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無中生有 06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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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平小橋捂著嘴小小地打了一個嗝,他十分滿足地對捧著白水慢慢啜飲喝出了功夫茶的感覺的金懷玉說:“謝謝你了哥。”
“那以後就不要叫金教授了,你們叫我懷玉就好了。”金懷玉笑著說。
“那我就叫你懷玉哥!”
剛剛用最後一點合作時間替平小橋洗了碗的秦鎏風走到他麵前用指尖的水珠彈了彈他,平小橋看到他的臉色已經開始不好,趕緊從兜裏摸出一包紙巾給他雙手小心地奉上。
金懷玉看著稀罕,他用手指叩了叩桌麵,“你們真的之前不認識嗎?”
“啊?”得到紙巾擦手的秦鎏風滿意地走開了,他走上樓去房間整理東西,平小橋因為心裏對醫生的敬畏目送醫學院的未來大佬離開,扭頭就聽到金懷玉這麼問。
“哦,是真的。”平小橋擺擺手,“別看我這樣,其實對人的情緒很敏感,剛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應該是挺潔…額,講究的,然後後麵我和他相處的時候一直挺注意沒踩他的雷,所以相安無事到現在。”
“直覺挺牛啊,小橋。”金懷玉饒有趣味地看著他的眼睛,平小橋有一雙內雙的杏眼,抬起頭看人的時候睫毛會遮住眼裏的神光,讓那種單純的氣質變得有點撲朔迷離。
“那你看我第一眼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平小橋依言想了想,老老實實地搖頭:“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模糊的,懷玉哥,你太多變了,一開始你雖然在笑,但是我覺得你的氣質挺冷的,後來和我們說話才好很多。”
提起說話平小橋又想起剛才,他非常崇拜地看著金懷玉:“我覺得這就是高手的氣場,就是還沒見到麵就給人的一種存在感極強的感覺。”
金懷玉被彩虹屁糊了一臉也沒有變色,他非常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老實人的頭叮囑他:“以後別太相信自己的直覺,說話之前多經過大腦繞一圈,就不會什麼大實話都說出來了。”
“嗬。”經過旁邊的楚昇乾聞言一聲嗤笑,平小橋確實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連金懷玉變著法兒自誇都沒發現。
“那你覺得昇乾這人怎麼樣呢。”金懷玉看了一眼楚昇乾的背影,又轉過來問他。
平小橋苦著臉看著金懷玉,懷玉哥太壞了,楚哥是圈內的頂流,又是前輩,他怎麼敢隨意評價。
“…楚哥——年少有為,是我們奮鬥的目標。”
金懷玉撐著臉側,無可無不可地說:“我看他就是個三歲小孩兒。”
“…啊?”平小橋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金懷玉站起來拉開了話題:“實在不習慣,現代生活還是得有個手機。”
“對對!我今天都沒看蛛網留言了。”平小橋舉雙手雙腳同意,斷網的日子仿佛回到了解放前。
阡陌不在,唐鑒真捧著一本古書看得起勁,徐可上樓有可能睡了,宋星濤說出去夜跑完就回來。
金懷玉和老實崽道了晚安也爬到了樓上。
推開最右邊那間分給他和楚昇乾的房間的門,金懷玉剛走進去就看到楚昇乾找出一條內褲和背心,把一個裏麵有點淩亂的大行李箱合上。
“我先去洗個澡。”他回頭看到依靠在牆邊的金懷玉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走進浴室,金懷玉看了看那扇磨砂門,再看了看月色,估算了一下還得有半個小時才關攝像機,他直接走到床邊拿起那頂楚昇乾之前戴過的帽子蓋上角落裏的攝像頭又把支架往旁邊扭了九十度。
然後他把那張空的床上鋪上從自己家帶來的一張材質不明的薄紗,這片薄紗看起來非常順滑,在昏暗的室內也顯得價格不菲。
金懷玉啪地摁滅了壁燈,然後那張薄紗在月光的映襯下居然泛起了流水般的光澤,他又從背包裏掏出一床小豬佩奇的床單蓋在上麵,完全遮住了那種流光,這才滿意地坐上去感受了一下。
水聲很快就停了,楚昇乾用毛巾擦著頭發穿著剛剛的背心短褲走了出來,肌肉勻稱的雙臂和兩條線條優美的大長腿全都露在外麵。
房裏的燈關了,他遲疑了一下,順利摸到了自己床邊,“為什麼關燈。”
“一會兒就睡覺了,燈太亮影響睡意的醞釀。”金懷玉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形狀奇特的枕頭,它又窄又高竟然形似古代的玉枕。
“……”無話可說。楚昇乾把發尾都擦得半幹,然後等了一會兒聽到金懷玉還在窸窸窣窣地收拾,隻好開口:“金懷玉,一會兒等你洗好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現在就說也可以。”金懷玉最後拿出一件小熊維尼的睡衣,隨口說道。
“…”楚昇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明天…你不要急著把錢花出去,等考驗過後再決定。”
“嗯?你的意思是讓我消極怠工?”金懷玉拿著換洗衣物走近楚昇乾的床邊,黑暗的環境完全沒能影響他的行走,讓他直接走到了楚昇乾跟前站著。
楚昇乾抽開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扔到一旁,嗓音裏都是疲憊:“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的專業與投資理財不挨邊,謹慎一點總好一些。”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你這個理由隻能決定你那一半的用途,無法說服我不用我這一半。”
金懷玉的聲音還是那樣不徐不疾,仿佛看穿了他心底的真實想法。
“如果是你呢。”
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楚昇乾悚然一驚,他顧不得“表演”疲憊了,總是在生活中以演技無往不利的人丟開演技緊盯著黑夜中應該是金懷玉眼睛的位置,想知道他怎麼看穿的。
是的,他在和金懷玉的關係緩和了一點以後突然示弱,話語裏都是快要睡過去的疲憊,意圖用為他著想的方法在這個大家都最放鬆的時候影響金懷玉的想法,一步一步蠶食控製權。
在他看來金懷玉不是那種個人勝負欲強過團體感的人,不料一句“如果是你呢”就把他打回原形。
如果主外的現在是他,他肯定不會聽一個外行的看法,甚至連讓出屬於金懷玉那一半的想法都沒有。
很好。楚昇乾在黑暗中冷冷地笑了,他身體前傾用手扣住金懷玉的一隻手腕把他拉近自己,“你好像很了解我。”
“唔。”金懷玉任他把自己拉得彎下腰來,隻是在快要倒在他身上時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這時他們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
他的聲音裏仍然沒有任何緊張,“我怎麼會低估一個演員,你放心,我不會那麼獨斷專行的。”
這句話簡直像在啪啪打他的臉,楚昇乾心裏的惱怒卻消失了很多。他縱然是個控製欲很強的人,但是他的狂妄卻是因為他的能力,如果有一個挑戰他權威的人,他會生氣,但如果這個人強大到足以挑戰他,他卻不會覺得有多冒犯,而是棋逢對手的——興奮。
“金懷玉——我會拭目以待。”楚昇乾用手指揉了一下他的眼角,把他鬆開。
金懷玉後退一步站穩腳跟,他撈了撈快要掉落的衣服,看著已經背對他躺下的人問:“楚昇乾,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有什麼來由嗎?”
“……”就在金懷玉認為他已經睡過去的時候,楚昇乾隔著被子有點悶的聲音傳來:“…日月暗扶君甲子,乾坤自與我知音。”
豁,呂祖的詩,還挺霸氣。
“還是生錢兒好聽。”
“……”總覺得不能接他的話。
作者閑話:
金懷玉: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能帶飛我?憑你的名字夠吉利嗎?
楚昇乾:氣到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