的話，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你喜歡的到底是誰，是那個可悲的琴師——蘭泣，還是這隻千年狐妖——白陌離？抑或你其實誰都不喜歡，你和我說這些話不過是為了彌補蘭泣而已。首先提醒你一下，我是白陌離，不是蘭泣！”說完最後一個字，我縱身一躍，便從院牆上方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