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出發北京,我24小時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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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0月10日—10月12日決定去北京城
複習太忙了,一時手懶,我好幾天沒寫。因此隻得conclude啦!
第一件事:《中國古代文學史》不用買了。我在舊圖書館接到了,正是武大官網上的那一版。而且決定在一個月內完成第一遍的複習。
第二件事:豔回來要小寧替她考試,順便請她去基地逛吃了一圈。結果把包(內有飯卡銀行卡等物品)丟啦!我在去做家教的路上,接到她哭訴的電話,勸慰了她一會。
第三件事:書真是非借不能讀也。但從借了《中國古代文學史》,我“突飛猛進”地汲取它的營養,還做了摘錄。感覺這門課通過研究生考試,應該不是很難。
第四件事:決定要去北京買書,順便看看北京城。冬冬的家教調到周六下午,磊磊的家教還是在周日下午。
第五件事:老辰隻要不加班,還是每晚來一教準備國家英語四級考試,他做題也越來越有感覺了,希望這一次他“不負眾望”一次成功。一起放學回家,路上,即使沒有路燈,我也不怕了,因為我們有太多的聊天和笑聲。隻可惜,我決定去北京,他的時間沒法錯開,隻能我一人去了。
2002年10月13日出發北京
上午校字,計算數學。恰好在下班前完成。
因為磊磊要考試,我今天晚上還得去北京,所以下午便早點開始。
中午,老辰給我做飯。他們又新來一個同事,還有軍也在。小閆購置了一台電視,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快13:00我便往回趕,能回去睡會。
根本就沒有睡著。洗漱便去搭車,趕往磊磊家。講了近三個小時,張先生送我回來,順便說了一下可能十月底國外一個客戶過來,讓我幫忙翻譯,就半天,其中就有賣老辰單位的產品,我同意了。
老辰晚上給我做麵條吃,然後送我坐開往北京的汽車。
說實在的,我開始膽怯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獨自“承擔”旅行。以前渴望“揮一揮衣袖”,自由世間,現在想來,有許多可擔心的問題。尤其老辰再給我講注意事項後。票也定了,眾人也都知曉了,隻得勇敢去啦!
小寧和鵬也跑來送我。膽怯歸膽怯,心裏還是有無比的興奮。小金魚也逮個正著,我想我去北京的事情原單位很多人應該就指導了;還囑咐我一些,老辰說他早已經說過了。
上了車,老辰跟著也上來了,給我講去天安門怎麼走,一定要注意看好自己的東西等等。我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在聽他的長篇大論甚或大道理,我開始乞求他和我一起去啦!
司機說車要啟動了,老辰下車了!我的心倏地一動之後,已經開始了既興奮又平靜了許多,少了幾分孤獨和恐懼。睡在我兩邊的是一位廊坊的大娘和一位北京的大叔。
那位大娘胖胖的,人心眼挺好。知道我是第一次去北京,開始建議我的路線。還有一位小夥子。。。。。。
車啟動了。我才發現他們仨一直未走,隨即向他們揮手告別!要知道這樣,我就趴在窗戶上和他們再聊一會了。好事多波折。
中途停歇了兩次,吵吵鬧鬧的。
夜裏行走。想欣賞路兩邊的景致,也無從著眼,因為黑夜將整個景致全潑成了黑色,偶爾零星地點綴了幾顆螢火,那是來往車輛的“眼睛”。周遭的旅客,隨著夜的加深,客車的波動,漸漸在被窩裏沉默下去;久了,便睡著了。
我無聊,一時興起,給老辰、鵬和小金魚發短信,老辰竟稱呼我為“離家的孩子”。一語吊起我油然而生的孤獨感。他們都勸我休息,因為還有明天的事要做。
臨睡前,給老辰Tel。因為我原想我在出市區前一定要打一個免費的電話。誰知老辰告訴我,我可能已經出了省界啦!
北京,我曾向往已久的地方,就要在晨曦乍現的時候矗立在我麵前了。
本來打著我的小手電,想看《大衛•科波菲爾》(狄更斯的作品)或者寫日記,結果均“流產”了!
既然夜給了我們黑暗,又何必強睜著眼去無聊的等待光明呢?讓它休息,在光明即將來臨時用充足的精力和意氣風發的精神去迎接它,去注視它!
我也磨磨蹭蹭地融進了黑夜裏!
我24小時開機
“來不及了。能快點嗎,老辰?”
“好了好了。等會,我給你冷冷。”
辰相鋒端上了煮好的麵條,裏麵有西紅柿、油菜還有兩個雞蛋,半根火腿腸。
“老辰,看上去就很好吃。你越來越厲害啦!”
“不看是給誰做。來!”老辰拿出自己的碗,和一個平盤,把望笗的麵條撈出來在盤裏冷涼,把麵湯倒在自己碗裏冷涼。
“你嚐嚐,好點了嗎?”
“你不是早點下班?怎麼這麼晚?”
“我不是給你去買了點零食,給耽誤了。”
“好了,可以吃了。你的呢?”
“你別管我了,你先吃飽。我送了你回來吃都行。”
看著望笗吃麵條,辰相鋒去提了買的零食,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慢慢把望笗拿來的衣服和書放進去,再把零食放了進去。“我這個箱子有密碼鎖,但我沒用過,你也別用,我也忘了怎麼設置密碼了,別到時候你再打不開了。”
望笗邊吃邊點頭。
“我把地圖給你放在這上麵的側兜了,最好你到了北京,反正去書店,再買一張新的就行。”
“牙膏牙刷也都放在和衣服一起了。你充電器帶了嗎?身份證?錢包?”
望笗喝了一口麵湯,“充電器,帶了,在書包裏。身份證在錢包裏,都在我的書包裏。”
“我看看”辰相鋒拿起桌子上的書包又檢查了一遍,“嗯,都在,你記住這個書包要不離身。另外,你出去你別背著,你要把它放前麵背著,這樣,”自己又示範了一下,“在後麵容易被小偷偷;有些小偷專門帶刀片從下麵劃一個口趁你不注意偷走東西。放在前麵起碼你能看著。”
望笗能吃邊看,“嗯嗯!出個門,太麻煩了!”
“這個世界沒你想象的那麼完美。你這麼單純的人,我真擔心你一個人出去。”
“那你正好放我出去鍛煉鍛煉,要不我還是不知道。”
“那誰昨天還說祈求我一起去來?沒事,你有我就行了。”
望笗低下頭,抓緊吃完。
“放那裏吧,不用刷了,回來我刷。”
看了一眼手表,“走?。我帶你過去。對了,還去洗手間嗎?”
“不了。”
“那走!累的話上車去休息吧。”
辰相鋒拉了行李箱,背了望笗的書包,就先出了門。
望笗空著手跟在後麵。
不到五分鍾,辰相鋒就騎著車子把他送到廣場,大巴車已經到了。
望笗接過書包。
“你上車吧,我把行李箱放上。”停下車子,拉著行李箱便走向司機,“師傅,到北京市裏,行李放哪排?”
望笗還沒上車,小寧和王鵬趕來了。
“親愛的,帶好東西了?”小寧一聲“親愛的”,辰相鋒尷尬得往這邊看了一眼,王鵬傻笑了一下。
“嗯,帶好了。老辰都給我收拾好了,要不是他我真不知道還要注意那麼多事情。”
小寧微笑著看了看走過來的辰相鋒,“你不去?”
“我時間錯開了,去不了。”
“要知道你去不了,我就陪笗子去了。”
辰相鋒尷尬得一笑,看了看王鵬,“你這剛從外地玩了會來,還去玩?”
望笗知道小寧是開玩笑的,“真的,小寧,那你陪我去吧,咱倆一塊。”
“行啊!走!”準備挎起望笗的胳膊。
望笗邀請完得到小寧回複的同時,辰相鋒和王鵬同時“哎哎”了兩聲。
“看把你們倆嚇得。”小寧哈哈笑了起來,“我們倆要去的話,我早買了票了,還要跟你們說?”
“來,去北京的都上車了。準備了。”司機喊了起來。
望笗心裏一個咯噔,看了一眼辰相鋒,他就走了過來,扶了扶望笗的胳膊,“沒事。”
“老辰,我怎麼感覺腦袋裏空空的?”
“等你到了,你就不空了。”
“親愛的,下了車找不到地方,問人就行。”
“對啊,望笗,碰到人問就行,北京人挺好的。”王鵬加了一句。
剛要上車,小金魚騎車過來了,“望笗,上哪兒去?”
“嗨,小金魚,我去北京買書。先走了。”
望笗怯怯地向他們幾個揮了揮手,背著書包跟著排隊的人流上了車,直到看不到辰相鋒,辰相鋒在外麵跟著望笗的身影,直到他坐下看不到人為止。
“拿好自己的車票,看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司機再次喊話。
望笗抓緊看了看車票和書包,坐在座位上。
望笗聞不了一股臭腳丫味,有點想幹嘔,便用手捂住了鼻子。
“師傅,還有幾分鍾走?”辰相鋒的聲音。
“快了。再有個十分鍾。”
就看到辰相鋒跑了上來,徑直走向自己。
望笗站起來,想跑過去抱住他。
“怎麼了?”
“有。。。一股臭腳丫味。”望笗靠近辰相鋒的耳朵,不好意思看了看旁邊的乘客。
辰相鋒笑了笑,“一會就好了。待會你就聞不著了。”
望笗就把手從鼻子上拿下來。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辰相鋒用手攬了攬望笗。
“下麵你的行李箱,黑色的,你記得,在右手邊的那一排。它有兩排。”
“嗯!”
“剛才王鵬說了,也不能問什麼人就相信什麼人。盡量晚上不出去,要出去,就在離住處近的地方走走。白天問路,有人要帶你去的話,千萬別去犄角旮旯的地方。你可以坐公交,公交站牌有詳細的地址,大不了費點時間;要節約時間就坐出租車。但有時候堵車,公交車可能比出租車還快。”
“嗯!”
辰相鋒把嘴湊到望笗耳朵上,“錢包帶好了。不夠跟我說,我可以轉賬到你卡裏。”
“嗯!”不知道是冷還是緊張,望笗打了一個哆嗦。
辰相鋒感覺到了,便抱了抱,“沒事沒事。”雙手在望笗兩個胳膊上摩擦摩擦,給他放鬆。
“你再說,我就不敢去了。”
“不說了。再說最後一個,如果什麼都忘了,記住你還有鼻子。”
“鼻子?”
“鼻子下麵是什麼?”
“嘴。”
“對。問。”
“嗯。老辰,你能跟我去嗎?”望笗不知怎麼的,此刻很像一個要去往不知道目的地的孩子,央求辰相鋒。
“操它!”辰相鋒很無奈,看了看望笗,又看了看窗外,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他太擔心他了,他很願意陪他去,可單位已經定了三天展會,他必須參加。
“聽著,沒事。”辰相鋒抓住他的胳膊,“我電話24小時開機,你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都在。晚上我也開著。”
“準備走了。沒上車的抓緊上車。”司機開始催了!
辰相鋒抱了抱望笗,望笗的手不想鬆開,辰相鋒沒動,對著他笑了笑,望笗還是鬆開了,辰相鋒欲言又止,但還是走向後門;臨下車,回頭又看了一眼望笗,揮了揮手。
望笗也揮了揮手,然後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深呼了一口氣。
作者閑話:
每一次短暫分別,就是一次心與心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