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年華誰與度 第三章 重演的戲碼,結局又有誰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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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雅,小心哦。”是她在樓梯口推她下去的,那年她被迫住入了醫院半個月,就是那時她才認識了那個叫“小侑”的男孩,他是那麼害怕打針呢。卻是在她被同齡欺負時第一個站出來保護她的人。清澈的眼眸墨藍色的頭發,如此柔和的感覺,是除哥哥外唯一一個那麼庇護她的人了。但是,那以後便沒有再見過,隻是書信的往來。或許是凡是她的東西那個她總會來搶走,格外小心的秘密還是被她嘲笑般的毀之一炬……
女子網球公開賽開始了,錦被小艾硬拉著去觀賽,卻看到了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那抹紫色是如此的醒目,卻溫和的看著冰帝的女選手。那是——她分明看到,那個她和一個墨藍色碎發帶著眼鏡的少年如此親密。小艾指著她說:“那個是冰帝女生的隊長,仗著自己的哥哥是幸村精市變那麼囂張跋扈。”她,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真的是他們……這場比賽是冰帝和青學的較量,雖然實力差距已然明了,但任不容忽視的是青學新任隊長。忽然球場內爆發出一陣驚呼,單打一號青學的隊長由夏玲被冰帝球員不小心的球拍拖手而砸中眼部,無法在繼續比賽,又是這種卑鄙的手段。她分明看見冰帝隊長幸村千代子嘴角那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是故意的。場內比分是1:2,她隻要再得下四局便勝了。錦快步進入球場,不知在由夏玲耳邊說了什麼,最後裁判決定青學可以再派一名隊員代為參賽,“什麼!”看著被眾人扶著出去的由夏,她暗下決心,一定會贏的。她回頭冷冷地說:“怎麼,冰帝的隊長害怕了?”那樣迫人的氣勢在她重新拿起球拍的那一刻散發出來,眾人都不由心頭一震。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千代子臉色由慘白轉為了暗色。
“0:15”“0:30”……那兩球,她都沒有接到似的,引來對方的嗤笑,“原來也不過如此。”她隻是淡定的看著比數。一旁的小艾擔憂道:“錦,不會會輸吧?”“不會。”那句突如其來插入的話,讓小艾不由看向身邊,那個紫色頭發的少年是如此風華絕代,隻是那雙充滿考究的眼睛一直盯著球場裏的少女,有微微的傷痛與淡淡的希翼。“錦,她叫錦?”“對啊,你不認識她嗎,她叫赫連錦?”不是她嗎?
比賽的局勢陡然轉變,由原本的1:5後,錦破發成功,比數一直勢如破竹般直至追平,“現在可以繼續了吧,千代子?”她平靜的看著漸漸焦躁的對手,那樣的局勢仿若回到了幾年前,隻是還是不同了,她緊握著球拍的右手有些顫動……而一切都在旁人不可思議的驚歎裏擴大,卻惟有兩個人發現這其中的不同,她根本不是左撇子,卻一直用左手打完了前三局,疑惑漸漸擴大……或許因為憤怒,千代子連連發起猛攻,兩人一直拖入搶七局。
她有些不耐了,這樣無法速戰速決還真是麻煩。體力的消耗都已進入了極限,想不到她也變得厲害了,一絲嘲諷在她嘴角浮現,卻已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她了。比分咬得異常的緊迫,最後一球了,她不管不顧了一般上網,截擊了她的重球,手腕的壓迫使她一震,但隨之是全場的寂靜——那個球——瞬間消失後,出現在千代子的後場……回雪?不可能的。憤怒澆透了最後一抹理智,球拍意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甩向她,“幸村知雅——”一聲怒吼傳遍了整個球場,也怔住了那個正欲離開的身影,墨藍色的碎發被風吹得遮住了他的眼眸。“小心!”他看見那個近處的紫發少年衝入了場內,合著周遭一幹女生驚恐的尖叫,球場內那個少女眼眸遮掩在銀色的發絲後,冷冷地撿起地上的球拍,冷冽的風伴著絕望與讓人無法靠近的寒意,“我叫赫連錦。”似乎再處理著一場無關自己的鬧劇,沒有理會旁人的關切,在經過他的一刹那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還是一樣上演的“過去”,你還記得嗎?那時,你從未相信過我吧。時空仿佛靜止了,他轉過身時看見她緩步離開球場,那樣的背影,帶著相似的倔強。“知……”雅……那個未及吐出的字,在她的停頓裏飄散了……赫連——錦,還是……
幸村千代子從剛才的一切裏醒悟過來似的,攔住了她的去路,“為什麼,隻要你的存在,總要奪走原本屬於我的一切呢,為什麼?”她沒有說話,沉默間她看見那抹墨藍色,是他——隻是在觸及他停留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目光時,是一種刺痛,是遠比傷口更痛的存在,為什麼還是躲不過嗎……錦,她是錦,一個為她而出現的錦。刻意避開他的目光,她看著那個隻會哭泣換取同情的女孩,從什麼時候起,她也忘了眼淚也成了工具,嗬,一絲輕笑溢出她的嘴角,換來她慘白的表情,“是你的從來沒有人可以奪走,不是你的注定不曾擁有,而你擁有遠比我多,為什麼還要用如此辛苦哭泣,換取同情麼?”她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恐慌,自己成了劊子手嗎,那麼“楚楚可憐”的白兔呢,那麼……“住手。”她看著那個飛身護住她的少年,那抹刺眼的墨藍色,半揚在空中的手頓住了,是不是該感謝我陪你演完了這出好戲了呢,她眼裏充滿深深的嘲諷,已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她了……
惟有知道的是,她不需要那些所謂的同情了……
隻是一切又重演時……還是一樣的結局……
為什麼看著她離開,有一種負罪感,是她嗎,相似的不同的重疊成那個遠去的背影。
赫連錦,還是知雅……隻是一絲不易察覺的痛在心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