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小金魚吃完，望笗真的有點累了。
    考了一整天，手和胳膊都很酸。
    小金魚又很能說，將自己在單位的一些見聞，和之前與望笗有接觸的人的前前後後都告訴他。
    望笗打開哈欠了。不得不跟小金魚說，想回去休息了，今天快累慘了。
    小金魚總感覺還沒說完，但看到望笗的確麵色不太好，便去結賬，兩人一起走到主樓，分開了。
    不知怎麼的，望笗這才有了一下子空落落的感覺。走在日常走的路上，這條路天天要來回走上兩三趟，再熟悉不過了。
    手機振動了一下，從書包裏拿出來，一看，辰相鋒的短信——“一切即將結束！”
    望笗一怔，一開始以為是考試結束，但細細看，好像是一語雙關——是不是他們倆也應該結束了？
    還在想是怎麼回事，小寧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親愛的，考得怎麼樣？”
    “嗯，還可以。我覺得還行。都做上了。”
    “還是我們笗子最厲害！我不在你身邊，沒法給你祝賀啦！老辰呢？”
    突然想起了剛才的那條短信，“他不在。他出差去了，估計得好幾天才能回來。”
    “這家夥怎麼天天出差啊？！沒有我們陪你，你還好嗎？”
    “哈哈。我剛吃完回來。小金魚今天請我吃飯，她要辭職去上海，還要考法碩。”
    “就是王鵬另一個單位的那個胖胖的女孩。”
    “對，是她。和我一起組織過五四活動，我們一起跳的櫻花之舞。”
    “她請的你？”
    “你老公，不，王鵬也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有兩個大學同學明天回來，明天一起吃。”
    “他就是個鐵公雞。不能先單獨請你吃。”
    “沒事。我很久沒搭理他了，都是因為你的原因，他喊了我幾次吃飯，我沒搭理他。”
    “好啊！”
    “欺負欺負他，算是給你報報仇。”
    “哈哈！還是我們笗子厲害。之前你欺負他，他都不生氣的。你知道嗎？”
    “他脾氣好，知道我不是真的欺負他。你今天是下班還是值班？”
    “下班了。這不都走了，蹭個電話給你打。”
    “不用擔心我，小寧。我都挺好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對了，還想吃美丹餅幹嗎？想吃就告訴我，我給你寄啊！”
    “知道了，親愛的。那你快回家休息吧。估計肯定累壞了。”
    “嗯。快到家了。你也是。早回去休息。如果有好的朋友，你也開始新的生活啊。”
    “唉呀，剛上班，我要好好工作，自己賺錢自己花，做新時代女性，不依附於男性！”
    沒想到小寧變化這麼大，原來整天不是黏著望笗，就是黏著王鵬，“小寧，聽你這麼講，我也覺得很好！存好錢，我去了，請我吃大餐！”
    “親愛的，那你抓緊來吧。我現在也能請你吃大餐！”
    “好的。看看研究生考試的結果吧。那我上樓了，有點困了。”
    “Byebye，親愛的。那抓緊回去休息。有事找我。”
    進了房間，俞老師沒回來。
    很安靜，望笗看了一眼窗台上的花，有點蔫，估計暖氣太熱，這兩天忙考試也忘記澆水了，抓緊拿了杯子去洗手間接了水澆透。
    看到桌上的筆記和書，望笗重新一本一本翻了一遍。書都快被翻爛了，筆記本都已經窩角的窩角，本子皮也都爛了。但是滿滿的記憶，承載了望笗複習的那段艱苦、認真的歲月。
    書和書擺放整齊，本子和本子擺放整齊，各自一排。
    看了看窗戶上的自己，腦袋晃了晃，窗戶裏的自己也跟著晃了晃。嗬嗬。
    洗漱吧，準備早睡覺。
    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翻開澀女郎，突然想起來，和小寧說話，忘記給辰相鋒回短信了。
    便下床從書包裏拿出手機，點開他的短信，點擊回複，卻想不到什麼字回複，算了，回複——“謝謝。嗯！”
    望笗此刻，倒想他的“一切即將結束”是一語雙關，為自己已經做的離開的決定再加一層確定。
    給手機設好鬧鍾，要不多睡會，設到11點吧，不吃早餐了。
    正要關機，辰相鋒的電話卻打來了。
    望笗心想，不是已經回了短信了。
    “望笗。。。”
    望笗突然不知道說什麼，自己也發困，快有點斷片了。
    也就沒說話。
    有個兩三秒，兩人都沒說話，望笗喊了聲“老辰。。。”
    辰相鋒那邊停頓了兩三秒，“哎，我在。你怎麼不說話？”
    “我不是剛才問你了嗎？是不是問我考得怎麼樣？”
    “對。”
    “我考得總體還可以，都做上了。”
    “那就好。是不是跟你說我四級一樣，都做上了，你就都能至少及格。”
    “老大，不能隻求我及格；”打了個哈欠，“考研，肯定還要高點分數才行，進不了複試就麻煩了。”
    “我。。。我隻是打個比方。你考得肯定不賴，付出這麼多，這麼辛苦。”
    兩個人一旦說開了，話就越來越多。
    “老辰，我們考場，昨天我前麵的考生，就考了一場，其他考試都沒來。”
    “不考了？堅持了那麼久，都不考了。太可惜。”
    “是啊。當時忙著做題，也沒細想，真是替他們惋惜。對啦，你出差怎麼樣？我準備睡啦，累死啦！”又是一個哈欠。
    “還行。應該也快回去了。要是在家就請你吃飯了，給你慶祝一下。”
    “謝謝。有你們真好。”
    “還有誰，今天？”有點警覺。
    “小金魚請我吃得。小寧剛在回來的路上打了電話，要我去重慶請我吃大餐。王鵬要明天請我。有朋友的日子吃吃喝喝，我估計把考研丟的肉又得給補回來啦！”
    “他們都請了。”
    “所以，你欠著我的吧。哈哈！”
    “好。回去請你吃大餐。要睡了嗎？”
    “洗漱完了都，今天真是累啦，小金魚又那麼能說，當時我就打哈哈啦！”
    “好。那你睡吧。好好睡個覺。”
    “哎，你打電話，是有其他事情嗎？”其實，他想知道“一切即將結束”是不是有其他意思。
    辰相鋒沉默了一下，“回去說吧，回去說。”
    “那你別怪我，萬一你回來沒有機會說，我就沒機會聽了。”
    “那不得請你吃大餐啊！快睡吧，我都聽你打哈欠了。”
    望笗真是打了好幾個哈欠了，“好，老辰。Byebye！”
    “哎，望笗。。。。。。”辰相鋒好像總有話沒說完似得。
    “怎麼？”
    “沒。。。沒什麼，晚安！做個好夢！”
    “Youtoo！Bye！”
    望笗真是累了，關掉手機，往桌子上一放，便睡去了。

    作者閑話：

    萬一你回來沒有機會說，我就沒機會聽了。。。一語成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