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9章:少主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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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於半空的那一男一女,目光如炬,炯視下方。
“爹!”清脆的婦女聲音蘊含怒意。
“阿公,齊兒來接您!”磁性的青年聲音含怒憤憤,言罷便是果斷持鐧俯衝馳下,濃濃的決弑之意,劈頭蓋臉的對著那還未緩神的斷沛就是一技重擊,女子則身隨其後。。。。。。
這斷沛本能的招劍抵禦,但,青年手中之鐧乃張家遠古神鐧,代代相傳至今,豈是凡物,重擊落下,惡戰中消損過半的斷沛,哪裏還有十足的底蘊全力招架。
“嘣。。。。。。”他的斷劍截然破碎,但部分斷劍的碎片卻是順從神鐧之勢,齊齊射入他的體內,斷沛如彈丸般直接被轟飛,狼狽的單膝跪立地麵,而這霸天之勢的重擊,其餘威瞬間便秒殺四名斷沛身邊的弟子。
青年佇立張德興身前,英姿颯爽,目光如炬的昂首怒視著斷沛。。。。。。
還來不及抹去口角猩紅的斷沛,雙眸則是驚恐的注視青年、以及那通體縈繞著金紅雙色光芒、蘊含遠古意蘊的神鐧,暗呼慶幸沒有傷及自己的要害。
而那女子落入人群後,二話不說便是配合詭異難捕的身法,穿梭、突進,一鐧一招殺一人,片刻,她的腳下,殘屍徒增,而眾隨從則如釋重負,由守換攻的放手全力反擊。。。。。。
局勢扭轉,斷劍宗的弟子狼狽得如喪家之犬,但斷沛也不是逞強之輩,認清態勢的他反而冷靜得讓人詫異。
“齊兒,要不是你們及時應援,估計你阿公我。。。。。。現在你就送這小人上路!”張德興冷言冷語,朝著斷沛的方向便是一口唾沫。
“阿公,別戀戰,回家再議!”此刻的青年卻是極其冷靜,他隱約能察覺到附近的種種異動,似乎正有大批修行之徒趕往此地,想必是”困魔陣”消散前的那一道白晝,引來了一眾外門弟子,看來,這應該就是斷沛的一道後手,難怪他能如此冷靜。
“估計有眾多外門弟子要來此應援了,趁現在,撤!”他簡單的一句話便讓張德興言聽計從,退身不語,而那婦人和隨從則簇擁著他速度撤離。
看著眾人撤離,斷沛除了張狂幾句,也別無他法,“嗬,不愧是年輕一輩的南國翹楚張齊張公子,果然文武雙全;
你說的不假,若你還想應戰,老夫不屈。”
“你不屈,我又何懼”,張齊簡言厲語,毫無懼意的繼續冷聲:“你們拿了不該拿的,我不久便會擇機再次登門討回,請貴宗好自為之。”
張齊這話說得是不失風度,不失節氣,更不失台階,”擇機”二字如此隱晦,更會讓斷沛日後寢食難安!
“恭候便是”,望著已經走遠的張家眾人,特別是那禦鐧懸飛的張齊,恍然過後的斷沛才陰冷的吐出四字,心中的焦略和更陰惡交替浮現。
看來,此戰過後,兩方勢力的恩怨已經正式拉開序幕,磨滅難平。。。。。。
而在南國的另一處,靈溪城,城主府園舍內。
在這裏,裝潢極具典雅,閑庭雅閣、花木水榭、清溪。。。。。。貫穿東西南北,鬼斧神工的精致小築,相融相襯得如仙境般的詩意卻也不失貴氣,主人的財力、涵養與品位不容置疑!
而城主府對於陳闖來說並非陌生,說得上是常客了,從小在此嬉戲遊樂的他,留宿在此卻是第一次,並且,這一宿便是三天。
三天前的陳闖,昏厥在其養父的傳承中,被眾人抬回城主府後,他便是在奇奇怪怪的夢裏,一驚一乍的煎熬了三天。
夢裏,有神秘老頭和養父的音容笑貌,良苦叮囑,模糊的修行心得、功法;
夢裏,有那個未曾正麵示己、嚴詞厲語的父皇,和溫柔善良的生母那盈盈細語的陪伴;
夢裏,有那一串串不明何人,不明何意的模糊記憶、斷斷續續的閃現腦海;
夢裏,還有一位白衣黑發、手捋長須,神色舉止讓人深感肅穆的中年男子,頻頻的出現重複念叨著那一句:“家之業,國至重,民意驚,何治五洲刁惡,望君丈量。”
今天,他終於醒了,可當他睜開雙眸,呆滯的環顧著這精致、陌生的廂房,緩神片刻後還是不爭氣的眼角滲出晶瑩,失去至親的他心如刀割,“爹,真的離開了我!”
得知陳闖蘇醒的陳緣秋,第一時間趕至廂房,關切的注視著精神萎靡的陳闖,內心也是百般滋味。
“闖兒,以後你和弟弟妹妹就當這裏是自己的家”,屋內氛圍如無聲息般的寂靜,兩人沉默許久,陳緣秋思緒過後,主動打破僵局。
“嗯”,陳闖點頭,目光依舊呆滯,沒有正眼這個陳伯伯。
“私塾,你還要繼續念,男兒不可肚裏無墨呀。”
“我會念的。”
“至於修行一事。。。。。。”陳緣秋頓了頓,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春鸞過幾日便會與她師傅回來,那時,我會將你引薦給她師傅,那人也是你養父的摯友,這也是我和你養父達成的共識。”
以前的陳闖如果聽到此番交待,估計早已歡呼雀躍,可當聽到”養父”二字已是另一番滋味的他,卻是鄭重其辭道:“陳伯伯,他是我父親,不是養父!”
陳緣秋先是暗暗震驚,繼而欣慰,“生之恩大於人,養育之恩大於天,好。。。。。。好。。。。。。
好。。。。。。我那義弟沒有百疼你,好呀,好呀。。。。。。”
“陳伯伯,我妹妹呢?”陳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發問。
“紫玫去私塾尋你二弟了,畢竟。。。。。。畢竟一家人,這事瞞不了”,長歎過後的陳緣秋略帶沉重的繼續說道:“況且你昏迷多日,我用盡手段也未能喚醒你,但你父親的後事總不能拖遝,所以。。。。。。”
“可是我妹妹一個人。。。。。。”
“哈哈,傻孩子,我調遣了府中二十護衛陪同紫玫了,我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去呢?”陳緣秋打斷了陳闖的疑慮,他哪能明辨不出陳闖的心意。
“謝謝陳伯伯,闖兒真不知道如何報答您的。。。。。。”陳闖此刻已是單膝跪地作揖,顫抖的聲音難掩心中的感動。
“莫跪。。。。。。莫跪。。。。。別提什麼報答。”
“陳伯伯,我想把父親的靈位和靈堂設於我們的老屋,那才是。。。。。。那才是父親陪伴我們兄妹三人成長的樂土;
父親為我們隱忍了半輩子,更是為我這個外姓之子傾情傾力,最後,最後還。。。。。。”
說到這的陳闖已經是垂頭哽咽,但雙眸透露的則是無比的堅定,繼續說道:“況且,母親的靈位還在老屋,我想。。。。。。我想父親也希望陪著母親一起,不再離開那個熟悉、溫暖的地方!”
“我義弟得你如此孝義之子,夫複何求呀!”他的一席話,讓陳緣秋也為之動容。
從小便看著眼前這個俊朗小夥成長的陳緣秋,一直都對陳闖的心性和品德褒獎不減,特別是經曆如此變故後,更是對陳闖的孝義倍加讚許。
此後,兩人繼續圍繞陳闖的提議攀談和計劃了許久,陳緣秋對於陳闖先行回去木屋,吊孝父親的決定不以反駁,但陳闖,卻婉言拒絕了陳緣秋調派護衛,護其周全的良苦用意,至於日後的拜師之事也隻能延後再做安排。
對於這個陳伯伯,陳闖已經萬分感激了,可畢竟這是自己的家事,況且,以後他還是要獨自當擔起兄長的重任,路,還是要自己走下去。
他,仿佛一夜成長了許多,許多。。。。。。
作者閑話:
但最令陳闖驚訝的便是,那女子身上竟然蘊含一股讓他感覺極為熟悉,可又無以言表的氣息,如此這般,讓陳闖對女子的好奇心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