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你們這麼可憐的份上。”我解開了她的定身法，她立即奔過去擁抱住了紫芍。
    紫芍柔弱地躺在她的臂彎裏，道：“清秋，我知道我欠你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引誘那些男人、吸他們的精氣是因為這樣短時間內就能提升自己的法力，我也可以變得更漂亮。我知道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祝清秋的淚水撲簌簌地流下，不停地點頭道：“當然，無論你做錯了什麼我都可以原諒你。”
    我在一旁聽著，很想和祝清秋說，也許就是因為她一直這麼縱容紫芍，紫芍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鑒於這很可能已經是她們最後一次對話了，我還是忍住了沒有打擾她們。
    紫芍轉過頭對我道：“狐妖大人，我現在已經領略到了您的神通廣大，但清秋是為了保護我才不小心傷了您的，希望您有氣都撒在我的身上，不要為難她。”
    我擺了擺手，淡然道：“我一向很大度的，更不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你放心吧。”“多謝狐妖大人。”
    “還有，”她同時對我和祝清秋道，“等我的靈力散盡，變回牡丹花之後，那些被我引誘的凡人就回逐漸恢複正常的。”
    “我知道，”我點點頭，“難得你還想著這件事。”
    “我是一隻壞妖精，”她閃閃的目光深情地注視著祝清秋，“但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好的事就是遇見了你。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你身上的氣可以掩蓋我的妖氣，隻是因為和你在一起很開心。”
    “我知道，”祝清秋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我和你在一起時也很開心。”
    “如果有來生，”她握住了她的手，“我還要做一株牡丹花，長在你的窗外，讓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我。”
    祝清秋點頭道：“好。”低頭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淚水也同時滴在了她的臉上。
    紫芍闔上眼睛，一滴淚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她的身體逐漸化成了一縷紫色的輕煙，隨風而逝。
    在祝清秋的身旁，隻剩下了一株開著紫紅色花朵的牡丹，鮮豔嫵媚，香氣馥鬱。
    我俯身撿起扇子，擦試了一下上麵的泥土，想說些什麼話安慰一下祝清秋，“其實你也不必太難過，她的本體未滅，還是有希望再次修煉成人形的。”
    她依然保持著抱著紫芍的姿勢跪在地上，癡癡地凝望著那株牡丹花，哽咽著道：“她修煉成人形需要幾百幾千年，而那時我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就算真的有來生，我也已經不記得她了。”
    “但她記得你啊，”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下輩子記得叫她做一隻好妖精。”
    她忽然扭過頭用殺人般的眼神看向我，嚇得我立刻下意識地收回了手。
    她站起身，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冷冷道：“我承認紫芍的確是做錯了，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原諒你將她的靈力打散的事情。所以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離開我家，否則別怪我再讓你受一次傷！一……”
    我笑了笑，這次我若是再被她嚇到，這九百九十九年就白修煉了。她仍在數數，“二、三！”我打了個響指，她便保持著舉劍刺向我的姿勢被我的定身法定住了。
    我輕輕抽出她手裏的劍，挑釁般地對她微笑著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把仙劍的，但還是謝謝啦！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愛上妖精了，如果你就是好這一口的話，也請選擇像我這樣善良的妖精。”
    她死死地盯著我，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