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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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都有些恍惚,晚自習也借故提前開溜。真後悔答應狗子再考慮,害怕見到他,害怕看他充滿期待的目光,害怕他會追問我考慮的結果。
據關璐的消息,狗子的臉色越來越陰雲密布,脾氣也日見增長,“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他最近陰沉得有點讓人不敢接近。”
“哪有啊!”是啊,是真的沒有吵架,隻是躲著他罷了。
“真的嗎?”懷疑的看著我,“一直以來,我可是隻看到你有那個本事讓他從冰山變成瘋子的。”
嘿嘿!很心虛地避開她的眼神。
放學了,無精打彩的走著,和哲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幾輛自行車從身旁飛馳而過,哲文一把搭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懷裏拽,踉踉蹌蹌地站住。抬起頭,帥哥的臉龐近在咫尺。他一臉緊張的問:“你怎麼不小心看著路!!”
“謝謝你啊!”兄弟的關愛真是讓人如沐春風。
突然感覺旁邊射來一束有殺氣的目光。轉過頭,狗子紅著眼睛,緊緊的攥著拳頭。奇怪,幹嘛發神經?突然意識到還在哲文的懷裏,這姿勢別人看起來是多麼的曖昧,慌忙拉開正常的距離。
“小米!!你……??!!”狗子啞著嗓門開了口。
“我……”
“哲文,能把她借給我幾分鍾嗎?”不理我,他又轉頭問哲文。
幹嗎?切,找我問哲文幹什麼?瞧瞧他滿臉不敢相信的狂怒,好象抓住偷情的另一半似的,發的哪門子火,又憑什麼發火,好笑!
“小米,在前麵等你,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啊。”哲文安慰地拍拍我肩膀,抬腿走了。留下我怎麼辦呢?怎麼麵對啊?
這家夥,好怕啊!把我往牆角一推,瘋了似地抓住我的雙手往牆上一按,漲紅的臉幾乎貼在我臉上,低沉地從牙縫裏擠出:“你……該死的不答應我,是——因為他嗎?”
說什麼呀?“嗯…………”不知道怎麼解釋。心裏有一個聲音在狂叫:不是那樣的。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悶悶的聲音,好象還帶點濃濃的鼻音。
“狗子嗬,狗子啊,我……”好想伸手撫平他眉間的溝壑。狗子嗬,不要這樣絕望的看著我,不要啊!
“快走吧!”
好象根本就不想聽解釋。下次吧,現在的氣氛、心情都無法心平氣和地談話,改日再說。“狗子啊,那我先走了,你也快點回家。”
心好痛,痛得已經無法呼吸。才驚覺,原來——原來在吵架的時候早已不知不覺將他的影子深深地刻在心底。
剛轉過身,“小米啊……”
“嗯——”快說啊!快說你想要聽我的解釋。
“算了,你還是回家吧。”要瘋了。
邊走邊回頭,那家夥一直沒走,雙手捂住臉蹲在那裏,真讓人擔心。為什麼會這樣,嗚嗚嗚……走著走著,頭好象撞到了什麼,好痛。揉了揉後腦勺,天哪?今天什麼日子,這麼倒黴!
“小米,沒事吧。”哲文好聽的男中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
“原來撞到的是你,不好意思喔。”
“你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一點,老是象個小孩子一樣莽莽撞撞,真讓人擔心嗬!”
平時從不示弱、遇話必駁的我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發言,隻牽動了嘴唇回了個苦苦的笑。這讓哲文很是不解:“你個小刺蝟,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別說,我猜猜。啊,是因為剛剛的他嗎?”
真聰明,還用你說嗎?切!想自己的心事,不理他。
哲文轉過身去,輕輕地說:“小米啊,你知道嗎?其實,其實你高一開學不久收到的那封情書是我寫的。從你入學的第一天,笑著大聲地對我喊‘同學啊,教務處那邊,那邊!’,就記住了你。後來常常的跟在你後麵,聽你和別的女生開心地打鬧,慢慢地喜歡上你。很想靠近你,所以借著慶祝的理由跟你說話。第一次和你一起作伴回家,我幸福得快要瘋了。你轉身的那一刹那,我隻能快快的離去,生怕控製不住興奮而嚇到你。小米啊,後來漸漸跟你熟悉,我就越來越不敢說,怕說出來連兄弟也沒的做。真想就這樣一輩子都靜靜的守候在你身旁。直到最近,你和我說晚自習不和我一起回家了,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終於意識到要失去你了。不敢相信,所以和你確認。知道嗎,當你說不是的時候,明知道有問題我還是好開心。剛剛,就在剛剛的時間,我站在這裏想了很多很多。真的,真的很想叫你不要理他,很想把你從他身旁拉開。可是,你的眼睛、你的心都告訴我,你已經飛向他了。小米嗬,我從來沒覺的自己長得多帥,我隻是個傻傻的等待愛的普通男生。每次你對別人說‘哲文啊,太帥了,我哪裏配得上他’,我都恨不得毀了這張臉。小米嗬,現在跟你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小米嗬,今天,我終於失去你了……小米嗬,應該早就知道的事,為什麼還會那樣的心痛。小米嗬,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你嗬……”
"哲文啊,在說什麼,大點聲。”回過神來的我,抱歉地對哲文說。
他沒反應。我扯了扯他的衣角,”哲文,剛剛在說什麼,好象朦朦朧朧聽到我的名字,跟我有關嗎?“
“噢,沒說什麼。走吧!”
“可是……”
“走吧!”今天怎麼淨遇到不肯聽我說話的家夥,直讓人想發火。
“小米嗬,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對吧?”
“你這家夥今天是怎麼了?”
“是不是嗎?”
“是——哲文是小米最好的朋友,永不拋棄的哥們。滿意吧!嘿嘿,笑了,笑了,你笑了。”
“哲文嗬,不管有什麼問題,我們都會克服,對吧?”
“是啊!什麼問題都會克服的。”
“走了。拜拜!!”
哲文嗬,對不起!我其實已經聽見你在說什麼。隻是我現在心裏滿滿的全部都是他,無力再承擔一個你了。哲文嗬,原諒我的自私,我真的一直都當你是兄長,我實在也不想失去你這個哥們。哲文嗬,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去找你的幸福吧……
哲文嗬,我的心好亂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