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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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那邊荊王府的夜卻不平靜,宅子裏的人個個臉色發白,腿微打顫,人手一燈籠滿院子的翻找,假山裏,草堆裏,連石頭下麵都找了,還是沒找到那小祖宗的下落。
眼見主院裏荊王那越拉越長的臉,下人們隻想喊那小祖宗聲“貓大爺您快出來吧。”
本來南院養著幾條狗,還可以尋了氣味找,隻是上次那幾隻不長眼的狗居然咬了小祖宗一嘴毛,讓荊王一鞭子抽成了肉泥。這事後府裏上下走路都低頭看,就怕萬一踩著小祖宗的尾巴,也給抽成肉泥去了。
就在下人們快抱在一起痛哭的時候,角落裏幾聲喵嗚讓他們如聞仙音。
“我的小祖宗!貓大爺!您就饒了小的們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在煩人的吵鬧聲中,白影搖搖晃晃的扭了近來。
“小祖宗,您又出去偷喝酒了?您房裏不是還有許多壇麼。”仆人一號說。
“喵~~”白色的大貓顯然是從哪個洞裏剛鑽過來,身上的毛無處不翹,東一塊西一塊的沾了些烏黑的泥巴。有些毛還是濕的。
“小祖宗您又掉酒壇裏去了啊……”仆人二號說。
“喵嗚!”白貓聞言憤怒的揮舞了兩下爪子。
“得,您別生氣,王爺正在等著您呢。”仆人一好補充。
“喵?”白貓顯得有些心虛,後退了兩步。無奈腳步不穩的直接紮到仆人三號腳邊。直接給抱了起來。
眾人在喵喵聲中把鬧的王府雞飛狗跳的小祖宗請回了王爺房間。
門砰的關上了。白貓不死心的抓了兩下,然後就給拎著脖子提了起來。對上了某王爺黑到近夜色的臉。
“喵……”白貓討好的叫了聲。
黑臉荊王爺拿手指戳著白貓圓滾滾的肚子,“喝了不少啊。”
“喵?”白貓心虛的移開視線。
荊王眯起眼,手一轉把它放上了桌子,取過手邊的燭台就要往上滴蠟。
“砰”的一聲,白霧起,這邊的形式大逆轉,荊王提著貓脖子的手落入了另一隻大手的掌握,連拿燭台的手也被牢牢的握住了,荊王身前的已換做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你還真舍得下手啊,不曉得貓肚子很嫩麼。”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帶不正經的說著。
荊王似是沒看到對方的無力一般,反倒整個人撲上去……咬了對方脖子一口。
“好好好~我知道比起晚飯你對我的脖子更感興趣。”男人寵溺的笑聲讓荊王的臉染上了妃色,當然,是被氣的。
男人手一滑,改摟著他的小腰,臉埋進了對方的脖子裏“恩,味道不錯。”很無恥的舔了兩下。
“滾……”荊王雖然是這麼說,但卻半點都沒掙紮,連象征性的都沒。
“好~我滾~~對了,今天晚飯有給我留的麼,我餓了。記得王嬸說今天有魚……”
這次回答他的是飛出的椅子。
怒火中燒的荊王沒有注意到,翻倒熄滅的蠟燭,不自然的又燃燒了起來,蠟燭以極快的速度融化。卻沒有凝固,桌布開始移動,這讓荊王注意到了身後的異樣。
桌布掉了下來,蓋住了融化的蠟燭。空氣似乎凝固了,荊王屏住了呼吸,袖中的匕首滑出。
桌布下逐漸拱起,想是有什麼東西在下麵掙紮,還可以聽到咕嚕咕嚕的,類似液體翻騰的聲音。
鬼氣!
荊王急退,桌布下飛竄出紅影,荊王隻來得及勉強閃開,肩上隻是被擦過,卻如被火灼燒一般,竟留下了焦黑。
門乒的關上了,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荊王拉了幾下,門紋絲不動。抬頭看著倒爬在梁柱上的“東西”。
紅色的身體,似燃燒蠟燭。雖具了身型,卻四爪爬行,四肢細長如枯枝,眼漆黑如墨,頭頂還有液態的蠟燭在沸騰,時不時的往下滴著。
那“東西”沒有嘴巴,卻有尖銳刀刃的爪子。它緊緊盯著他,誰也不動。
荊王知道,他隻要一動,他就死定了……咒鬼很少會失敗第2次的。
那“東西”突然扭動了一下,似乎有些躊躇。
荊王抓住機會揮鞭打碎了窗戶翻了出去,方落地便曉得那“東西”躊躇何來了,與他不足半米竟又是一“東西”。隻是它的樣子似變異的狼犬。
他知道這是什麼,因此他長呼出一口氣,方才看到咒鬼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那個人要他死。
一雙健臂將他帶入懷,瞬時溫暖無比。他埋了進去,小聲的說著,“還好不是你……莫邪……”
男人因為這話狠狠瞪了他一眼,居然敢懷疑他,要不是他半路感覺到鬼氣趕了回來,這家夥現在就可以入土為安了。
想著有些後怕,又摟緊了點。
那邊的咒鬼對上咒鬼,兩邊都僵持不下。
莫邪有些奇怪,這個咒鬼的很眼熟,很似莫家的操鬼術……操鬼雖非莫家獨傳,但因為法術界對操鬼師的打壓排擠,高深操鬼術法早已所剩無及,惟莫家操鬼一脈依舊堅持著。
他的操鬼術是跟堂兄學的,雖沒有堂兄功力深厚,卻也足以上的了台麵。不得不說,法術中他最常用到的卻也是操鬼術。實在是諷刺。
燭鬼扭動的更加激烈了,卻沒有動作,它似乎在迷惑。
氣味融合了……目標一個?兩個?
犬鬼跳起咬上了它,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
燭鬼化成燭液包住了犬鬼,犬鬼躲避不及,嘶叫著被燒成了白煙。
好厲害的操鬼術……即使術師不在,都能發揮如此力量。這種實力讓他想起了他的堂兄——莫然。莫家操鬼一脈百年難遇的奇才。
正當他思考之際,荊王卻割開手腕湊了上去,莫邪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湊上前舔食淌下的鮮血。
隨後他咬開指尖在手心畫了幾個奇怪的符號,將手伸進旁邊的池裏。池水中打起了旋渦,幾股水箭射向燭鬼。
燭鬼吱叫著化成了紅色的液體,流淌到地麵凝固。