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真實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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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笑得天真可愛,他豐滿的臉頰有點嬰兒肥,額頭很寬,顴骨高突,後側顴骨上有顆星星形狀的小胎記,顏色比較淺,離近看才能看得清。一看他的腦形就是充滿大智慧的人。
古人常說兩腮無肉者不可交,是有一定道理的。
東坡曾經對他的學生李方叔說,“我雖然沒有潘安那麼帥,但是很有韻味風采,獨特奇偉。”
一開始的時候,東坡的很多畫家朋友都想要給東坡畫像,都被他委婉拒絕了。就算是這樣,也還有許多人偷著給他畫畫像,每次被他發現時,他都用扇子遮住臉。
元祐五年,公元1090年四月二十七日,佛印,參寥,黃庭堅,李公麟,呂九郵與東坡同遊潤州金山寺。
這裏需要說明的是北宋時杭州也有個金山寺,佛印在那裏當住持。明穆宗時期杭州金山寺毀於一場大火。寺內所藏佛印手書《波密涅陀經》在火光之中焚為灰燼。
對於呂九郵這個人,童鞋們可能比較陌生,他是呂公著的侄子,當時任職杭州觀察推官,是東坡的秘書。
東坡拄著竹杖,穿著芒鞋,頭戴東坡巾,內著老衲僧衣白內衫,外披白色長袍,神態怡然自得,五縷須髯自然而然,如天仙下凡一般。
李公麟看得入了迷。他央求東坡,要給東坡畫一幅畫像。
東坡猶豫了一下,“龍眠,老夫平生不畫畫像的。”
“先生,你從未畫過畫像,就留一幅給後人怎麼樣?”黃庭堅勸說道。
呂九郵也說,“蘇公,李公的畫技您是知曉的,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大家見東坡還是不同意,便繼續勸說。
“先生百年之後,後人如何得知先生的風貌呢?”
“是啊,蘇公,您就讓李公為你描一幅吧!留給後人瞻仰啊!”
這時消失了一刻鍾的佛印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子瞻,你就別拒絕大家的一片好意啦!和尚我筆墨紙硯都為龍眠準備好啦!”
“那好吧,既然各位如此想要觀賞龍眠為老夫畫像,為了不掃各位的雅興,那就畫吧。”東坡隨意側杖臥於後院的巨石上。
這便是金山寺畫像的由來。
東坡望著彧羲,凝視了好久,才說話,“傻孩子,你為什麼離開家鄉來到杭州呢?”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裏。”彧羲激動的聲音顫抖。
“哈哈。”東坡開懷大笑,“小丫頭,老夫也有可能在黃州呀,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是杭州呢?”
“先生,你又考我。”彧羲抿嘴微笑,“那是因為你當年親手修建的臨皋亭和雪堂都已經不在了,但是你帶領百姓和士卒疏浚的西湖還在啊!”
“哈哈哈哈。”東坡右手道指一揚,“朝雲,你的封印解除啦!”
“什,什麼?”彧羲感覺身體恢複了生機和活力,她欣喜的跳躍了起來,調皮的衝東坡吐了吐舌頭,“對不起,東坡先生,您認錯人啦,我不是朝雲。”
“哈哈哈哈。”東坡意味深長的盯著彧羲的雙眸,“小丫頭,你既不是我的弗兒,也不是我的朝雲,那你是誰呀?”
“我不知道。”彧羲淡然一笑。
東坡故作震驚的表情,“怎麼?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先生,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我不是誰。”彧羲說的很饒舌。
東坡又彈了一下彧羲的腦門,“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傻呀?”
彧羲癡癡的看著東坡,“你是天尊,我無論如何也不能,不能……”
“昂?”東坡腦袋裏有一百個問號在翻滾,“你……不能什麼呢?”
彧羲的臉瞬間紅的滾燙滾燙的,“不能說不能說。”
東坡對彧羲的腦門連續彈了數下,“你這小屁孩,跟老夫玩文字遊戲,還把答案全都印在臉上。你說說看,你這是什麼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