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發瘋地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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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別墅的雕花鐵門在晨光中緩緩開啟,黑色邁巴赫穩穩停泊在噴泉前。夏富國拄著沉香木手杖下車時,袖扣上的藍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杜嬌娘踩著限量版JimmyChoo緊跟其後,珍珠項鏈隨著步伐發出細碎的碰撞聲,而夏夢琪與夏明宇兄妹則像兩隻鬥勝的公雞,昂首挺胸地跟在父母身後。
庭院裏的百年玫瑰在晨風中舒展花瓣,露珠順著花瓣滾落,卻無人欣賞這美景。別墅大門敞開,夏富國拄著手杖,每一步都踏在意大利進口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沉穩而有力的聲響。他的目光如刀般掃向客廳,最後落在那兩個交疊的身影上。
“都回來那麼多天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也不知道你的教養都到哪裏去了?”夏富國開口就數落,他是早就收到風聲夏子豪出現了,本以為他會乖乖回老宅請安,沒想到等了那麼久愣是沒等到。他拄著手杖,翡翠扳指在晨光中泛著森冷光澤,目光如刀般掃向夏子豪。他臉上的皺紋因憤怒而扭曲,上唇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夏子豪靠在玄關處的羅馬柱旁,指尖輕輕把玩著鎏金打火機,金屬的冷光在他指間流轉。他聽到聲音後緩緩轉過身,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邊,卻襯得他麵色更加冷峻。他神色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實:“大家都知道我是我奶奶養大的,我是有媽生沒爹養的。”
“大哥,你說什麼呢?爸爸好好在這呢,我們特地來關心你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嗆爸爸呢?”夏夢琪噌地一聲站起來,指著夏子豪大聲說道。她精心描繪的丹鳳眼裏噙著淚花,眼線因情緒激動而暈染開來,顯得有些狼狽。她猛地拍響實木茶幾,骨瓷茶具震出清脆的顫音,茶水濺出,打濕了她昂貴的真絲裙擺。
吳軒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紐扣,腕間百達翡麗折射出冷光。他微微抬眼,目光如冰刃般掃過夏夢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算哪門子關心?”他踱步至夏夢琪麵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神經上,發出沉穩而有力的聲響,“一開口就是道德綁架,這樣的“關心“給您要不要?”杯中紅茶隨著他的動作漾出漣漪,倒映出他眼角譏誚的弧度,那弧度像是冬日裏最凜冽的寒風,能將人凍傷。
“他是我爸爸的兒子!”夏夢琪突然拔高的聲線驚飛了窗外白鴿,她像是被激怒的母獅,不顧一切地吼道,“我爸爸說他兩句怎麼了?你有什麼資格——”她的話語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扼住了喉嚨。她看到夏子豪眼神驟然淩厲如出鞘刀鋒,指尖夾著的打火機擦過空氣發出尖銳爆鳴。
夏子豪緩步逼近夏夢琪,身上散發著一種壓迫感。他修長的身影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籠罩著夏夢琪。他眼神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說吳軒?”拇指重重擦過她慘白的唇瓣,“觸到我的雷區了,懂?”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子豪!”吳軒快步上前扣住他手腕,卻在觸及那片薄繭時被攥得更緊。他轉頭對上夏富國陰鷙的目光,忽然輕笑出聲:“在我們家說我家人的不是,”真皮沙發在他身後發出細微的吱呀聲,仿佛也在為這無禮的言論表示不滿,“杜女士,您女兒踩著的可是我新買的波斯地毯。”他的聲音不高,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杜嬌娘漲紅著臉拍打丈夫手臂:“老夏!他們霸占著夏家產業——”
“哦?”吳軒從真皮手包裏抽出燙金文件,動作優雅得如同在展示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需要我提醒諸位嗎?”他揚起那份泛黃的聯姻協議,紙張邊緣在陽光下泛著陳舊的蜜色,“當初為了“考驗“子豪繼承權的誠意,夏叔叔可是親自簽的字。”羊皮紙嘩啦啦翻到簽字頁,夏富國顫抖的簽名力透紙背,“至於這個——”另一份房產證被推過紅木茶幾,燙金的”吳軒”二字刺痛了所有人的眼,“子豪名下所有不動產的持有者,現在姓吳。”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裏帶著勝利者的從容與淡定。
夏夢琪突然尖叫著撲向文件:“不可能!夏氏集團怎麼可能——”
“包括老宅地下室的保險庫。”吳軒慢條斯理地抿了口紅茶,紅茶的熱氣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麵容,卻讓他的聲音更加清晰而冰冷,“順便一提,上周拍賣的梵克雅寶古董項鏈,戴在令嬡頸間的那條,原物主登記可是我未婚夫。”他指尖輕點夏夢琪鎖骨間的珠寶,“真巧,我剛好記得購買憑證上的日期,是子豪十八歲生日前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戲謔,仿佛在看一場滑稽的表演。
“混賬!”夏富國一杖砸碎青花瓷瓶,飛濺的瓷片在杜嬌娘腳邊綻開血色花朵,那清脆的破碎聲在寂靜的客廳裏回蕩,仿佛是夏家尊嚴破碎的聲音,“這不過是場考驗!當年安排那樁婚約是為磨煉子豪心性!”
“考驗?”吳軒忽然輕笑,眼底卻凝結著千年寒冰,“需要用聯姻協議羞辱人,用男媳婦的噱頭惡心人?”他轉向夏子豪,聲音溫柔得像淬毒的蜜糖,“寶貝,告訴他們,誰才是你最親近的人?”
夏子豪攥住吳軒的手指,將人護在身後的動作宛如護崽的雄獸:“我的人,輪不到別人置喙。”他眼神掃過滿地狼藉,最後定格在夏富國慘白的臉上,“現在,帶著你們的“考驗“滾出去。”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悶雷,預示著一場風暴的降臨。
玄關處傳來行李箱滑輪的轟鳴,夏富國僵在原地望著長子修長的背影。夏子豪單手插兜倚在門框邊,晨光為他鍍上金邊,而懷中的吳軒正仰頭親昵地咬他耳垂,像隻炫耀寶藏的貓。
“下次再來,”夏子豪的嗓音裹著薄荷糖的涼意,“記得帶離婚協議書。”門扉閉合的瞬間,吳軒聽見杜嬌娘崩潰的尖叫與夏夢琪摔碎古董懷表的清脆聲響。
庭院裏,百年玫瑰在晨風中舒展花瓣。吳軒踮腳將下巴擱在夏子豪肩頭,看著黑色邁巴赫揚長而去揚起的塵埃:“現在,我們可以吃早餐了嗎?我的未婚夫先生。”
夏子豪轉身將人圈進懷裏,晨光穿過落地窗為他們鍍上金邊:“什麼時候能換個稱呼?”他低頭吻了吻吳軒發頂,“很是期待!”
玫瑰花瓣隨風飄落,落在兩人交握的指間,像一場盛大婚禮撒下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