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欲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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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盞豆燈正如火苗般照拂著他的眉目,可她每一靠近他,那陰影便擴大一分,那光亮便縮小一分。
恍惚間,那頭水滑柔軟的微卷發絲逶迤著,便如藤蔓嬈纏著他每一個脈搏喘息,似墨稠夜色籠罩淹沒著他。
撩撥起粘貼在胸脯的長發,急促的呼吸全落在他頸畔,她嘴上那媚人的笑,教他心中一陣酥麻。
牽著那抹笑,臉俯得更貼近,她單手撐著身子,另一隻手從他衣衫下擺溜進,指腹熨燙著他的胸腹,順著肋骨細細撫弄,指尖掃刮而上,似在撫琴挑弦。
上帝憑一時喜惡,以男人的肋骨製造了女人,女人從此依傍著男人生存,但她更清楚,自己依傍著的是它。
而女人無以為報,便以禁果回報他,以背叛回報它。
女人要上帝知道,自己不是隨它任意播弄的。
她可以取代它。
因為,她已掌握了更多更多,如,男人的欲望。
女人,便以欲望征服他。
昏光在照拂著他的肌膚,深棕色光澤似是更為耀眼,汗珠灑在他的肌膚上,像在雕刻著他的肌理,她瑟瑟的撫摸著那結實發燙的胸腔,或輕或重的撫掃著,刻意挑逗他每一寸感覺、神經,使他心癢難耐。
她整個身子已沉澱澱的覆身欺上,按著他的肩頭,跨坐在他的腰身,撐著上身,撇嘴一笑,俯視著這具男體,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已支配了他。
光滑雪白的長腿和小腹摩擦他的身子,或重或輕,如白蛇在磨蹭著腹鱗,直往他心上鑽竄,使他的心頭疼痛而痕癢。
額間布滿汗珠,燥熱的他瞅著身上那女性胴體,移動著的軀體還溢著香氣,暗弱的光線徹映而來,她正隨著那忽高忽低的塵光擺動著,盈白而透著緋紅色。
終於,他那拚命壓抑著的欲望已隨腔而發,蕩開去,流延去,伸露去。
他渴求了,不安份了,便張臂攬著她的腰際,環抱著那馨香的身軀,漸漸收攏。
彼此的身體無距離的貼近了,不留一絲縫隙。
她急促的呼吸聲簌簌搔癢他的頸畔,撩撥著他的心跳,用手蒙上他的眼睛,撇著嗤笑,她在他耳畔低吟一句:“你要嗎?要這身體嗎?”
順著她的曲線,他的雙手由上而下輾轉著,掌心摩挲著她柔軟的弧度,指節揉搓著她栗動的腰際,指腹擰掐著她修長的大腿,用肌膚勾勒著她身體的輪廓。
他感到全身上下無一不熱辣如火,茫茫無措的他,在她的脈搏和體溫引領下,在黑暗中摸索,指掌貼近她的肌膚、脈搏,此刻,他的手指尖像有電流通過般,麻麻痹痹的。
想要......這身體嗎?
他並沒有開口回應,因為他已哼不出半個字。
眼前漆黑一片,他隻感到焦燥的下身被海棉般的柔韌、濕漉揉搓著,浸潤著,看來,他已是再無退路,隻得選擇前進。
想要......這身體嗎?
他並沒有開口響應,但自己的身體是最誠實的,所以他以動作回答了她。
既然已無退路,他便得順著那自然而來的欲望、本能,悶悶的低吼一聲,驀地,挺身而進。
咽喉逸出喃音,炙熱感瞬間入侵到她的體內深處,她微微弓身收腹。輕咬著溫熱的唇瓣,揪著細致的眉,她按著他精瘦的身軀,挺胸仰頭喘息著,讓身體放鬆、滑膩,嚐試容納著他。
雖知她的身體仍未準備好,但他已是進退不得,他腹腔中孕著火苗,胸口急速起伏著,全身繃緊,已是按捺不住了。
他掐住她的腰臀,粗喘一聲,再狠狠挺進幾寸,推擠進出那柔嫩的緊窒,攫著她最軟滑的地方,讓熾烈的感覺直灌到她的體內。
急喘了一口氣,柔軟的收縮著,雖然隱隱作痛,但體內已撐滿了他,這令她的身體感到無比熱燙、興奮、飽足。
可望著身下這副已被征服的肉身,突然,她卻又感到無比惱怒、怨恨、酸澀。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男人,究竟是屈服於沈湘遙這人?沈湘遙這軀體?還是一具周思勉要過的肉身而已?
閉上眼的他,在跟這肉身愛撫、糾纏、燃燒時,他心中又會想著誰?!
眼角一挑,咬咬唇瓣,她把所有怨恨也化作一股熱力,擺動腰肢,隻靠感覺去撞擊,是疼痛也好,快樂也好,誰也連著誰。
她隻知道,她要他。
即使僅得一宵,她也要得到他。
那兩尾魚還在掙吃魚糧,本來這種對物質的渴求是如此正常的,但因要別人所給予,這才分外珍貴。
金魚需要的明明很少,隻要一個容身之所和根活命水草,但誰又能夠給?
得不到。便要去偷、去搶。
攪作一團的......兩個人的思緒和動毫無邏輯可言。但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什麼邏輯、對錯。
這屋子的一扇門,思勉是有鎖匙開啟的,隻要他心血來潮的到來,他便會看到摯友和愛侶正在演著一出怎樣的好戲。。所以正當他們倆溫存時,便一直在盯緊這扇門。
一麵在出賣他,一麵又怕他的揭發......這偷偷摸摸的感覺,他們無力沉溺,並又暗中享受。
是她在勾引他嗎?應該是,她不知廉恥的留下他,大膽地在他身上撒野,甚至是用手蒙上他的眼睛,任由她獨個兒擺布,任由她一個人去享受這份刺激。
她憶起兩年前的下午,有個男孩大膽魯莽的拉著她,在學校的花園暗角離開。這一次就由她拉扯著他走,即使是墜進深淵,她也要他一個回應。
二人的呼吸、心跳、節奏漸變得沉重急促,隻覺彼此那溫軟無比的身子,竟比什麼也可貴,便情不自禁的撫摸著、觸碰著、迎合著、探索著,籲喘連連,悠悠輾轉,不想消歇半刻。
她的掌心下便是他的輪廓呼吸,她總是愛極、恨極他那眉宇唇際的笑,那無所羈勒的笑意。
現在,她的每個起伏便如無形的捆綁,縛上繞下,索使得他不複自由。
當那節奏變得瘋狂激越時,待雙方也到達了極致時,她掌心便漫過他的眼梢唇角,綿綿纏纏,就在他耳邊喃喃低吟:“看!思勉就在門外看著我們!”
他心下大急,便驚惶的要扭轉頭看去,可她偏要蒙住他的眼睛,扭動她的腰肢......要他懼怕,又要他歡愉......
她抬頭?眼望著那小魚缸,便見那些魚兒遊翻,一拽尾,水草便隨之一動,水珠四漫。
倏地,驀然而生的欲望已緊緊揪著他倆,她瘋狂痙攣狠狠抽搐,酥麻痕癢的感覺在攀騰著,漸漸漫延至胸膛、腹腔、大腦,連手指尖也像有電流通過般,麻麻痹痹的。
啞聲呻吟,攤軟在他的胸膛上,醉倒在一片迷糊昏眩中。
燈光投射到的玻璃魚缸,兩尾魚兒身影不時交迭,魚?層層迭迭的,魚兒互相含著另一尾的尾巴,銜在翕張的唇邊的,結成一個圓形。
她自小便愛看金魚尾巴,覺得這像女生的百折裙,也像新娘的婚紗下擺,撒金的......
金魚很絢麗……但,她可能忘了,?的壽命不長......
她的柔荑下,感覺到他的臉龐一遍濕熱,是他的汗水,還是什麼……
就在此刻,她的掌紋命脈,連著了他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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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五時正一到,月暈便隨著晨曦的到臨而散去,在半夜的驟雨下,冷空氣已沉降到地麵,湘遙是冬天出生的,在冬天出生的人也總是怕冷,她的腳掌一涼,便急忙環抱著自己,挪挪自己的位置,撫著雙腳鑽進羊毛被中。
她因晨涼侵擾而醒來,卻發現身旁一個人也沒有。
撫弄著冰涼涼的臉頰,腦中卻已是昏昏沉沉,若不是屋中的淩亂、那存活著的金魚和......那疲憊的身子,她會以為這一切是個夢。
湘遙微微睜開眼,瞥見那晨曦中的玻璃華光,晨風一吹拂,她迷迷糊糊便『嗯?了一聲。此時,像應聲而動,玻璃缸中的兩尾金魚在碧澄澄的水中一曳,那一泓幽水便旋了圈漣漪。
心裏忐忑矛盾了許久,湘遙倏地『嗤』的一聲笑出來,笑得水花也從眼眶中冒出,她忍不住一顫一彎身,撇了撇那水珠。
她心中思忖著,若果自己拒救那孩子,這倒像是自己虧欠了那姓沈的一家,她不習慣由自己來當歹人,別人來當好人,倒覺讓人愧疚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她終於撥了電話給她爸,沈父雖然奇怪女兒在清晨五點撥號給自己,但仍是歡喜若狂。她答應驗血,但條件是自己是以陌生的熱心者來救助,一切也不要被沈太太和旭揚知道,二是他們父女二人的關係算是告一段落。
沈父沒有反駁,因為他沒有反駁的條件。他知道,這是他女兒最後的讓步,自己再沒資格當她的父親。
收線後,她看了看那折台上的保溫壺,那些雞絲粥還是溫的,但黃油已全泛起。她在小櫃中找來事後避孕藥,是上次和思勉一起時留下的,把藥丸吞下,灌了口粥,藥丸在口中融化了。
很苦,又有著一股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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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什麼關子呀?!無本事賣什麼關子呀!要更文便更文呢!!!極度自厭中。。。。。看官們,若果覺得我碼得好的,給句獎勵,不好的,拍我一巴,總之,別讓我死了碼文的心。。。。。。隨絕筆。。。。。
黃耀明、彭羚。漩渦(GtrMix)
作詞:黃偉文作曲:陳輝陽編曲:陳輝陽
沿著你設計那些曲線原地轉又轉墮進風眼樂園
世上萬物向心公轉陪我為你沉澱
逾越了理性超過自然瞞住了上帝讓你到身邊
即使愛你愛到你變成碎片仍有我接應你落地上天
如你化作了粉末誰還要健全
*來沉沒在我的深處吧埋在愛情下
世界快要變作碎花來接我吧
趁這結尾歎口氣吧原諒我們吧
答應送我最美那朵水花可以嗎
#來擁抱著我形成漩渦卷起那熱吻背後萬?風波
將你連同人間浸沒
我愛你就是那麼多
來擁抱著我從我腳尖親我靈魂逐寸向向著洪水跌墮
戀愛在蠶蝕我如地網天羅
不顧後果這貪歡惹的禍
是誰在吞沒誰也奈何是誰被卷入誰紅顏禍
(Repeat*)
來擁抱著我形成漩渦扭曲那萬有引力倒海翻波
直到這世界澈底攪拌清清楚楚隻得我們
直到這世界徹底癱瘓剩下自己在遊玩
(Repeat#)
沿著你設計那些曲線
原地轉又轉墮進風樂園
世上萬物向心公轉
沉沒湖底欣賞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