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赫哲那小子可是很寶貝健哥的。切，還真是讓人羨慕啊……]是依德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和阿海學的這麼貧了，真是欠教訓啊。]很長時間沒有和他們鬥嘴了，很是懷念。
    [嗬嗬，我可記得這是和您學的呢，啊？健哥。]切，好像真是得我真傳呢。
    [好了，怎麼就你們三個？剛子呢，和朱荔黏糊呢，就不管他大哥了？維姐和葩葩也沒來嗎？]真是的，這麼長時間不來，在幹什麼？
    [……呃，他們說要我們先來……嗬嗬]順江的話有些勉強，是發生了什麼嗎？我開始擔心。
    [發生什麼事了，他們為什麼不來？順江你的語氣告訴我有事發生，說。]
    [真的……沒什麼事，那個，那個他們出門了，還沒回來。]絕對有事。
    [絕對有事，快說，你們什麼意思？不拿我當大哥了嗎？]我的語氣焦躁起來。
    [算了，順江，告訴健哥吧。]阿海以前所未有的低沉語氣說著。
    沒有人講話，沉默……
    [怎麼都不說話了？啊？這時候啞巴了？]我怒了。
    [行了，健哥。你別急，我說。]依德頓了頓繼續說道[健哥，你還記得自己的眼睛是怎麼失明的吧？那個……那個地中海，你還記得吧……]
    [嗯，接著說。]
    [他是個有手段，有勢力的人。咱惹了。]
    [然後呢？]我已經猜到了大概。怒氣開始抑製不住。
    [那個地中海糾結了一幫人，把咱大本營……端了。我們……我們都被打了。]依德說得小心翼翼，可見損失很重。
    [繼續，說具體的傷亡情況，別想瞞我。]聲音沉重起來，大概現在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是。我們三個傷得不重。就阿海手臂骨折了。我和順江都是皮肉傷。剛子……剛子……]
    見依德吞吞吐吐，阿海接過來說。
    [剛子大腿腿骨骨折。醫生說情況不是很樂觀，需要住院。不過問題也不是太大。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們竟然打女人。葩葩還好，就臉腫了。維姐，維姐就嚴重了。肋骨斷了兩根……]阿海聲音越來越弱，而我胸腔內的火卻越來越旺……
    [他媽的，一群禽獸，連女人都打。媽的，不是人。我不報這個仇我就不姓林。]我掙紮著要起身，卻被他們死死按住。
    [健哥，你冷靜點。你眼睛還沒好呢。]
    [讓開，他媽的，你們誰敢攔我。]我怒，卻死活掙不開他們的壓製。
    [健哥，你冷靜……]
    [冷靜個屁，讓開，聽到沒，讓開……]
    [不行……]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同時傳來赫哲的吼聲。
    [林健，你他媽的給我安靜會兒。]
    赫哲上前，揪住我的衣領，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你他媽的給我冷靜下來，眼睛不想要了嗎？]低沉的嗓音昭示了他的怒氣。
    我稍稍平靜了下來。
    [赫哲，放開我。傷的是我的兄弟姐妹。你讓我在這裏安靜的躺著，那可能嗎？放開我，我要把那些畜牲大卸八塊。]我咬牙切齒的說。
    [就憑你現在這副樣子？可能嗎？你分的清東南西北嗎？你知道敵人在你哪個方位嗎？你知道敵人是出拳，是拿棍還是捅刀子嗎？別衝動了。你現在是沒有能力報仇的。]
    [赫哲……]他們三個同時出聲阻止赫哲再說下去。
    赫哲說的對。現在的我，無能為力。不。即使不是現在的我，即使是健康的我，又能如何。不是說，那個地中海很有勢力的嗎，我就兩個拳頭，沒錢沒權，拚了命也不過是多死一個人。沒辦法了嗎？真的沒辦法了嗎？怎麼這樣，怎麼這樣無能，怎麼這樣懦弱。我責難自己，唾棄自己……
    [阿健，清醒一點兒。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阿健，還有我呢。放心，還有我……]赫哲抱著我的頭，撫著我的背安撫我。
    [我……我太沒用。]我頹唐的說。
    [健哥……]依德……
    [健哥，不是的。你很強。真的。]順江……
    [是啊，健哥。你永遠是我偶像。]阿海……
    [阿健，你很棒。但這次你休息一下，交給我吧。好嗎？]赫哲……
    [交給你，好。就這樣吧。不過，讓我知道進程，讓我知道結果。別輕饒了那群混蛋……]
    [我知道。其實，這幾天我已經在辦這件事了。我搜集了一些他們的犯罪證據，匿名寄給了警方和我認識的一些政府要員。他們已經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嗯，赫哲……]我抱住他，心裏不知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